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沉寂,天空无月、地上无光。一道白影飘闪而过,轻快地入了御阳宫。
“这皇帝当真自信,这宫殿还是没有设立任何符咒、法阵!”白羽轻声笑了笑,慢慢地走到刘礼的床边,却惊奇地发现床帐依旧、被褥整齐。“这么晚了,人呢?”
一阵寒风从耳边划过,白羽矫捷地闪躲,飞身落到两丈之外。
“姑娘可是找我?”
白羽惊疑地看过去,只见刘礼正扇着扇子站在床边。“你…你这么晚竟……”
刘礼冷淡一笑,收了折扇。“姑娘夜闯皇宫,意欲何为?若不说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嗬,你还挺自信!”
白羽冷冷一笑,心中想着:若不是我担忧自己取不下神女鸢,我才不会来找你!不过,你既然身陷困顿,何不娶了那财主的女儿?这样一来,师哥少了个情敌,雪泽的药也多了份保障!
刘礼看了白羽一眼,冷冷地说:“有话就说,莫要在此沉思,我可不想跟你独处一室!”
“那有本事你走啊!”白羽不屑地笑了笑,飞身闪到刘礼面前,“我看你前些日子很是放肆,还将雪泽气得不轻,我先教训教训你!正事不急,且让你尝尝欺负天山弟子的滋味!”
“何出此言?”刘礼不满地看着白羽,略带愤慨地说:“且不说我没有欺负,就算有,也不该你这叛徒来教训我吧?雪泽…你们的天女,她给了符咒,就是为了不让你们这些人乱来!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白羽冷笑几声,“试就试,我还怕你不成?”
刘礼捏住扇子,目光凌厉地看着白羽。她刚刚说的话,刘礼字字记在心中,正想与她打斗一番,尔后大声问她究竟是谁欺负谁、谁伤了谁。
白羽手指轻绕,手心涌现一团白色寒流,“想知道被冻住的感受吗?”
“废话真多!”刘礼展开扇子,轻轻一旋,以内力将之掷出。
扇子飞旋而出,锋利的边缘挂着寒气、生着光芒,快如飞镖、大如油伞。
白羽毫不犹豫,施法将寒流迎着扇子而去,一片阴寒的冰雪风暴从地腾升、席卷而去,势要将扇子冰冻、毁坏。
两者相遇,并非两人所望,折扇与寒流相碰便各自弹了回来。
刘礼持扇在手,有一股清寒凉至手心;白羽收了法术,浑身如困飓风。
“你…你这是什么扇子?”
刘礼摸了摸折扇,轻声一笑。“怎么,怪我扇子?”
“谁要怪你?你别逃就行!”
说时迟,那时快,白羽号动冰剑在手,一掌推入刘礼胸前,其气势不可挡、清寒不可消。刘礼微微侧身,拿着折扇轻轻碰了一下,差点将扇子粘连在冰剑上,不由得怒问:“你这修得何种邪术?”
“自然不是正派之术,对付你正好!”白羽得意地笑了笑,心中念道:我就知道,你能抵抗天山法术几招,但这至寒之术看你如何抵抗!
刘礼退了几步,看了看自己的扇子,“我看,你是修的禁术吧?这般阴寒,不愧是你的喜好!”
白羽冷哼一声,飞身来到刘礼跟前,先用法术将他定住,再将冰剑抵在他的胸口。“说什么呢?不仅喜欢沾花惹草,还爱胡言乱语,我真想一刀了结了你!”
“什么沾花惹草?何来的胡言乱语?”刘礼冷眼看着白羽,“你想杀就杀,不必给我乱安罪名!”
“你以为我不敢吗?”白羽用了些力道,正想给他些教训,锋尖还未划破衣衫,她便被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击退倒地。
冰剑碎了,定身术也解了,白羽右手上沾染了刺骨寒冰。“这…这是什么?”
刘礼抚了抚发丝,淡漠地笑道:“这是你们天山的东西,你不认得?有了它,我每天都不会伤心难过,也不会感到愁闷烦心,还能保护我……呵呵,真是个好东西!”
白羽站了起来,平息了一下体内紊乱。“还好,我没有真心杀你,否则……好啊,你这是激我,你想借刀杀人?”
“什么借刀杀人?你这叫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清心符!”白羽想了想,点点头,略带苦涩地笑了笑。“这符,还是因为我呢!若非救我,你也不会有清心符,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刘礼眉头一皱,疑惑地问:“你又在说什么?”
“罢了,不与你说了!”白羽施法收了冰剑的碎末,“我来是想让你娶乐城郡主的!”
“那你请回吧!”
白羽一愣,淡定地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你现在,不是只能娶她吗?我来的时候,已经细细查过了。太后给你限制得死死的,要么你退位,要么你娶人,你选哪条路?”
“我选哪条路自然不用你操心!”
刘礼的冷漠和决绝白羽丝毫不放在心上,她自有自己的杀手锏。
“那你不打算为你的过错做些弥补?天下百姓都牵扯其中,朝政不稳,后宫生乱…你一天不选择,他人就多苦一天,你能忍心?”白羽见刘礼没了话说,轻声笑了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雪泽受了伤,必须要薛府的药!现在,也只有你能帮衬一二了!”
刘礼一惊,转身看着白羽,紧张地问:“她受了什么伤?现在如何了?为什么我全然不知?”
“你放心,不要紧,只是根治的话需要些珍稀药材!现在,她不能施法,也不能修炼,可是…这偏偏是至寒的天,你觉得她会听话吗?”
“她……”
白羽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