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大惊,死活不肯让刘忠饮酒,刘忠也不愿她喝掉。于是两人争执起来,酒水洒了大半。
“母亲,给我吧!”
“不可,忠儿别抢!”
见此,太后又是惊讶,又是生气,忍不住拍了桌子。
啪——
一声沉重的响声将混乱的场面安宁下来了,连乐师都不敢再奏声乐,舞姬也都错愕在原地。
太后的威严向来如此,毕竟她发怒都会带着无穷尽的血海火光……
众人将目光转过来,齐齐地洒在太后身上。太后见淑太妃正在偷偷倒酒到杯子里,于是假意笑了笑。
“这母子二人真是情真意切啊,时隔多年还如此体贴对方。这倒让哀家羡慕起来,刚刚皇上一直盯着别人不松眼,不禁让哀家生妒了。大家见谅!”
众人听此,松缓了许多,唯有淑太妃神色自若。
“母后,不必如此,儿臣也敬你!”刘礼走到太后身边,小声劝慰:“这是二哥与太妃的团聚,母后消消气,莫让弄得不愉快!”
太后瞥了淑太妃一眼,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是是是,哀家听你的!”
刘礼笑着替太后斟酒,然后两人欢喜地喝了几杯。
这时候,刘忠重新敬酒,不过倒的是一杯果酒。
“母亲,此酒味道好些,你若执意要喝,那便这杯!”
“好!皇儿给的,我都喜欢!”
淑太妃看了看太后,然后一饮而尽。待刘忠转身回到自己位置上时,淑太妃掩面喝了另一杯酒。
气味浓烈,入口清甜,似乎有种草药的味道。
舞乐升平,酒过半巡,已然有些醉熏之意。这场宴会,尽管众人怀着不同心思,但是却共筑起一片和谐温馨的场面。
大家各自打趣,或谈话,或说笑,或祝酒……
突然,一个公公匆忙来报,打破了这祥和快乐的气氛。
“启禀太后、皇上,北苑失火了!”
刘礼一惊,北苑靠近淑太妃的寝宫,难道这……
太后和淑太妃倒是比较淡定,只留得皇上和二皇子担忧紧张。
“母后,这北苑失火,恐怕危及颇远,不如儿臣先去看看!”
“我愿同三弟一同前往,还可帮衬一二!”
太后笑了笑,看着淑太妃说:“这火恐怕是有人趁主子不在放的,事关淑太妃的寝宫,不如问问她的意见?”
淑太妃听后,起身回话。“既然是北苑着火,那定有我的一份责任,还是我去吧!”
“好啊,你们两位皇子择一人陪同淑太妃一道,好有个照应。谁去?”
刘忠看了看刘礼和太后,想要开口却忍住了。
刘礼倒是觉得无妨,便对刘忠说道:“二哥刚回来,对皇宫不甚熟悉,此番正好浏览一番,好为日后做准备!”
刘忠一听,欣喜若狂,正想答应此事,一转眼却碰到了太后冰冷的目光。他愣了愣,转念一想:见太后的眼色,好像是不愿我前去。现在倒是能陪母亲,但是后面不一定能善终,还是不与皇上争了!
“三弟,正如你所说,我对此处不甚了解。火势需要尽快处理,我还是不添乱了,就有劳你陪母亲走一趟吧!”
刘礼正要回话,太后却将之拦住了。
“这火势恐怕蔓延许多地方了,事不宜迟,皇上还快去吧!”太后平静地笑笑,又找了些借口。“二皇子刚经过舟车劳顿,不便指唤他!况且北苑深处后宫,怎好让二皇子前去?”
“好吧,淑太妃请!”
两人相伴而去,许久未归,刘忠有些着急了……
宴会上少了两人显得越发冷清,只剩下太后跟二皇子四目相对。太后察觉出他的焦躁不安,暗自一笑,又算了算时辰。
“二皇子可是在担忧淑太妃?”
“回太后,正有这等心思!”
“无妨,我们在此等候片刻,若还不见人归来,我们便去寻吧!”
“如此甚好,多谢太后!”
宴会的烟火甚是光彩夺目,而一处的小院里却是幽黑寂静。
北苑的火已经灭了,只是小火而已,冒着些许浓烟出来惊吓了宫人。
此刻,宫人已经散了,淑太妃将刘礼带到北苑的佛寺之中。
佛寺里灯光幽暗,只有一点残烛、许多冷风。
刘礼看了看淑太妃的神情,已然察觉出来些许不对,但是还是疑惑淑太妃的目的。
“
淑太妃,你将朕带到此处作甚?”
淑太妃不说话,只是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个,是西域奇药,是平梁的东西。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怪我!”
“什么?”
淑太妃将药瓶塞到刘礼手里,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小刀。“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的母亲!”
说罢,淑太妃一刀通向自己的腹部,然后死死地拉住刘礼。刘礼惊恐地看着淑太妃,帮她按着伤口,望着外面想要呼救。
“别喊,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刘礼拿出一袋东西,喂给淑太妃了一颗。“淑太妃,你要撑住了,二哥刚回来,你就想抛下他吗?你让他怎么办?”
“你别这样,让我心生愧疚…要不是太后,我也不会这样!”
刘礼摇摇头,又气又怨,“你为什么这样做?”
“你别管,也别给我吃什么解药,不起作用的。我告诉你…你……”
淑太妃嘴角流出一股浓郁的紫黑色的血,她难受了许久,又听见外面有脚步声靠近。她忍着痛苦,揪住了刘礼的领口,贴近他的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