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所说,也有道理!那就看雪泽自己吧!”余千烨皱了皱眉,心中想着:夫人果真不愿,女儿又非要回去。我…我也只能……
“她才刚成年,你可不能惯坏了她。现在还不能由她自己,等到天山这一劫过了再说!”
余千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唤人端来一壶茶水。静心斟酌,倒好香茗,然后把茶杯递给萧清莲。
“夫人照料北山内外,自是辛苦,喝杯茶吧!这茶可安眠美容,尤其适合夫人这等卓越佳姿!”
“何时学来得这般说词?”萧清莲喝了茶,不由得提醒余千烨一番。“你整日纵横江湖也就罢了,可不要沾染些花言巧语的习性。”
余千烨笑着点头,手微微颤抖了几下,又给萧清连满上。“夫人,若味道不错,那就再喝一杯吧!”
周边服侍的弟子看着两人恩爱幸福的模样都忍俊不禁,又是羡慕不已。
此时,东阁的宴局之外,一处静谧花园里站着两人。
一位是穿着昆仑派衣服的弟子,他正同身边的人汇报些什么。
一位听着汇报,心神哀淡,气质与昆仑弟子全然不同。他衣着绸缎,虽色彩单调,但能知其身价不菲。全身无二装饰,唯有染墨纸扇和腰间玉佩比较特别,与他的气宇很是符合。
玉佩是上等和田玉,带些小小残缺,像是祖传的古物。折扇精巧别致、墨染文雅,又面质漂亮、高贵不凡。如此一看,只觉他不缺文人墨客之味,亦不怯刀剑法术之流,一种高人隐世之态薄淡散外、稠浓内敛。
仔细一看,只见他明眸皓齿,眉峰挺拔,英俊之貌中全然没有fēng_liú、浪荡之感,反而眉眼之中尽含稳重、皆带沉郁,俊美之貌被浓郁之愁绪压了几分。他的眼神温柔、略带灰暗,好像对某事残存执念,一时间难以绕开烦心事一般。
“主子,掌门回到席间了,你这是怎么了?”昆仑弟子问道。
那位男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眼神中突然透出些许光彩,好像看见了令他欢喜的景。
“我刚到此,掌门虽在,又有宴会,但有人却逃了!”那男子的语调音色透露出些许文意书生之感,听起来却低沉有力、不乏磁性。
昆仑弟子顺眼看去,见北山侧门有一红衣女子出去了,看样子是红莲侍女。确认只是一人,他才低声回道:“不妨,那是小姐的手下——莲子,定是出去办事了!”
“你们小姐的手下?”他笑了笑,心生感叹:我认识昆仑掌门已经多年,却还没有见过那位赫赫有名的女子,连名字也未被人透露,昆仑山与昆仑派倒是一大奇处!如今,我的人遍布各处,可我怎么还是不安?
“正是,我家小姐虽从不用仆人侍卫,却唯独肯由此女相伴。曾经,小姐与夫人外出时,正巧在大火中救了莲子,所以此女便一直跟随报恩!”
“那倒是一桩好事!”
“是啊,利佑双方,是好事!小姐对她情如姐妹,莲子也肯时刻待命。这不,又出门去了!”
听此,那男子收起折扇,不由得笑了。“那便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