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什么?”
“我让你离开,你并没有反对。”
陆季雲耸了耸肩,无奈的笑了笑,“先生,你好像很矛盾。难道你希望我一直和你对着干?”
他真的是无奈了,这家伙可真的是不好应付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嘴上虽然没有反对,但是你的心里并没有打算后退,我说的对不对?”
陆季雲收起来脸上的风轻云淡,他双手环胸,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脸色阴沉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好,既然你想听真话,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的确不会轻易的放弃。是男人的话,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就算再困难,男人也不该放任女人在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
男人咬牙切齿的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不,我不相信。”
“你信或者不信,那都是你的事情。你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我已经充分的了解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男人没有阻拦他,直到陆季雲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他才轻飘飘的说,“陆季雲,难道你就不怕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而牵连到你的家人么?”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了。陆季雲的脸色变了,他眉头紧皱,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显然在极力的压制他汹涌磅礴的怒气。
不过,在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收起了愤怒,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我不惧任何威胁,你想去,你尽管去!”
说完,他再也不想再这里多停留半分钟,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的路上,他像是没事人一样,步伐不快不慢,脸上也一副闲散的表情。不知道真实情况的,还以为他在慢悠悠的散步呢。
只有他自己清楚,手掌心传来的痛感有多么的疼。此刻他的心里已然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陆季雲自嘲的笑了笑,他在来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会很难处理了么?为什么他还会这么的大惊小怪呢?
回到房间,乐嘉容并不在,陆季雲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他一脚踹在了柜子上,犹不解气,又连续踹了几脚,直到桌上的茶杯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暴力,苟延残喘的挣扎了一段时间,终于还是掉在了地上。
好在地毯比较厚,虽然没有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但也避免不了一摔两半的结局。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你这是在做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句调侃的声音,“谁惹你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陆季雲头都没有回,只是一拳打在了墙上,喘着粗气。
“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是牧禾第一次见陆季雲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没有了玩笑的心思,急忙走了进来,关心的问,“我刚听人说,义父找你了,他说什么了,以至于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陆季雲的头抵在墙上,他的手一拳一拳的打在墙上,直到手都流血了,他还像没事人一样,依旧狠心的折磨着他的手。
“你这是发的什么疯?”牧禾紧紧的握着他的拳头,阻止了他这近乎自虐的行为,“心里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在这里自暴自弃的强吧。”
陆季雲稍微挣了挣,却没有挣开牧禾的手。别看他瘦的跟个竹竿棍一样,没想到力气还不小。
他哑着嗓子说,“你先放开我的手。”
“那你先答应我,别再发疯了。”
陆季雲点点头,牧禾这才放开他的手,然后拿来了医药箱,沉默的处理着他手上的伤口。
“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沉默了好长时间,牧禾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一般情况下,要是不触碰到你的底线,你基本上都是不会喜形于色的。所以说,刚才义父又触碰到你的底线了,是不是?”
陆季雲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刚才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是不想见到牧禾的。
“他威胁我说,如果我再和他作对,他就要对我的亲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