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刘义的声音突然打破了纷乱的气氛,硬生生融入这混杂的场景。
刘义匆匆而来,他的步调快得让太后和贤妃惊慌忧愁,似乎他势要将这个“好”局面扭转过去。
“眼看雪嫔就能入局,现在皇儿怎么来了?这不是不速之客吗?”太后心中一紧,对自己的儿子又气又无奈。
太后对那些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将雪泽从湖中拉了起来。
“主子!”莲子挣开束缚跑了过去,将雪泽从铁笼子中拉出去,抱着她浑身颤抖的身子低语道:“师姐,你这是何苦啊?”
“有人干预,计划自然得变!”雪泽掩着面,低头在莲子耳边说,“这冰水很是惬意,对我来说可是好事呢!”
两人很快被一群宫女扶到岸上,刘忠并不管那么多礼节、影响,硬将身上的厚实的衣袍给雪泽披上,蹲下身问道:“你还好吧?”
雪泽半躺在莲子怀中,掩去半边脸,缓缓地回道:“我没事!”
“你放心,我定然会好好处置那个冯松立!”刘忠看了看在一边争执的几人,又继续说道:“他本来是冯员外的养子,以前见过你和我几次。这次他来诬陷你,看来是被太后收买了。不过你放心,我等会儿就悄悄将他处理了!”
雪泽点点头,心中有些乱:这个二皇子还真是阴魂不散,他还真的是我在皇宫的阻碍。他知道那么多事,这个身份还能坚持多久呢?幸好,我现在是失忆了…不过,刚刚那一箭不是他所为,那是谁呢?
因为那一箭,冯松立失去了战斗力,本来是一场逃离却变成了口舌之战。雪泽也避免不了受点“苦头”,湖中的温度对她来说就像温泉,但还是要装作无法接受的样子,这才是最难受的考验。
太后设计了很多刑法,湖中也安置了竹笼、铁笼,刚刚就想要趁着大好局势处置了雪泽。谁知雪泽刚刚被带入笼子,刘义便赶来了,阻止了这场闹剧。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而且雪嫔也认罪了,你说这些有何用?”太后不愿意听到刘义任何言辞,贤妃也是,于是两人转身向雪泽走了过来。
刘义无可奈何,一脚踢翻正在止血的冯松立,这一场景倒是令众人纷纷注目、惊奇。
“皇儿,你这是?”
“母后,此人卑鄙,我要先教训他!”刘义冷眼看着冯松立,大声说道:“无论你是因为什么来谋害雪嫔,现在你都要面对毒物刺心的痛楚,不过一个时辰便会死去!我这是替三弟教训你,竟敢把手伸到后宫中来!”
太后一愣,搞不懂刘义此举何意,那样粗暴和冷漠也并非他的一贯言行习惯。地上的人惊惶难安,太后更加紧张了。
“皇儿,你这是何意啊?此人罪该万死,但雪嫔的罪也洗脱不了,你拿他发气是为何?”
“母后,你们冤枉雪嫔了!”刘义看了看雪泽和莲子,她们正在听风行说着些什么,然后继续说道:“此人是被人指使,来皇宫中套取雪嫔信任,然后挑拨离间,目的就是给雪嫔安置一个死罪!”
刘忠见此,也走了过来,因为他听到风行对她们说:听大皇子安排,顺势而为,定能解此局!
“我也可以作证,此人是冯员外的养子,不可能跟雪嫔有过任何交集。”刘忠说了句,躲开太后的目光走向刘义去了。
太后冷眼看了看两人,气得浑身不悦,转眼问冯松立:“你作何解释?”
冯松立正要回答,突然感到一股火热烧到了喉咙,令他难以言语。
刘义冷笑一声,一改往日的风轻云淡,“你别挣扎了,毒已攻心。若是你再说谎,会烂掉五脏六腑,全尸都留不下!”
贤妃一惊,不愿冯松立倒戈,激动地说道:“死亡有何惧?你难道不想让心爱的女子看见你的真心吗?”
“贤妃好说法啊!”刘义笑了笑,沉着脸色说:“若是他真的爱慕雪嫔,那自然会替她顶罪,更不会让她陷入任何危险,又怎么会在临死前还要拉她下水呢?”
“你怎么中的毒?宫内有神医,你且放心,能治!”太后走到冯松立身边,打量了他一番却不见任何异样,于是惊奇地看向刘义。“难道?”
刘义笑而不语,他知道太后不会计较这一箭,反而会十分欢喜。
一向修身养性、主张和平的刘义若是如此狠心,那他离皇位也就越来越近了。
刘义没有说出真相,而是尽量缓和太后的情绪:“母后,你觉得此人还能活吗?”
太后犹豫了一下,欢喜地笑笑。“他中的是皇室奇毒,无药可解!”
冯松立听此,立马抓住太后的裙摆,哼哼唧唧地哭求。先前的男子气概化为乌有,仅剩下了摇尾乞怜的凄楚。
太后冷漠不言,他又转头看向刘忠和刘义,两人皆是一样的冷漠。
冯松立的口开不得,无论诋毁雪嫔,还是说出背后主谋,这一场局面都无法收拾。太后和刘义都清楚,也知道该各退一步。
“太后,那这局面?”贤妃有些担忧,因为太后每次都会以培养刘义的血性为主。而她费尽心思,自然是为了让情敌消失。
“你问哀家?”太后瞪了贤妃一眼,似乎在说:我做什么还用你管?
太后不怕麻烦,多折腾几次也无所谓,而贤妃只想一次干净利落地除掉眼中钉、肉中刺。
贤妃低了低头,愤愤不平之情绪隐忍不发,只是不满地看着雪泽。“但凭太后处置!”
“既然冯公子无法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