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夙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上了,此刻正因为南凤宸不理她抑郁着。
她每天数着手指头,一天天过去,也没南凤宸一面,连片片衣角都不曾。
苏夙来了凤院门口几次,次次都被风给挡了回去。
一连宿了书房好几天,裹着被子瑟瑟发抖也没人管。
她便是很难过,很忧伤,很想哭。
今日她去了凤院,又被挡了回来,她郁闷不已,便去了茶楼听说书。
还没进入茶楼,便被人喊住了。
“苏夙?”
苏夙烦的不行,转头看去,见是南御业。
她错愕,惊讶,指着他道:“你,你怎么会……”
南御业也没想到会再街市上见到苏夙,他高兴坏了,上前一拍苏夙的肩头道:“好巧!你来做什么?”
“闲来无事,喝茶听书解闷。”苏夙心情低潮,淡淡道。
“那岂不是没趣?走,我请你喝酒吃菜,你看如何?”
“南夏皇子你来龙岩国做什么?”苏夙纳闷的问道。
南御业怪异的看了一眼苏夙,纳闷问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我嫡系妹妹南香漓暴病而亡,我奉父皇旨意前来悼丧。”
苏夙闻言,这才想起有这一事。她努了努嘴,敷衍的说道:“请节哀。”
南御业笑了笑,诚恳说道:“同是伤心人,不如喝一杯?”
苏夙迟疑了下,便同意了。
南御业很阔绰,上酒楼,不但点的东西是最贵的,就连酒也是喝最好的。
苏夙不容易醉酒,便喝酒吃菜,虽心中苦闷,却不同生人诉说。
南御业见苏夙没话说,便起了头都:“苏相,沈将军呢?为何香漓病了,都不曾见到他回来照看。”
“去镇守边关了,没个三年五载是回不来的。”苏夙喝了一杯酒,接了话。
“为何不带着香漓?我同沈沧海是同门,怎么能丢下本殿下的妹妹,一去不回。”
“军营重地,岂是女人能去的?公主娇贵,受不得苦。”
“说的也是。”南御业闻言,点头附和道。
事实上南香漓的死因蹊跷,但是已经嫁给龙岩人,便就此作罢。
毕竟南夏和龙岩近两年是不易开战的。
放弃舍得都是皇家中人必须学会的。
何况南香漓做出那等事,这样的结局也算是好的。
“相爷为何忧愁?”
“家事,不能言说。”
这话落下后,氛围莫名沉寂。
苏夙烦着,也没心思同南御业扯家常,来来回回几句话,很是乏味。
南御业看出了苏夙的不快,便没在坑声。
酒过三巡,时辰也不早了,苏夙想回府。
她起了身,同南御业作揖道:“殿下,来日再续,告辞。”
南御业见苏夙走路不稳当,便道:“苏相,本殿下给你叫一顶轿子吧?”
苏夙挥了挥手,含糊不清道:“不用,不用。改天换我请你喝酒。”
南御业闻言,心中一喜,忙跟上问道:“为何?你真的要请我?”
“嗯!总不能白喝白吃你的。礼尚往来,我懂。”
“本殿下等着。”
苏夙笑了笑,挥手便走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