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不丁被点名的少堃吓的一激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确定的问,“嫂子,你在叫我吗?”
“这屋里还有第二个叫少堃的吗?”乐嘉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行了,你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在那里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别告诉我说你害羞了!”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十分八卦的追问,“少堃同学,你不会连女生的小手都没有拉过吧,难不成还是一只纯情的童子鸡?”这可真的是稀有动物啊,频临灭种了都!
被踩到痛脚的少堃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他十分激烈的反驳,“谁说的,我的初恋在小学五年级,她是典型的包子脸,看上去肉嘟嘟的,我特别喜欢掐她的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后来转学了。”
乐嘉容的嘴角抽了抽,“拜托,你总是欺负人家,你说人家为什么转学!你这罪魁祸首现在还好意思问!”
少堃讪讪的笑了笑,“我只是和她闹着玩的。那个女生也真的是个奇葩,特别喜欢穿黄色的衣服,每次总能看到几只小虫子在她的身边围绕。我想,那妞是不是想模仿香妃引蝴蝶啊,只不过蝴蝶没引来,倒是引来了一堆虫子,嗡嗡嗡的,吓的她花容失色,可还是不知死活的继续穿黄衣服!”
黄一一高深莫测的看着沉浸在追忆往昔里的男人,晦暗如深的眼睛隐隐约约的能看出一丝丝的杀气。
乐嘉容来了兴趣,打趣道:“我猜就你这调皮捣蛋无恶不作的性子,肯定没少捉弄她吧!”
“也不算是捉弄吧,我只是喜欢闹她而已,因为她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了。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一次,我拿了一条玩具蛇,放在她的书桌里,没想到她竟然哭了。就那一次,吓了我一跳,原来女汉子也是会流眼泪的。”
黄一一似笑非笑的问,“把一个女人逼哭,你可真行!那你有没有向她道歉,承认你做的所有的荒唐事?”
“那之后她就没有来上过学了,”少堃耸耸肩,“我就算是想要道歉,也没有机会。”
“那是因为她被你害惨了,整天疑神疑鬼的,总觉得有蛇出没,因为她最害怕的动物就是那滑不溜秋的软体动物。”黄一一看着少堃的眼神愤怒极了,“你知不知道,你给她的心理留下了多大的阴影面积!”
少堃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你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你认识她吗,你们是朋友吗?”
“为什么?”黄一一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就是那个被你折磨到快崩溃的倒霉鬼!”
乐嘉容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震惊之下的‘血盆大口’足以能够脱下一颗鸡蛋。陆季雲嘴角抽了抽,手动的关上了她的嘴。在茫茫人海中,居然能够重续孽缘,这世界也真的是太玄幻了,充满了不可思议啊。
“是你!”少堃顿时吓的三魂去了气魄,难得一次自我检讨,居然在正主面前不打自招,这算不算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果然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不信抬头看,霹雳一声雷!
“是我。”黄一一阴恻恻的笑了,“你是不是在六班,经常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那个死胖子!”
捉弄之仇,不共戴天!黄一一想要踹他几脚,这些年每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她都是看着诅咒他的仇恨过来的。一不开心,就把他拉出来一顿臭骂,心里再默默的揍他一顿,往往事半功倍。
“我…我是。”少堃有心想要逃跑,可是男子汉的尊严让他定住了脚步,他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尊贵的头颅,诚恳的道歉,“对不起,过去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您头发长见识也长的,就别跟我这头发短的一般见识,行不?”
黄一一不说话,少堃再接再厉,“都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过去的事儿,早都算过去了行不?”
“我只是个小平头老百姓,撑不了船。”
“啊?”少堃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问,“那你想怎么办,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行不?”
黄一一皮笑肉不笑的问,“这辈子欠下的债,就这辈子还,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想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你说。”这会儿别说三个条件了,三百个他也答应啊。下次再想自我检讨,一定要看看黄历,不然真的要被坑死了。
“第一,你要随叫随到!”
“没问题!”
“第二第三,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可以可以!”
黄一一骄傲的抬起头,趾高气扬的使唤他,“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我背下去啊,我的脚都快疼死了!”
少堃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蹲了下去,“好好好,我马上就来了。”
乐嘉容在一旁捂嘴偷笑,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时间在指缝中悄悄的溜走了。对于乐嘉容之前把钱给了贾春香这事儿,乐母没有多说什么。能过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何况对于乐云生,她虽然恨,但也不想置他于死地。
短短五天的时间,贾春香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过去的嚣张跋扈,尖锐的刻薄,通通消失不见了。当初暴发户气息十足的黄金首饰也被她拿下来了,整个人变得沉静下来,气场都不一样了。
“我来接你。”
贾春香转身,对着警察鞠了一躬,然后才对乐嘉容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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