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皇家设宴,上官沁设宴邀请南安王父子来用膳。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上座是皇帝龙琰,皇后上官文若以及太后上官沁。
下首设的位置是给南安王顾振宇和南安世子顾沉毓。
从两父子踏进殿内时,上官沁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南安王身上。
顾沉毓抬眼一看,以为上官沁看的人是他,心不由咯噔一下。
他忧心是不是别上官沁发现了他就是那日逃跑的男人。
南安王顾振宇微微作揖沉声道:“微臣叩见皇上,皇后,太后。”
“王爷不必多礼。”上官沁忙出声接话道。
龙琰和上官文若对视一眼,甚觉得没面子。
今日上官沁一身深蓝色宫装,从发髻和画的妆容上可以看出是精心准备过的。
南安王抬眼看了一眼上官沁,随即淡漠的撇开眼。
他的眸光并没有在上官沁身上停留,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征兆都不曾有。
顾振宇依旧保持着作揖的姿势,等着龙琰开口。
龙琰见顾振宇这么给他面子,忙喊道:“南安王请起。”
顾振宇直起身,走至安置的座位上。
顾沉毓觉得继续待下去一定会被上官沁发觉些什么。
他起身告辞,以身有要事为借口便离去了。
龙琰见顾沉毓走了,便起身找了一个借口,也离去了。
宴会上只剩下上官文若,上官沁和南安王。
上官沁看向上官文若,见上官文若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冲着上官文若使眼色。
上官文若紧拧着眉黛,不解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
上官沁心下将上官文若骂了千万遍,面上虽尴尬,但依旧笑着。
好在脸皮厚,见过大场面,便对上官文若道:“皇后不是身染风寒?早些休息吧!这里有哀家。”
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上官文若离开。
上官文若装听不懂,拧着眉,不解问:“母后,本宫何时说染了风寒?”
“……”上官沁扯了扯嘴角,笑的越发的牵强。
南安王听了两人对话,不再逗留。
他起身作揖沉声道:“天色已晚,微臣就此告辞。”
“王爷不说,本宫倒没觉得。既然王爷走出宫,用太监替王爷掌灯?”
“不麻烦了,本王认识宫门。”
待顾振宇离去,上官沁便对上官文若愤愤道:“你故意拆哀家的台吗?”
“母亲请注意您的措词!什么叫本宫拆台?母后你忘了自己是何等的身份了吗?”
“你……”
“本宫是皇后,维持后宫风气是本宫的职责所在,母后也不例外。”
“上官文若,你姓谁名谁都忘了吗?”
“不管本宫叫什么,本宫乃这龙岩国的皇后,不助长不正之风。母后那么眼巴巴的盯着南安王,这心思纯不纯明眼人都明白。还望母后适可而止!”
“上官文若!你……”
“母后,用本宫送回宫吗?”
上官文若每一句每一字就如同人的巴掌,一个接着一个扇在脸上,没有反抗的能力。
上官沁气的甩袖子,离开了宫殿。
她心里暗暗想着:不知能不能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