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沁被气的够呛,却挑不出一点毛病。
事实就是如此,她就是记恨着龙遂,宗人府八年没少被太监欺辱,她睁一只眼闭一眼,放纵其恶行。
龙遂出来后可不是一般难缠,多次在他这吃了闷亏,赔上了不少体己。
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摊上这衰事,要死也不早点死,死也要拉她下水,龙遂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她轻轻咳嗽了两声,沉声道:“哀家没有皇上想的这般不堪。”
“母后,还请交出雪白草。”
“母后已交了雪白草,至于为何是树木根,母后也不不知,兴许多年前番邦使臣进贡时就是树木根。”
龙琰盯着上官沁看了很久,沉声道:“母后是认真的吗?”
“哀家所言句句属实,不掺假。皇上信也好,不信也罢,哀家站得直行的端,不怕人说三道四。”上官沁直言道。
龙琰闻言,作揖道:“儿臣有错,不该猜忌母后对七弟的真心。”
“罢了,皇帝能理解哀家的,哀家很欣慰。”
“母后,七弟病于榻前,昏迷中喃语母妃,想来是想念皇贵妃了。儿臣有个不情之请,母后能否将七弟接到慈宁宫来照顾?”
“这……”上官沁迟疑道,心下暗骂:这皇上怕是冤家吧?刀口浪尖上,她把龙遂接过来,病好了她又得了仁爱的贤名,要是死了,定然遭受人非议,名声也会受损。
她本就风评不好,再多一条残害先帝子嗣,还要不要混了?
“母后疼爱闲王,定然不会拒绝的。”
“哀家……”
“劳烦母后了。”
“……”
上官沁憋屈之极,却只能笑对点头。
龙琰领着太医出了慈宁宫,心情不错的他,改道去了龙遂所住的宫殿。
他要亲自告诉他的七弟这个好消息。
此刻的龙遂正躺在床上,宫女拿扇子扇风,小太监锤着腿,很是惬意。
忽而一阵脚步声引起了龙遂的注意,他立马挥开小太监的手,忙拉过被子盖上,侧头忙嘱咐道:“快,收起来。”
太监宫女会意,站在一旁。
龙遂忙闭上眼,嘴里喃语道:“母妃,母妃……”
龙琰进来的时候,龙遂嘴里念叨着,他悄然挥了挥手,示意站在一旁的太监宫女离开。
他到了床跟前,看着龙遂卖力的演技,不由觉得好笑。
“哎,演的很挺像。”
龙遂一听是龙琰的声音,睁开眼。他一脸阴郁道:“怎么是你!来之前也不让太监喊一声,吓死我。”
“你以为是谁?是太后那贱人?”龙琰撩起袍子坐下床边,没好气道。
“我还真以为是。”
“你宫中最不待见你的就是太后,可见你有多惹人厌。”
龙遂不在意的笑了笑,淡淡问道:“那女人愿意接我去慈宁宫小住了?”
“没同意,不过朕三两下就堵了她的话。即便不来接你,朕也会让福公公抬着你去慈宁宫的,放心吧!”
龙遂闻言,点了点头道:“皇兄办事效率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