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礼迎着温暖和煦的秋阳,慢慢地走回寝宫,一路上都在思考两件事。
一是太后是或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两种情况下分别该如何面对?
一是这儿女情长、欢喜恩怨的事情何时能够发生在他身上,又该如何拒绝那些莺莺燕燕?
这么多年,刘礼一直在不快乐的气氛里成长,母后是他在这深宫里唯一的温暖,也是刘礼不曾怀疑的人。
虽然她霸道、冷漠、时好时坏…但是刘礼从来不曾嫌弃,还想要变成最好最优秀的样子让母后欢喜。
但是,这一切好像都刘礼一人的独角戏,那些旧伤都是他在夹缝中努力生长的动力,也逐渐变成了他的智慧和铠甲。
物竞天择,刘礼在深宫朝政中生得细致的心、敏感的眼。看得懂一切,他只不过不想揭开罢了。
一晃二十年,刘礼长大了,是该有些脱胎换骨的改变了。
回到寝宫,刘礼很累,只想快点睡觉,却惊奇地看见寝宫中站着一位男子。
惊吓一跳,刘礼叹了口气,悠然地感叹道:“大祭司,你怎么进来的?”
“皇上,我不能再帮你了,你好自为之!”
刘礼一惊,连忙走到大祭司面前。“你不是牡凡,你是谁?”
“这个你不用管,我来也不是跟你告别,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
刘礼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欢喜渐生。“你就是帮我的人?护我性命、解我困境的就是你?”
那人点点头,还是背对着刘礼,一身装扮看起来跟大祭司很像。
“我说呢,谁能有这智慧和手段,原来是有高人相助!”刘礼念叨了许久,轻声问他:“那,那你是天山的人?这是大祭司让你下山帮我的?”
“别问了,困境解了就好。你既然已经看清诸多真相,就不要再心慈手软,该做些正确的事情出来。往后的路会更加艰难,但你不能再期望时刻都有相助。我下山,也是为了其他事。”
“恩人刚刚说有事情问我,可是为此事?不妨直说!”
“淑太妃一案,你可有发现疑点?关乎北华朝廷以外的,比如江湖、修行门派都是牵连天下的事情,你可否告知?”
刘礼点点头,“有!我知道此事牵扯颇多,一查案发现果真如此。首先,毒害淑太妃的毒药是平梁国的珍贵神药,常人很难得到,而且记载甚少。其次,关于西海府也有,这次我酒杯里查出来的便是她们门派的圣药,已经由医女验证确认……”
“那就是说皇室跟其他国主,甚至是江湖门派都有勾结?这样的事情还如此大胆,想来是有十足的信心,这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啊!”
“确实如此,恩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青鸟湖一案的魔头没死,我劝你还是要处处留心。毕竟相对于修行之人,凡人的力量始终太微弱。天山虽然有责任维护天下太平,但是也需要凡尘人事的配合和努力。虽然我们不能常下来,但你若想求助,大可询问大祭司。若是身在外域,不在皇宫,我教你一法术,可以呼唤天山弟子!”
“恩人好意,自是好事。但是法术需灵根惠存,而我——”
“你不要妄自菲薄,能够轻松驾驭血月神珠的人可不是等闲之辈,你的灵根比许多天山弟子还要厉害,且随我学来。日后若是得到仙籍,也可自学,作为一技!”
教给刘礼召唤之术,他学得很快,这让蓝水差点怀疑他的身份。
不过,转念想想他是一朝天子便消了疑惑,蓝水接了师父的传唤归去。
因为情报紧急,蓝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皇宫。
过了山林,来到蓝湖,他突然看见冰蓝色的蓝湖上有些许移动的白点。
潜下云层,下降高度,蓝水看到了这番景象:
身着白衣的天山弟子,三个为伍,上下左右,在蓝湖上飞来飞去。像是练功,却又像玩笑嬉戏,因为蓝水没有见到丝毫严肃认真的样子,反而听到了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见此,蓝水无奈地摇了摇头,送了一只羽鸽回雪竹地,先将信息告知于千归天尊。
“看来,我要给他们点教训!不知是谁给的胆子,竟敢跑到蓝湖来练功,还如此的不认真……”
雪泽和莲子手拉手转身而去,季林迅速地跟了过来。因为莲子功力不够,于是雪泽和莲子撒开了手,季林不知该追谁而愣在原地,却被雪泽回身击落下去。
“师妹,你偷袭!”
“师兄,你还驾驭不了这把剑啊!”
雪泽和莲子站在剑上嘲笑季林。季林冷笑一声,翻身上剑,站在两人对面。
“你们两个人欺负我,不公平!”
“今天我们比试御剑,自然由此分胜负!”莲子大笑几声,对季林扮鬼脸。“二师兄,要是大师兄的话,肯定不会像你这样!”
季林不满地哼了几声,“那是,大师兄比我厉害多了,怎么会被你们两个联手欺骗?”
“我们三人驾驭的是同样的剑,而师兄你还比我们修为高,怎么能说我们欺负、欺骗你呢?”雪泽笑了笑,“你还是多注重些基本功吧!”
季林有些不满,四处张望,嘟囔着:“对战之中,可不是靠基本功!”
莲子和雪泽正要回话,却见季林的神色变得惊恐起来,他大喊道:“师妹,小心!”
还未等两位师妹反应过来,季林已经推开两人,独自与不远处的人对打起来。
雪泽和莲子只感周围气氛瞬变,正睛看去,只见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