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启先尴尬地笑了笑,不由得红了脸。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人跟前,一个劲地把糖葫芦塞到灵儿手里。
“你要的葫芦,快些拿去!”
灵儿不满地瞪了俞启先一眼,默默收了,冷冷地叹道:“哼!这么粗鲁的吗?”
俞启先没有理会灵儿,而是谦逊有礼地向雪泽行礼。“姑娘安好,俞某这厢有礼了!”
“公子不必如此多礼!”雪泽笑着回敬回去。幸好在昆仑待了那么久,雪泽还是知晓些中原的礼数。
“不知姑娘可是要去皇宫?”
雪泽点点头,“正是!”
灵儿对俞启先露出嘲笑的神色,笑道:“没听见我刚刚跟人家如何说道吗?现在又来叨扰重问,真是愚蠢可笑!”
俞启先看了灵儿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苛责她随意乱说、口不择言。见此,灵儿笑嘻嘻地吃起糖葫芦,并不多言。
“雪泽,你要不要吃一根?”
雪泽摇摇头,“多谢,我不喜酸甜之物!”
俞启先温柔一笑,有意无意地瞄瞄灵儿和她手上的糖葫芦。
“怎么,你想吃啊?”灵儿得意地笑笑,傲娇地等待俞启先的回答。
“不,我也不喜欢!”俞启先似笑非笑地说,“这糖葫芦外观红润艳丽,实则酸涩至苦,食用之时还不尽雅观,只适合曲姑娘你这样的女孩子!”
灵儿瞪了俞启先一眼,“你再说,我甩掉你信不信?”
俞启先淡然一笑,随即又把目光落在雪泽身上。若是雪泽眼神飘转过来,他又快速地移开目光,生怕被她发现。
这一切都被灵儿收在眼底,她边咬着糖葫芦边发出奇怪的感叹。
“哎,真好吃!”灵儿将糖葫芦转了转,故意在俞启先面前晃了晃。“只不过可惜啊,这糖葫芦味道不错,但其外甜内酸的特点让人不禁联想到‘表里不一’这个词语。有些人的刻意装扮却也与它相仿,还有些拖累、玷污美食的意思。俞兄,你说是不是啊?”
俞启先笑了笑,“既然是美食,便不用在意其特点,也不用考虑他人看法。在你心中是美好的,便自然呈现美好,何须比拟、何须讨论?”
雪泽看了看争执不休的两人,笑着说道:“二位闲情雅致,自是我不能比。我还有要务在身,便先行告辞!”
“哎,等等!”灵儿先一步叫住了雪泽,“其实,我们也要去,可以同行啊!我有灵蝶,你就不用施法术,免得被人知晓。”
雪泽愣了愣,正在思虑之中,俞启先也发话了。
“此事有许多人同往,也不限于时间。我与曲姑娘来此一日之久,却也只是信步游玩,并未入内。姑娘与我等相逢甚是有缘,不如一起进宫,还可有个照应、互通消息!”
“对啊,雪泽,跟我们一起走吧!”灵儿笑嘻嘻地说,“你们别喊‘曲姑娘’,我喜欢自然一点,都管我叫灵儿好了。我虽然是兰心阁的人,但也不喜欢隐瞒于朋友,关于我的事都不会忌讳,你们也可大胆称呼!”
雪泽点点头,“盛情难却,那便与二位同行!”
“好啊,好啊,我先带你转一转这帝都。虽然没有我平梁那么多讨喜之物,却也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好不容易来一次,倒是可以尽情一玩。”
“可是,我们该何时入宫?”
“不用着急,我知道宫门设在何处。等我们买些东西、吃个饭,再带你过去。保证不会晚,相信我没错!”
三人闲逛了许多时候,天色暗沉了才匆忙进宫,她们是最后一批进宫的人。
皇宫之大,道路之长,让人腿软无力,令人感叹不已。
自从入了宫门,三人便跟着一位公公、一群宫女走着,大概走了半个时辰,还没有走到目的地。
这皇宫之内,院墙高深,里外蜿蜒,岔路颇多;房屋漂亮,人员冗杂,不由得让人惊叹。
灵儿一边哭诉,一边感叹:“我终于信了师父说的话了,原来这北华果真如此繁华,乃朝政第一、财富第一、面积第一。这条路,何时才能走到头啊?!”
“此路复杂多变,我们还是跟紧好了,免得迷失方向!”
俞启先也同意,笑道:“同为女子,灵儿你为何那么娇贵软弱?这皇宫不是其他地方,我们不得不行事低调,你还是收起你的小点子吧!”
“我何时又有什么点子了?我只会用灵蝶,在此处也不是没有用吗?”
“相识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累了就想借他物行走,轿子、马车、法术,你哪个不想?”
灵儿怒视着俞启先,幽怨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有坏心思?这装一时可以,不过慢慢地就会身形俱露,到时候可别说我笑话你!”
雪泽走在前面,不曾理会二人,心中也在盘算着其他事情。
到了皇宫之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有几分特别的气息令她浑身不舒服。雪泽不知道缘由,而是紧张着等会儿该如何比试,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别人比试呢!
走着走着,刚过一转角,突现一阵白雾。
雪泽退了几步,施法清除了障碍,幸好只是一阵普通的烟雾。待一切恢复如初,雪泽却看不见身边人的踪迹。
同行的公公和宫女,还有俞启先和灵儿,都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声音也没有。
“她们人呢?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雪泽正在惊疑之中,突然听见一声钟响,自觉不妙。
“这时辰快到了,我得赶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