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的!绝不可以。
她想都没想,一步到了火盆前,往火盆内伸了手。
南凤宸见此本能的要起身,可一想做这一番事为的是什么,他又忍住了!
他不能因一时不忍,功亏一篑。
他不忍看,转开了眼。
苏夙往火盆里伸手,火灼烧了她的皮肉,但她感觉不到疼。
人就是这么奇怪。
明明气着他骗了她,可一想到要同他断了联系又慌张的不行。
婚契不能烧,骰子也不能不要。
那是她和他联系的唯一命脉。
苏夙快速的从火中拿了婚契,她扑灭了纸张上的火,查看后并未烧到字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她转眼看向火盆,再次伸了手。
“夙儿!”南凤宸制止,他实在不忍心看她往火盆内伸第二次的手。
苏夙顿了下手,她没有犹豫。
骰子跟婚书一样重要,那是他娘留下的唯一东西。
她明明可以将火盆踢了,可她没这么做,她要他明白,在她心里,他很重要。
是的,他很重要。
比自己想象的要重要很多。
苏夙从火盆内拿出骰子,她看向南凤宸,认真的说道:“你看到了吗?婚契岂是你想烧就烧的,这玲珑骰子岂是你想丢就丢的。没有我的同意,你单方面的不想,不要,所有的通通‘不’都是不成立的。”
“……”
“南凤宸,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死还是活,我苏夙就是你未婚妻,你要或是不要,我苏夙就是你命定的妻子。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你无权利去解雇掉这合法的关系。”
“……”
“所以……我不允许你做这一切负能量的举动。你会好的,我们会成亲,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不喜欢我了,不爱我了,不要我了。”苏夙垂下眼,红着脸道。
南凤宸听闻,嘴角微微上勾,笑的邪黠。
然就在苏夙看他之际,他又面露苍白,病弱的轻咳。
苏夙见他咳的厉害,慌忙到他身前,紧张的看着他道:“你……”
“你不是说以后都不要见面了吗?”南凤宸对上苏夙的眸子,低低问道。
“没有的事,我怎会不见你。”
“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
“没有,没有。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你一定要相信我。”
“呵~夙儿,我知道你是见我要死了,才这般安慰我的。”
苏夙见南凤宸不信,心揪着。她急于解释,可该说的话都说了。
她该表达的都表达了,她想她应该属最顺从心意的人。
她忽而想到了让他信她的法子,她咬了咬牙。
“怎样你才信我?”
“我已是将死……”
话还没落下,苏夙已经吻向他苍白的唇。
她不喜他身上有太过苍白的颜色,她要替他染一染。
南凤宸一怔,忽而眸子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光。
他合上眼,将她带入怀中,回蹭她给予他的热情。
夙儿,我的夙儿。
你可知道,你越这样,我越离不开你。
辗转缠-绵的吻,缱绻悱恻的吻,就仿若往心湖中掷扔了一块石头,圈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再也难平静下来。
喜欢,大概就是这样的。
爱情大概也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