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在刘清左右照顾,刘礼与俞启先走到几丈之外说话。
“俞公子,多谢!”刘礼真诚地说道。
俞启先笑了笑,“能参与救死扶伤,是俞某的福分!”
“在下虽身无长技、无权无才,但若俞公子有何托付,我定会全力相助!”
“能得公子如此待遇,俞某已经心满意足。今日,我倒不推辞此事,或许他日真的有求于你,到时候也有颜面开口!”
刘礼点点头,“有恩情在先,又是良人所托,我自然不会推却!”
正在两人畅谈之时,突然听见一声水声。两人惊疑地走过去,才发现是风行入水的声音。
“风行!”刘礼匆忙过去,只见风行在药池之中扑腾,他的身边是昏迷不醒的刘清。
“皇上!”风行奋力将刘清拉上岸,然后查探他的呼吸,惊了一跳。“皇上!刘清他”
刘礼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来看,刘清果真全身冰冷、毫无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
见此,俞启先赶紧跑了过来。探看刘清一番,他才解释道:“二位莫急,这是正常现象。此前,禾雨曾叮嘱我观察留意这位的状态。她说若是浸泡到了合适的时间,公子定会毫无知觉、无声无息,宛如死人。不过,此状一时辰后便会好转!”
“有此说法?”
“毕竟这位中的是奇毒,表现也甚是奇怪,又用了特殊的药方,这也正常!”俞启先坚定地说,“俞某闯荡江湖多年,此种现象早已见怪不怪。很多人用这样的办法来逃避事物,如逃婚、逃狱、逃债,这都是惯用手段。人如死人,片刻又恢复,实乃正常!”
“如此便好!”
俞启先点点头,“只不过这位兄台还需药浴两日,到时候就得多看着点,以免呛水。”
“对,多谢提醒!”刘礼转而看向风行,“多亏你了!”
风行笑着摇摇头,“不足言谢!”
“不知现在该去往何处?”俞启先想了想,“不如,我们去那边的小屋子暂住一晚?”
“我等是不明身份之人,应该去那里。俞公子是西海府公子,为何不睡好床、不住好殿,却要与我们住那里?”
俞启先哈哈大笑,“这倒是趣事!要说身份,我们四人谁该住那种地方?皇亲国戚都要借住于此,我又何谈逃避?”
刘礼还想劝说,俞启先却直接起身走了。
“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我是被我娘赶出来的了!那多丢人?”俞启先喃喃自语,快步走向那间小屋子。
刘礼和风行互看一眼,然后给刘清穿好了衣服,带着他走到屋子里。
刘礼三人进了屋子之前,俞启先已经抱来了些许柴火,眼巴巴地等着风行来生火。
“长夜漫漫,不免冷清,不如请将军生一下火?”
风行愣了愣,拿出随身佩戴的小刀。“俞公子闯荡江湖,却奈何不了这等小事?”
“风行!”刘礼尴尬地喊了声,示意让风行住口。
俞启先轻声一笑,“无妨,将军所言极是,俞某确实不会生火。比起许多戎马江湖的人来说,我倒真的很逊色。这将军用小刀生火的技术,倒是一绝!”
“谈不上,不过俞公子若是想学,风行可以直接教会你!”
“哈哈哈!”俞启先尴尬地笑了许久,“那倒不必,我想我还是少些技能好了!”
“哦?俞公子是觉得技多压身?”
俞启先笑而不语,他这个人表面心直口快,但是有好多忌讳之事不愿同人说起,只是喜欢逃避、推脱。
“还是早些休息吧!这夜间容易饿,但我们都没有干粮!还得等明早,禾雨送些上来!”
“好!你们二人好生休息,风行守夜!”
说罢,风行便走到屋子门口坐着。这样关键的时刻,他可不想出什么差错,更不想辜负皇上的看重期许。
风行心里明白,皇上除了以伯乐识得他之外,还对他有些其他考虑。此行也不仅仅因为他与刘清相熟,还有意考验、检察。
因此,风行不敢疏忽。并非他看重权位和金钱,而是想为国效力。
自从上次时疫的事情开始,风行便深深地感受到薛后不适合掌权。论江山社稷、百姓安康,还是这位北安皇帝更为合适。风行想跟何将军一样,辅佐这位英明的君主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