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力测试仪很重——尤其是底盘,更是重的惊人!七个黄人,二人抬仪器、五人抬底盘,抬上车都是大喘气,而仪器上车那一刻,车的底盘都明显的沉了一下。关了后门,七人也随即上车,一人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拐上公路。正好是交通的高峰,道路上车流密集,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若是从天空看下去,简直就像是密密麻麻的甲虫。拥挤的车流以龟速爬行,走一阵、停一阵,在临上高架桥的时候,更是停了足足有十五分钟。上桥之后,一下豁然开朗,撒欢似的跑开了……
桥畔的高楼、大厦向后流过,依据远近分出了层次,错落而妙曼。
俞钱儿看一眼车窗外,说道:“城市大了就这点儿不好,早晚都堵的厉害。不过上了高架桥、环线就好多了。”
卓灿道:“我打小就羡慕大城市的人。”
风尘笑,卓灿出身农村,他一样出身农村,卓灿的想法他也有过,并且为此努力过。他是很理解这个想法的,说道:“都一样……自己选择的道儿千千万,但都是想要走出去,去大城市看一看……真的很令人羡慕!可看开了,大城市和乡村,应该各有各的好,谁也没必要去羡慕谁!”
俞钱儿说道:“也是,城里人羡慕农村的安静,可真要让他去待一辈子,不,就只是待几个月,也受不了了。农村人羡慕城市,可来了之后,巨大的生活压力也会接踵而来。”
“可农村……尤其是一些穷山僻壤的地方,教育资源、社保资源,各种的资源都落后太多了,不是农村人挤破了头,非要来城里,而是这些资源就集中在城里……”风尘感慨了一句——人都是逐利的,更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儿子、女儿和自己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辈子,做令人看不起、为人鄙视的工作。
能改变这一现状的,就只有教育——尽量好的,在承受范围之内的教育。
卓灿说:“我们豫省最穷,每年高考的分数线却是最高的……”
风尘道:“越是穷地方,分数越高。越是赋予地方,分数要求反倒没那么高……尤其是在京城的,不仅仅分数线偏低,而且试题也偏简单。在豫、冀成绩三百五六的成绩,换上京城的卷子,能拿五百多分。所以表面上看,京城分数线没低多少,但实际上呢?因为题的难度小,这就是接近二百分的差距……我上学那会儿就做梦,想着要是高考的时候把我们省的卷子和京城的卷子换一下,会是什么结果?”
卓灿想象一下,京、冀或者京、豫的卷子换过之后高考的画面……那画面简直太美了,京城非被剃光头不可——
而被换掉的那个省则是敲锣打鼓,普天同庆。
“那,京城可就招不到一个京城人了……”
俞钱儿道:“所以,这怎么可能嘛!”
卓灿道:“哎,那你说,既然京城的成绩那么次,为什么黄冈的试卷那么流行?”
俞钱儿道:“京城啊,最好的师资力量都在哪儿了。所以出的卷子水平肯定也是最高的,这没毛病。而且平时课堂练习,难度也是适中的——再有,这些人的接触面、押题的几率比较大一些,懂吧?”
“哦……”
卓灿一脸懂了的表情,看着倒是可爱。
三人就“教育”的话题,忧国忧民了一路,车也终于到了地方。一栋二十多层高的大厦底商,玻璃门,能看到里面铺设的地板、拳台、沙袋等各种训练设备。龙腾拳击俱乐部几个字圈着led的灯光,很亮。
在广告招牌下面,则是一条长长的,有近二尺宽的巨大的led显示屏,上面一堆办卡年费优惠套餐之类的……
风尘下车的时候,“亲子八折”的广告正滑过去。俞钱儿嘱咐了七个黄人把设备搬回去,自己则是带着风尘、卓灿进去——现在还不到时间,训练的人并不算多,穿着黑背心的健壮教练见俞钱儿进来,纷纷打招呼,叫“俞姐”——称呼上,和那七个黄人明显不同。而俞钱儿对这些教练的态度,也不一样。
俞钱儿表现的有些客气,说道:“一会儿人来了,都活动活动,准备准备……对了,等会儿休息的时候,咱们开会,记得了。”
又和风尘、卓灿说:“我带你们换一下衣服!”带着二人进了更衣间,打开衣柜,里面都是训练服——各种型号的裤衩、背心。
“都是训练的衣服,你们将就一下吧……”俞钱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这里实在没有适合二人的衣服,穿着cos的服装,又显得有些不合适。风尘倒是不介意,道:“无妨,脱下来的衣服放哪儿?”俞钱儿打开另一个衣柜,衣柜里是一些女士衣服,也有训练服,说:“这个衣柜是我的,你们的衣服就放这里吧。”然后她便等着,二人则是进了里屋,开始换衣服。
二人的动作很快,只是一会儿工夫,就换好了。一人一条大裤衩,一件印着龙腾字样的黑色紧身背心。
二人又都是皮肤白皙之人,这一黑白对比,强烈而动人。一走出来,便让俞钱儿感觉到眼睛一亮——
当真是漂亮,无论是风尘,还是卓灿,二人都并不“瘦弱”——他们只是欣长一些,而细一比较,二人也有所区别:卓灿的胳膊上,多多少少的,还有明显的肌肉轮廓,腹部的腹肌也比较明显,但这些,在风尘的身上却没有……看上去,风尘给人的感觉就是“珠圆玉润”四个字——没有棱角、沟壑隐隐,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