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地的花苑里,落英缤纷,景色好不唯美,却有佳人独坐静思、未解忧愁。
门外,飘来一道白影,雪泽踏着轻调、和着裙摆走了过来。见花苑之中、樱花树下坐着一红衣女子,雪泽轻和地笑了笑。
“我四处找你,原来你在这啊!”
莲子见雪泽来了,立马起身,恭敬地喊道:“师父!”
“什么师父?师父在休息呢!”
“虽然我知道你不习惯,但是合安天师已经把我归入你门下了啊!”
雪泽淡然一笑,“那还不是师父一句话的事情,让你成为我师妹多简单啊!再说了,我没门没派,还需虚心学习,哪有能力教徒弟?”
“啊?那我怎么办啊?我还是好好做你的随从好了!”
雪泽摇摇头,轻轻戳了戳莲子的额头。“如此没志气?你可以和我一起向师父学艺啊!最近,我还学会了几个小法术,过几天就去找师父讨教!”
莲子低头叹气,忧愁不解:“前些时候,已经得罪了两位灵女,哪还敢让她们抓住把柄?若是知晓我僭越,那岂不是又要牵连你?”
“无妨,你有这心思还不如好好做事、学艺。上次的事情,我们行得正,我想师姐也会不计较的。毕竟,大家是同门,又是天山弟子,本应大度宽容、清心修行,哪会生些莫名感情?”
“是么?那若是换位处之,你会如何?果真没有丝毫芥蒂?”
“正因思量许多,我才说与你听,我何时说过谎了?”
莲子点点头,“不过,以我多年经验以及人间见闻,我还是觉得他心难测。即便这是天山,却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与世无争、清心寡欲。七情六欲,乃是常理,我们还是要谨言慎行得好!”
“好吧!我就知道,你怕我言行冒失、语出惊人。此处不是昆仑,也不能给师父惹麻烦,世事已不是小时候那般纯净。我以后会低调做事、小心说话,你放心好了!”
“嗯,好。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没有处理好。要不,我们亲自准备些礼物,送去给两位师姐道歉?”
“当日有理直说,得了如此地步,若是去道歉,岂不落人口舌?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之评语,亦或是道理输于权威之谬论?”
“这倒是小事,人言或闲谈只是短暂一时,若是真得罪了师姐,不知今后该如何自处。虽说天山弟子胸怀宽广,但两位师姐毕竟是女子,恐怕在我们回来之前还未有过如此顶撞之事。思量再三,我觉得还是要去!”
“莲子所言极是!”
身后传来一女声,随即清莲天师走了过来。
“清莲天师!”两人齐齐喊道。
清莲点头一笑,走到两人跟前。“你二人之言我已知晓大半,我觉得莲子的想法很正确。此前,你们确实有不妥之处,难免会让人心生芥蒂。况且,那两位灵女都不是温良之辈,而你们又与之毫无感情基础,还是稳妥一点好!”
雪泽点点头,不想与清莲反驳辩解。“既然如此,那我们去便是!”
“还是夫人好,一句顶我十句,能够看管好雪泽。有你和天尊在,我便不那么担心雪泽会闯祸了!”
清莲天师笑了笑,温柔地回道:“那还是要你事事在意,我和天尊都需谨遵其位,不可肆意袒护。况且,我们都掌管雪域,与天山事务与人际相处甚少,照看还需你们这些贴身之人!”
“为何你们都觉得我会闯祸?我性子不骄不躁,也无特殊偏好,自当是日夜谨遵教诲、勤苦学习的啊!”雪泽忍不住心中不满,又暗自念道:幸好我没有说出刚刚的事情,不然两人岂不是要说教我莽撞、论我不理智?
回想起刚刚一幕,雪泽仍旧不觉理亏,却着实觉得可能得罪了剪绒。雪泽四处游玩,想要将梦中的事情弄清楚,却始终没有找到法器门,却被突然而至的剪绒吓了一跳。
两人静默对视,剪绒甚是不满,正想教训雪泽,却被她漫不经心地一问惊到了。
“师姐,你是大师姐对吧?那你那你可有法器?像什么冰鞭之类”
剪绒皱了皱眉,气愤难消。“怎么,你是嘲笑我还没法器?还是说,你也看上了那冰鞭想与我抢呢?”
雪泽不知该喜该悲,自知梦中的事情不真,却也有几分灵验之感。“我看师姐用宝剑甚好,算得上一流水准,为何要执意冰鞭呢?”
剪绒冷冷地看着雪泽,一步步靠近她。“你最好安分点,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良久,雪泽被清莲唤醒,她愣了愣,感知着清莲的抚摸,一时间消散了所有思绪。
“希望你能稳定安宁、勤加修炼。我不在你身边,你得学一技之长,日后好保护好自己!”清莲天师说后,温和地看了看两人。“此番前来并非其他,只是叮嘱告别。天山清誉已归,闲事已少,我除了回昆仑山,其他时候大多都要照看雪域。不久之后,还要同其他天师一起入关!所以,见面机会少了”
“我知道,我知道!”莲子激灵地说,“师兄说天山位高权重者都有定期入关修炼的规矩,天师是十年一次,也就是今年!”
清莲天师点点头,“看来,莲子你还挺用心,对天山事务知晓甚多,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雪泽!”
等到清莲天师走了,雪泽才卸下重担,长舒一口气。
“天呐,你们如此亲密,我都快受不了了!”
莲子吐了吐舌头,笑着回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吗?为了让清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