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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只有淡淡的白光洒到屋子里,视野并不是很清楚。
屋外的清寒侵了进来,这时候温度很低,令人只想待在暖和的被窝里。
刘礼睁开眼,瞧见三层帷帐外有个黑影,不禁吸了一口冷气,惊得自己浑身发凉。
“是谁?”
黑影动了一下,向刘礼走了两步,冷如寒冰地说:“剪绒!”
刘礼一惊,掀开被褥坐到床边,取了披风盖在身上便走了出来。
他没有想太多,只是被那熟悉的声音惊到,他第一想起的便是这人是雪泽所望,这一动力令他无所畏惧地走了出来。
“你来找我?”
剪绒抬了抬头,清冷地看了刘礼一眼,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我想和你做交易!”
刘礼疑惑地看了看剪绒,只见她黑衣上沾染了风尘、头发上还有残存的冰屑,那脸色也像是跟人大战过一般疲倦苍白、毫无神色,不禁惊疑地问:“你…你这是跟谁打斗了?”
“你最爱的人!”剪绒嘴角动了动,随即恢复一片死寂。“她又差点杀了我,这一次你还帮我吗?”
刘礼一惊,略带愤恨地盯着她:“你又找她麻烦,我怎会帮你?你来,是让我给你个痛快吗?”
“嗬,真是关心则乱!”剪绒叹了口气,“你认为我是她的对手?我怎么会去找她麻烦?我来找你是求生,不是求死!我手上有解药,可以令她痊愈,但你要用一件东西来换!”
刘礼感到些许惊疑,“她快要好了,何需你的解药?若是你骗了我,我岂不是害了她?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直说!”
“有了解药,她不会留任何遗症,而且永远不惧炎鸠之毒!你若是不信,或是不应,那就等我宣告天下她的身份吧!”
刘礼一怒,将手捏得关节作响。“你敢这样,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不敢,所以来求你的庇护!你可以毁我,也可以保我,这就是我的目的!”剪绒将药瓶拿了出来,在刘礼眼前晃了晃。“你若想要这药,那就将炎鸠尾羽给我!你若是心存疑惑,大可将此药喂给任意的宫女试试,我在你宫里等八个时辰!若是你不——”
剪绒话还未说完,突然被刘礼捏住咽喉。刘礼将她推到墙上,力道无可抵挡,目光凌厉地瞪着她:“你说,到底想干什么?你要炎鸠尾羽作甚?”
“你…你不合作就算了,我再寻求他人帮助!你给我放开!”
“雪泽伤好,你的小命就不保,怎会好意来送药?除非,那炎鸠尾羽能助你护住性命!”
剪绒冷冷地笑了笑,“不错,你们都聪明得很!我得了炎鸠尾羽就如同得了护身符,所以…所以我才拿着珍稀的解药来换!”
“哼,解药留下,人走!否则,我就杀了你!”
剪绒冷哼一声,“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刘礼还没回话,手突然捏空,剪绒突然消散在他的视野之中。他转身看了看,四周一片寂静,但是那股不安的气息还是存在。“你有本事就出来!”
“我当然有本事!”剪绒忽然出现在刘礼身后,“我打不过雪泽,却能对付你!一个凡人,竟敢跟我叫板!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到底是谁!”
刘礼轻声笑笑,取了折扇在手。“你的身份再显赫,也比不得天女吧!我连她都能压制,怎会将你放在眼中?”
剪绒听后,怒从心起,幻化出一把短剑在手。“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刘礼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笑着,任由剪绒持剑飞来。他看了看那气势凶猛的剑,灵活地侧了侧身,以扇身抵了回去,将剑锋推到另一侧。
虽然剪绒有些法力,却也奈何不了刘礼雄浑的内力,在力气上输了几分。
“没想到,你武功还挺高!看来,你伪装得很好!”
刘礼点头一笑,“多谢夸奖!”
剪绒冷笑两声,将短剑扔向刘礼,又控了一团烈火向他袭去。
刘礼一眨眼,飞身而起,闪身躲开飞速而来的短剑。凌空之中,展开折扇,轻快地执扇落下,一片强烈的风迎着那团烈火而去。强风沾染了火流,各自抵消作罢,只留得空气中飘过几缕难闻的气味。
“火系法术?那你怎么不去找火魔?”
剪绒冷哼一声,“我做事需要你管?”
手指轻动,猛然一挥,剪绒将短剑带起,令它从刘礼背后袭了过来,快得像一只离弦的飞箭。
刘礼耳中气流突变,矫捷地离地跃起,持着扇子挥舞一周,四周的空气凝合而成一圈白环。
白环宽约三尺,周边凝着晨雾寒霜,其间凝聚着浑厚的气流。短剑飞到其中,被强流阻碍了前行之速,硬生生地固在气流之中。
“真过分!”剪绒收了短剑,贴近刘礼,以掌法相较。
刘礼丝毫不怯,招招回击,势要取下她携带着的那瓶解药。他探过手去,刚要触到药瓶,却被她一掌打开,又迅速地出了下一掌。
刘礼往后退了一步,又压低了身子,这才躲开那势要击中咽喉的一掌;瞬时起身,闪到剪绒身后,刘礼捏住她的手臂,惊得她愤恨地伸过另一只手朝他心口袭来。
刘礼跳到一侧,猛然一拉,将她的手粗暴地折得发出响声,又推开她另一只手,将她腾空摔出。
恍惚之间,正要取下那瓶药,刘礼却见她又以隐身法术散了身形,不由得悲叹一声:“又晚了一步!”
“何止一步?你对我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