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刘清,刘礼只是微微一笑。
“怎么想起世子了?”
“我觉得你需要帮手,刘清很适合!”
刘礼想了想,不知雪泽突提此事。“我还忙得过来,若是他回来,需要好大一番设计。太后不会欣然接受,恐怕又会伤害他!”
“但我觉得你需要他!”
“还好,我还能应付!他在昆仑山学艺也不错,回来若有闪失,我怎么对得起皇叔?”
雪泽沉默了会儿,仍旧守在刘礼身边,看着他写完一整封信。来前,她已经思虑好了,也曾回昆仑山探过刘清的态度,这番提议不是随口一说。
“他一定很想做些什么吧!”
“怎么,你非要他来帮我,是觉得大哥、二哥还不够吗?”
短暂无语,雪泽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刘忠是一队的人,她现在听刘礼这样说还有点不适应。他瞒了她一点点,她便十分不悦,何谈她和其他人瞒的那么许多?
思及此处,恐又只有叹息能存留,其他都代表不了心中的复杂情绪。
“我觉得刘清或许能助你快些成事!”雪泽还是没说原因,她不知道何时才能说、才敢说。
若是刘礼知道他信任的大哥等人那般对他,是不是会感到很寒心?痛苦,必然有,而且还会产生隔阂,这是雪泽不愿给他的,也就忍着没有说。
“那好吧!”刘礼想了会儿,其实让刘清回来也是迟早的事,雪泽的提议可以接受。“我会与大哥商议,想一个好办法接刘清回来!”
雪泽点了点头,“若是可以,让我去接吧!”
现在,雪泽似乎迫切地想做事,不知道是有弥补的心态还是特别想帮刘礼分担。
“这路途遥远,你就不必担此辛劳了吧!”
“可是你不怕有人谋害吗?”雪泽见刘礼仍旧不应,干脆说了句:“我想去昆仑山看看!”
昆仑山有余掌门,又是雪泽生活了许久的地方,思家该是个无法反驳的借口了吧?况且,雪泽知道刘礼知道她和余千烨的关系,这样一说他一定会同意。
只是不知,余千烨和刘礼到底何时才跟雪泽说他们两人的关系呢?
挑选了一个好日子,歌笑风风光光将凉华接走,一路上两人也未顾及礼仪,一直待在同一马车内。既然抢亲这种事都做了,各处都在议论两人如何如何,那不如干脆做得更随心自如一些。
别了北华上下,凉华还是有诸多不舍,尽管她是个养女,但不久前才从公主的身份跳出来,多少对北华以及皇宫诸位有不舍和牵挂。
歌笑知晓这些,除了陪伴在左右,还同她介绍平梁的风景、人物。
“广袤的原野适合骑马,我会常带你出来散心。若是你思念家乡,可以向三王妃诉说,她也是北华来的女子!听说了你,她迫切地想见见呢!”
“好是好,可我怕是难再见母后和兄长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十分想我!”
本来,太后还是有许多不舍,好歹也是自己抚养大的孩子,出嫁时的确让她心中崩溃。不过,刘礼似乎很懂得转移注意力,等迎亲队伍一走便将太后的情绪凝住了。
那时候,厅中占满了人,大家还浸在欢喜、不舍之中无法自拔。
“母后,皇妹也出嫁了,北华皇室的人留存不多了。今天这个好日子,儿臣想分享一个特大的好消息!”
“皇帝有何喜事?”
“不仅是儿臣之喜事,这也是北华的喜事!”刘礼停顿了一下,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再说:“此处走了一个人,上天又多给了我们一个人!皇室族谱,又要添上一个名字了!”
太后冷笑了几声,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嘲讽,便笑着问:“难不成哪位妃嫔又有喜了?”
刘义见太后这般针对刘礼,忍不住站了过来,抢着替刘礼说:“母后,我们最近得到消息,刘清安在人间,大皇叔还留了遗脉!”
嗡——
话音一落,全员沸腾,只有刘义、刘礼两人面不改色。太后气得眉头紧皱,心中犹如大火在烧,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自然,除了太后,其他人倒态度平和,或觉得上天有眼,或感念好人有好报。大王爷之事过去了很久,但当时的惨况仍长存人心,一提便能勾起情绪。
太后本以为干净、利落,却不曾想刘清竟然如此命大。不过,她不用猜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刘礼和刘义前些天才知道的事情!
“这时候提出来,还真是让人惊喜呢!”太后扯着嘴角笑,平和地问:“是哪位功臣发现的呢?世子被谁人所救,我们倒是要好生感谢!”
自然,细节不能说太多,太后的感谢可不是真的感谢。
“母后,这可要算在侯王头上,他整日巡防才有机会发现世子。”刘义说完,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昨天,刘礼同他商议时,他便对这件事十分担忧。且不说太后知晓后会如何气恼、作何反应,单说他们还要让太后派雪嫔或侯王去接洽刘清,这便是招险棋!
“哦?侯王!”
“自然,这也有雪嫔的功劳!侯王拾到世子丢失的指环,觉得有些像宫廷之物,便让雪嫔交给皇上辨认。若非雪嫔提点,或许也还是要错过!”
刘礼见太后脸色阴沉,笑道:“这件事总归是喜,侯王和雪嫔也做的是分内之事,不必有如此多的谈议。现在,该是接回世子较为重要!”
这么多人在,太后怎么能反驳?别说刘清安好无恙了,即便他被伤得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