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去玄妙观,风尘、张天野二人却并不急,这是“旅游”又不是“旅行”,将自己弄得紧赶慢赶、行色匆匆的。二人出了园林式的酒店,便也不坐车,以手机的地图导航出了玄妙观的位置看,也就是离得这里大概3.7公里左右,只是散个步、遛个腿儿的功夫,也就到了,于是二人便不乘车,就沿着人行道,一路的闲适……
一边走、一边随意四顾:城市很干净,道旁一些铺子已经开了门,路过的各式小吃店里人坐了三三两两……
张天野走慢了几步,很鸡贼道:“要不,咱们在街面上吃?玄妙观那里的东西肯定贵,还不一定有这些小店来的实惠!”
风尘很随意,说道:“行啊,我没意见!”
自出了酒店这一路,他一路走来,不时的穿插顶法,从幅度极小的低位(只是膝向前一突,却不抬起,如一个lt;形一般)到高到了胸口,几要贴上的高位……一边走一边练,也不耽误和张天野一起闲话、看风景。路人倒是不以为怪:现在还是早上的时候,出来锻炼的人多了,这很正常。将顶融于走,合乎于行,经过这一路的磨合,却是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也顺畅了很多,风尘说完,就和张天野一起,朝着就近的一家小店过去。一个四十多岁,胖乎乎的中年女人围着围裙过来,一口吴越软语:“二位要吃什么,都写在墙上,自己点……我们这里有汤包、花卷、馒头……”
墙上是一张大的挂画,上面印着各种小吃、早点的图片,下面写着价格——这倒是省了印菜谱了。
“一样来点儿吧……”张天野在挂画上瞅了一阵,就决定各来一点,尝尝鲜!
“好,你们稍等!”
旦一听张天野的口音,又听他“一样来点儿”,那中年女人就知二人是游客,是来苏州游玩儿的,这种“一样来点儿”明显算得上是一个大单,中年女人脸上泛起了一些分外亲和的笑容来,传了一声后厨,便先给二人沏了茶水——茶只是普通的茶,不是佳品,但态度却让人很舒服……
张天野吹一吹水,小抿了一口,颇是得意,吹嘘道:“那种一个小店客人排队等着吃,说是有多好吃的,我一概不信!相反,排队的人越多,可能就越不好吃……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过了一会儿,张天野等不到风尘的“问”,就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风尘将含沙放在腿上,轻轻的给含沙用手抚摸毛发,看了张天野一眼,说道:“你都让我别问了,我还问?”
“……”张天野无语,顿了一下,说道:“好吧,你赢了。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吃过……”
“这事儿说来也好笑,如果我吃之前,有人告诉我这是京城里某个特别牛逼的小吃铺子出来的东西,是有人排队排了好几个小时才买上的,那我吃的心情和感觉可能完全不一样……但没有,所以,那家小吃店做出来的油条还不如学校门口的铺子做出来的好吃——这简直了,一直到我爸出来,告诉我这是警卫一大早去买的,我才知道原来那么有名的小店,竟然是一个‘浪得虚名’罢了!”
“这个故事你跟我说过这是第几遍了?一百次,还是一……”风尘掰掰手指,貌似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张天野:……
“一个故事能说上百遍,你的人生经历是有多匮乏啊?”戏谑了一句,又道:“不过,每次听,我都感觉你是为了省钱——你丫的都快顶上天花板了,居然连吃个早餐还想省钱。啧啧……真屌丝,就连出身都改变不了。”
“你说的那是以前,你看人家二代到处撒野,我妈大学的时候连零花钱都给我断了。一句话,家不远,饭还是有你一口的!”张天野一脸郁闷:“这是亲妈,真的。和别人一比,我连一根毛都算不上……所以,吊丝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我妈。哎,没把我养成一个正统的二代大少爷,让你没机会抱大腿,您一定很失望吧?真的对不起!”张天野双手合十,举起来对风尘拜一拜,搞笑的不行。
“别,你这大礼,我可消受不起……爱卿平身,快平身!”心头却道:“你这大腿我当真没抱吗?”
实际上是抱了的:不然换一个人,换一个不是张天野朋友的人试一试!研究成果被人顺手做了人情,也就那样了。
补偿?实验室主管?
想多了……
风尘这一个“实验室主管”的补偿,就是因为张天野发力了——所以才能有这样的补偿,甚至于在系统内,风尘这样年轻、这样资历的“实验室主管”是独一份!甚至于很多人的成果要比风尘多,可到头来,熬了十多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够有资格评上这样一个位置——位置的重要并不在于位置的本身,而是位置背后的级别评定。什么位置,需要什么样的资格匹配,在国属单位而言,这已经是“开挂了”,说是加倍补偿也不为过!
没有张天野这一层,即便他的导师使力,也拗不过体制的惯性,即便是有一些补偿,也就是多发些奖金,加个绩效的安慰!
想到此,风尘便不免想起那个拿他做人情的,却让他无可奈何的“国宝”来……可恨,却又有些恨的哭笑不得:
怎么说这么一个人呢?搞科研是素质过硬的,没有玩儿权谋、耍手段的本事,却偏偏以为自己的手段是极为高明的,大家都看出来是他做的,他却以为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