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他没有顾虑,最大的顾虑便是阿夙。不像我们,国恨家怨,兄弟姐妹,很多顾虑。南凤宸从来都是孑然一身,来去自由,那样的人怎会有顾虑。”
沈沧海闻言,又是一阵沉默。
龙遂伸出手一拍沈沧海的肩头,沉声道:“算了吧!天下女人又不是只有苏夙这么一个特别的!又何必放不下。男人嘛~拿的起放的下,才是大丈夫所为。”
“不说的不错。”沈沧海呼了一口气道。
他们是天生一对,外人是拆散不了的。连龙遂都能做到这般豁达,他会比不过龙遂吗?
龙遂闻言,笑着道:“如今这个京都城也变了样了,你可更要谨言慎行,臣子不好当。”
“那你呢?有何打算?”
“我自是去我封地,做个潇洒王爷。”
“那也是一个去处。”
两个男人此刻都将对方当做知己,是个能倾诉谈知心话的朋友。
南御业返回了厢房,他坐在执着酒杯,思绪万千。
他想着将苏夙给拐回南夏。
这得有个万全之策,必须得有个让苏夙心甘情愿的走。
皇宫中,被关在慈宁宫的上官沁无人照料,病的很重,弥留之际,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南安王。
她必须要活着出去,不能死在皇宫内。
龙琰这个忘恩负义的孽种,竟敢关着她,不给吃喝,想活生生的饿死她。
拖着病体,她一遍遍的拍着殿门,喊着:“来人!来人啊!”
“你们这帮狗奴才,就这么想着哀家死了?给哀家开门,开门。”
“嬷嬷,嬷嬷……”
骂骂咧咧了很久,外头值守的太监匆匆去了坤宁宫禀告了皇后上官文若。
上官文若迟疑很久,最终还是去慈宁宫。
森严的大殿门被打开,外头一缕阳光普照了进来,刺眼的上官沁睁不开眼。
她抬眼看去,望去昔日的外甥女,头戴凤冠,一身正宫凤袍着身。
那高贵不可方物的样子,竟她心生嫉妒。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还有脸见哀家。是想看哀家死了没有?上官文若,你真让哀家失望,让你爹失望。”
“失望?我才是上官家最聪明的人。你和爹都是大逆不道的人,想着要这龙家的皇位,言不正名不顺,你们同那些谋反的叛国贼有何区别。”
“你,你……”
“树大招风,一朝天子一朝臣,姑母你应当看的最透彻才对!你见过上一朝的重臣换了一介皇帝,那个是有好下场的?不自知,不自省,便是你们最大的错误!”
“上官文若,上官家毕竟是你的母族。上官家落败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孤立无援,你能靠谁?你真笨!”上官沁很恨这个外甥女,那清高样子着实让她讨厌。
“爹死了,兄长死了,姑姑又病了,上官家那些庶出一个个都争分家产。他们从没想过要振兴上官家。姑姑,你现在知道了吧?这上官家的人有多寡义。”
“你走,哀家不想见你,滚!”
“从你们将我送进宫那日起,我便知道我是你们手中的棋子,这颗棋子到了关键时刻,便会被你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