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的游戏大厅中,张天野意念一动,便做出一个几何图形来——正是一系列擒龙控鹤、念动力、神行术、瞬息千里、僵尸腾挪身法、背绳滑行、蜘蛛侠身法、泥鳅身法、凌波微步、壁虎游墙功、蝎子倒爬城、梯云纵身法、金雁功、鸟渡术、鲲鹏飞腾术的核心阵法,冷笑:“认识吧?面熟吧?一阵演万法挺溜的……不过,我还真的谢谢你……”只是,听那口气怎么都像是“我感谢你全家”的悲愤。
“以穴道为阵点,以流注寄神运行,构建阵法。这是一个强纠结阵,作为设计者的你,一定是分外熟悉的……”
风莎燕沉默,道:“直入主题!”
“……”张天野张张嘴,气急败坏的大叫:“我不活了,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怎么的?你坑了我,还不许我说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315打电话,让他们把你的淘宝店给下了?”然后一堆的怒火把人烧黑的表情就送给了风莎燕。风莎燕“噗嗤”一笑,威胁道:“得,你要不说,我不听了啊!”她熟悉张天野的性格,今儿要是张天野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了,非憋死不可——肯定是要一晚上辗转反侧了。
张天野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是这样。你的超武的阵,都是临时的,用的时候临时在穴道之上布置阵点,神流注一下,用完直接就散掉了……而且,你看看你的这个阵,流注的时候运行的路径——妈蛋的不仅仅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不走经脉也就罢了,你看看你那个掌心雷,干脆就是虚空纠结。这个臣妾做不到啊!不过,刚才,我在后台看你用分身的时候体内的阵法构建、然后拓扑、映射,这难度就降低太多了。最关键的是,这一方法施展的过程中,神完全是走经脉的!”
风莎燕道:“嗯,所以呢?”
张天野说了“所以”——
“你丫是开飞机的,去哪儿都是走直线。我们穷,只能坐火车、坐汽车,怎么跑也要按路来。”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把你这团从天上飘的白云给拉到地上……从简单到难,一个穴道一个穴道的构建阵点,从一个到两个,从两个到三个——再从简单的阵法,到复杂的变化。这样一来,虽然少了许多变化,可能一些阵法固定下来,就无法使用另外一些阵法,但这种法子,普罗大众能用……”
“燕子啊……”张天野有点儿飘了,竟然敢叫风莎燕“燕子”,被风莎燕冷了一眼,立刻就清醒过来,干笑一声,改了口,叫“姐姐”——很不错的求生欲。
“你那法子啊,不行!你以为普通人两三年就能掌握,那是你以为!我怎么样?比起普通人来不差吧?算是顶尖的那一撮了吧?你看我都学不会,你还指望谁?”张天野现身说法,替劳苦大众叫屈:“你这是‘何不食肉糜’。是,你的法子厉害,随心所欲,什么阵法之类的都是小意思,想咋玩儿咋玩儿,可我们没那本事不是?”
“所以,找一条或者几条正确的路,从一个穴道开始,逐渐的掌握一些定式的阵法,随着点的数量的增加,使阵法逐渐繁复,形成各式各样的内功,这才是我们——普通人应该使用的方法!”
“说实话,还真的就差这么一点点灵感来捅破窗户纸……”
张天野慨叹一句,得意不已。
也正如他所言,风尘的体内成阵和分身所用的镜花水月、天女散花之间的距离,就是一层窗户纸的距离。二者的本质是一样的——但具体到了神应该如何运行上,就不一样了。风尘一般虚空凝点、运行神如同喝水一样简单,都是奔着纠结的路径去的,但镜花水月、天女散花却不然,它们就像是火车,需要沿着既定的轨道行驶。正是这种在经脉之中,循规蹈矩的穿经过穴一下子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风莎燕提醒他一句:“别拿自己做实验,这事儿危险。经脉流注,关系到了身体的新陈代谢,一个弄不好,内分泌失调是小事,要是高位截瘫、植物人,或者是就剩下一口气了咋整?”
张天野无语,幽怨道:“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风莎燕道:“我是怕你虎!”
二人在虚拟世界中度过了三个小时左右,现实中不过是过去了四十多分钟,原本拥堵的公路也终于重新通畅起来。
剩下的一段路程很顺,没有遇到一个红灯,也没有再堵车。车在未来的风行广场停住,只是此刻,风行广场还只是停留在纸面上,如眼所见只是一片棚户、砖瓦房,还有一大片的废墟,扔满了破砖头、石头渣子、玻璃渣子,上面还盖了一些绿色的防尘网……张天野、风莎燕下车。张天野三两步便上了一个陡峭的小土堆儿,很是中二的大喝一声:“吸功大法!”一只手朝身侧一抓——
“咔嚓!”
一截已经腐朽的门梁折断,飞进了张天野的手里。
张天野爽的不要不要的,用半截门梁指向风莎燕:“海棠,连你也要背叛本侯吗?”风莎燕懒得理他,轻一点地,人便如同纸鸢一般划出一道上扬的弧线,落在了土堆顶上,说:“上官海棠?亏你想的出来。我教你怎么放虫子,学会了下次省的我亲自动手——把壳子捏开,然后一撒……”
风莎燕取了一把巧克力豆,一捏一扔,被捏出了豁口的巧克力豆落在地上滚了滚,然后就生根发芽,扎进了泥土,须臾之后,一只只巴掌大的,形状像是蝎子一样的昆虫就生长起来,然后就开始继续繁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