午时一过,太后又传来一道旨意,令查案两人翻查卷宗、记录所见。
对此,雪泽甚是不解,也不想听从。毕竟,这凡尘事多、规矩多,只会耽误她的时间。于是,雪泽与高海商量,决定让高海一人前去。
没想到,高海刚走出门,就被李公公拦了回来。
“你为何拦我?”高海怒目而视,却被冷漠眼神瞪了回来。
李公公笑道:“某些人不要自作聪明,太后眼线众多,而奴才也不傻。要想假扮,也需请些会易容的来才是!”
高海一愣,不由得心生惊奇,难道这就败露了?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奴才只想奉命行事,将那位姑娘带,还望这位高人不要阻拦。否则,太后的耳边将会多些奇怪的事,那若是破坏了皇上和太后的情分可不怨我!”
“你!”高海气得想拔刀杀人,眼前这位李公公已经被他厌恶许久了。
李公公作为太后身前的红人,自然是心狠聪慧、阴毒趋利,一直是北华皇宫最令高海厌恶头疼的存在。刘公公因病退位,李公公便接任了大内总管职责,那更是春风得意、傲娇放纵。
“怎么,高人如何思虑?”
高海将拳头捏得紧紧的,心中愤慨不已:李公公真是越发大胆了!他们非要带姑娘是何意?我这下怎么跟皇上交差?我的伪装一向不出事,为何这次这么容易被发现,难道这里还有秘密监视、跟踪我的人不成?
“怎么样?高人思考得如何?”李公公拍了拍高海的肩膀,“要不要帮我通传一声?还是我自己去找?”
高海瞟了李公公一眼,转身而去,“你就在此等着!”
找到雪泽时,她正在写信,于是高海等了片刻。
雪泽法力不深,用不了法术信条,只能写完信再用羽鸽传出去。见到高海,她已经猜到了一半。
“姑娘,我……”
“无妨,我去便是!”
高海一愣,惭愧地看了雪泽一眼又低下头来。
雪泽笑了笑,走到高海身边,与他一起往外走。“不知有何事需要我做?就算那地方藏书众多,也没有我想找的那本,这去了岂不麻烦?”
“姑娘不必担心,只是翻看资料,书写记录。只要如实记叙便好,其他的事情可有可无。姑娘若是还想去其他地方探查,大可等待这太阳落山,以免忍受炎热之苦!”
“好,那我便去!”
来到大厅,李公公笑着向雪泽行了礼,然后对高海说道:“这位高人不必前往,大可去其他地方查案。这样文意满满的事情还是交给姑娘吧!”
高海瞪了李公公一眼,“你可别搞什么幺蛾子!”
“放心,咱家是承太后旨意,又怎敢怠慢两位高人?”
雪泽看了看高海,温柔地说道:“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说罢,雪泽跟着李公公出门,惊疑地看着门前停着的轿子。
“这?”
李公公笑了笑,“姑娘请!”
“我…我走着去便可……”雪泽正要推辞,发现两个宫女已经走了过来,那架势似乎时刻准备着邀她入轿内。
李公公轻轻看了雪泽一眼,让开了路:“姑娘,上轿吧!”
雪泽心中有些疑惑,想了想便走了过去。“难不成,此行有玄机?”
坐在轿子内,雪泽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一切又安稳又平静,令她不禁思绪万千……
离此处不远,为何要我坐轿子?前几次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莫真是暗藏玄机、等我前往?这李公公好像与高公子不和,那皇上和太后关系如何呢?这凡尘杂事果真让人费神难解。先别想这凡尘之事了,师父给我的来信又是何意?”
拆开师父的信件,只见上面写道:
承爱徒福泽护佑,莲子已醒,你亦不必担忧,众人盼望你早些归来。闻此前一信,为师颇为惊疑。按你诸多描述,此物像是一人,不过他已沉寂万年,且仍留于封印。恐怕这凡尘要有劫难,天山也不定能避免。你且探查所有疑点,而后定会有结论,无论结果是否自然,都快些收案。若此番不牵连天山,那我们便不再管理,是非公断,自有水落石出之时!
“师父的意思是此案涉及良多,恐难得到真相,也不想多加干预。但是,若真有天山的纠缠,那还是坐视不理吗?真希望结果能早些出来,不恐凡尘,不牵天山。”
雪泽正在闭目养神,轿子突然停下了,李公公在外喊道:“姑娘已到,请!”
静了静心,雪泽下了轿子,看了看眼前的建筑。
此处较为清静,房屋较大;内屋外院,,一层封顶。雄伟之余,带些清雅之调,确实适合藏书。
“姑娘,此案的卷宗在二楼,且让这位丫鬟带你前去!”
雪泽点点头,“多谢!”
说罢,一位宫女走了过来,带领雪泽走去。
穿过种满花草的院子,径直之中,确实看见许多书卷,古旧新来皆有,有些典雅之气。
上了二楼,仍发现无人,倒也符合雪泽的心思。
“姑娘,案牍之上就是你要的书卷,奴婢告退!”
说罢,那位丫鬟便离开了。脚步轻轻,宛如羽毛落地一般,似乎不愿惊扰此处的安静气氛。
雪泽看了看书架上的书,有些欢喜,但也想先把事情做完。她来到案牍前坐下,拿起书翻动了几页,觉得上面的记录毫无可用之词。于是直接翻到最后面,添上一段文字。
写完后,收起书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