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太后不管,只要醉月轩为统领即可,她最近在忙其他事。
队伍很自然加了风行,他在队中骑马探路,身旁有一抹青色的身影,那是莲子。这般情景,两人像是出游一般,在外面也无人管辖。
雪泽不在马车中,她不需要随行慢慢而去,自出了宫门后她便到了昆仑。上一次,她回来探看,答应过余千烨要小住几天,这便来兑现了。
这么许久了,余千烨一人的确寂寞,见了清莲一两次、见了雪泽两三次,过上了孤家寡人的生活。此番,雪泽要接走刘清,余千烨更没有人陪着了,所以雪泽推了其他事情也要回来待几天。
正好,雪泽在昆仑待着,蓝水也不会着急下山来,他可以好好地研究、查探天山的诡异之处。毕竟,乐杰天尊之徒说的话,雪泽还是觉得该相信,让蓝水去查也算合理。
首先,雪泽十分信任蓝水;其次,蓝水现在没有太多事情,一闲下来总想着雪泽,这会给两人都添加烦恼;再者,便是关于天山的变化,许是谁都感知了,不得不着手处理了。
昆仑山,茶心阁,笑声从未断过。
小设宴席,唯有三人,温馨而隐蔽。因为昆仑山就属茶心阁清静、人少、安全,雪泽和刘清与余千烨大多都不需要拘束,此处设宴更没有他人干预、猜疑。
“今天,霁月风清,时辰好、心情也好,我要再喝一杯!”
“爹爹,你喝那么多,那今天是无缘听到佳曲妙音了,我可不会弹给一个醉鬼!”
刘清笑了笑,也劝余千烨。“义父,喝酒品味即可,无需多饮。琴音也会让你尽兴,亦可使人迷醉,可不要错过了啊!”
“两孩儿齐劝,那我便听话不喝了!雪泽,弹奏一曲吧!”
雪泽应了一声,慢腾腾地站起来,四下张望。她不是在找琴,那琴早被她移走了,她在等刘清起来帮助。
“怎么,琴不在老地方吗?”余千烨有些疑惑,此处的摆设一贯如常,而且都是他亲自打扫、整理的。
“义父别急,我来替小妹找!”刘清起身,看遍了整个茶心阁也没找到琴,同雪泽商议了一下便出去拿新的了。
余千烨看着刘清走远,笑着问雪泽:“有话对爹爹说?”
“对啊,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得好!”
“你可真会隐藏,皇上不知你我关系却知你是天女,刘清不知你身份却知你是我的女儿。若两兄弟何时谈到你,那不就通透了吗?”
雪泽抿嘴一笑,“皇上知道我与你的关系,只是没说白而已。同样,我也知道爹爹和他的关系,也是知晓却不说透,所以大家都装得没必要!”
余千烨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不过,雪泽如此坦白,真实度可不用怀疑,毕竟她想探查一下二人关系也并不难。
“雪泽,当年收他为徒是不可选择的,而且不能同你们说白。这是昆仑山的事!”余千烨皱着眉,心想:若是她们想探知更多,那我该如何?那昆仑扇一事都出现了,我糊弄过去一次,还能撑多久?
“你放心,我不是要说这些!”雪泽知道余千烨有难言之隐,也不打算逼问,父女之间总是要留个开怀舒心的距离。“我回来小住几天,怎么会惹得你不悦呢?”
余千烨笑了会儿,很是满意。“那我的乖女儿要说什么?”
“两件事,一件关于你,一件关于刘清!”雪泽想了想,低声说:“刘清回宫有大事要做,既要为家族兴起而努力,又要为北华安宁而奋进,他不可以出现大错。思来想去,他回宫后最难便是面对太后这个仇敌,恐怕难以做到委曲求全、隐忍蓄势,我希望爹爹能够劝一劝,改其心态!”
“我懂,不过改一个人的心态可不简单,尤其是他这样怀着大仇的人。一直以来,我叹惋他肩上的担子、心中的怒仇,因此从未干预其思想、作为,只希望他阳光乐观些。至于面对仇敌,我还真不好相劝!”
雪泽想了会儿,“不易是不易,但他听你的话!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敬爱和尊重不低,该是现在他心目中最高地位。刘礼是他唯一可信的人,但他劝不动,唯有你可以试试了!”
“好吧,爹爹会做!”余千烨答应了下来,只要为刘清、刘礼好,他总归是愿意的,何况这还是雪泽的请求。
“那么,另一件关于爹爹你了!”雪泽靠近了些,给余千烨倒了杯茶,将酒壶拿得远远地。“最近的变化你也知道,天下越来越乱了,每个人、每一处都分身乏术,我和娘亲都很难回来照顾你。这些日子,你可要——”
“欸,如此煽情,爹爹受不了!”余千烨笑了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这还需要你提么?这么些年,我不是将自己照料得很好吗?”
雪泽抿嘴一笑,将茶水放在余千烨面前。“女儿的意思是爹爹要忌骄忌躁,遇事低调隐忍些,尤其是时局恢复太平以前。我与娘亲难以照拂,而你又在江湖中处于显赫地位,又是皇上的师父……最重要的是,昆仑扇从你此处给出,这可极容易吸引修行之人,那便是大威胁!”
余千烨沉闷了会儿,将茶水一饮而尽,他明白雪泽的意思,也知道此话不虚不假。不过,他又能如何呢?
“爹爹的处境的确不太好,但还过得去,女儿莫要担心。我会低调谨慎,放心好了!”
未几,刘清抱了琴进来,贴心地给雪泽放好在琴架上。若说做义子,刘清是称职而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