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苏夙见老婆子不说话,沉声道:“为什么?看不懂。”
“有什么好不懂的。这人就是来寻仇的。”南凤宸轻飘飘的说道。
东福听闻,诧异了下。他下意识的同王婆子拉开距离,潜意识里他将妻儿护在身后。
“胡说什么!”王婆子拉着脸,盯着苏夙和南凤宸呵斥道。
苏夙见王婆子还不老实交代,沉声道:“我早就怀疑你了!你眼睛不瞎,若是眼瞎了就不会绕开挡在身前的树枝。在则你这年纪,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不识字的,你那个年代女子还没开放到可以读书识字吧?不识字却能写得出一手好字,能抄写佛经。如果你不是来寻仇的,你为何要在我们的饭菜里下药?”
苏夙话一落下,东福听的大惊失色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哈哈~我就要你命的人。”
说着王婆子将遮着脸的头巾给拿下,露出一张刀疤脸。
她嗤笑一声,对着东福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你,你是……”东福受了惊吓,连连后退。
“是不是很诧异?被你划花了脸的我还活在这个世上?东福啊!东福啊!你真的以为你能高枕无忧的将这辈子安安稳稳的过完了?”
“你……”
王婆子嗤笑了一声,转了一个圈道:“你们肯定不知道我是谁!我叫梅眉,是梅进财的妹妹。十年前,哥哥想在芦城落地生根,便举家迁移到了芦城。
哥哥是个商人,在龙岩国的商人的地位很低贱,我们有钱,有很多钱,却得不到人尊重。就连哥哥娶个媳妇都难。
十年前的东福还是个混混,整日就知道赌博,家中也就几亩地,唯一一个妹妹长得貌美如花。有一日,东福将被修了的妹妹要贩卖到青楼,我哥哥不忍东福的妹妹流落风尘,便买了回家。
时间一久,哥哥便跟东福的妹妹有了感情,我哥哥便娶了过门。
银子是个好东西,东福这一家子常常来我家打秋风,来我哥哥那拿钱。
时间一久我哥哥便不想通东福这一家来往,那年他联合了县令设计我哥哥,说我哥哥欢患了会传染的瘟疫,城中同哥哥有交集的,一个个都病了。
就这样,我哥哥在病重时被他们给活生生的烧死了。
我爹娘失了儿子,承受不住打击便相继而去,弟弟妹妹莫名得了病,不到几天也去了。
家中的财产被充公,我和我嫂子被赶出了府。
身上没有一分钱,连买棺材的银两都没有。好在棺材铺的老板心善,送了五口棺材。
嫂子是个没主见的人,带着我回了她娘家,我又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家中出了事,整日只知道以泪洗面。
那时还懵懂无知,不知好坏,有人对你好,便以为这是真爱。
真是可笑,东福毁了我的清白,掠夺了我家的财产,害的嫂子被卖数次。
身为哥哥,对自己妹妹都可以如此狠心,又怎么会善待我?
果然,在将嫂子卖了之后,我被他划伤了脸,拿枕头闷死了我,被丢到乱葬岗。
好在我命大,被王婆子救了。
这些年我在外漂泊,一直想回芦城,我的执念告诉我,我要报仇!我要杀掉这城中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