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有一女子闪身进门。
这女子不过二八年华,身材容貌俱是出彩,尤其是一席瀑布黑发,更惹人垂爱。
马如龙一见爱女啼哭,柔声道:“莲儿,你放心!只要爹爹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李衮诗这小子娶你!”
马玉莲眼泪还未收住。
王氏怒道:“莲儿与衮诗郎才女貌,十分登对。而且李家家业深厚,咱们女儿过门以后怎会不幸福?”
徐清风已然听出她言语之间分明是赞同两家联姻合并,当下默不作声。
马玉莲道:“娘,你若逼我嫁他,莲儿情愿自尽!”话音虽不高,语气却坚定无比。
马如龙一拍桌子,叫道:“决不下嫁李家。李衮诗是好色之徒,年纪不过二十,已有九个小妾。如何能让莲儿委屈作妾!”
王氏狠瞪马如龙一眼,道:“作妾又有何妨,吃穿无忧便是幸福无忧。马如龙,我这些年在马家可没过一天好日子,若是女儿日后也如我一般,还不如自尽!”
马如龙不敢回声。
作为三十八世纪经受过文化熏陶的少年,徐清风已然看不下去,开口道:“婚姻大事虽说父母当主,但终究还要看女儿心意。”
马如龙连连点头。
此言一出,王氏‘腾’的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转身掐腰,自顾自言:“马家虽然衰落,但也轮不到乡野山下的放羊娃来指点江山!”说罢,气冲冲离去。
马如龙不敢发声,显然对这个如狼似虎的妻子十分畏惧。
话语间,徐清风望着王氏,但见她两块胸肌已然下垂到肚脐,而且双手掐腰时好似一柄圆规,虽耳中飘过王氏闲话,但却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片刻后马如龙见王氏走远,才道:“我这妻子向来泼辣,徐兄弟切莫责怪。”
徐清风笑道:“我怎敢生大嫂的气。”
马如龙道:“俗话说量小非君子,徐兄弟仪表堂堂,见识不凡,难怪与汉三交上朋友。”
良久,二人闲谈一阵。
徐清风见天色已晚,正色道:“胡大哥所托我幸不辱命,已然完成。马大哥,今日兄弟与你相谈甚欢。可眼下天色不早,不如咱们就此别过。”说罢,起身要走。
马如龙急忙挽留:“徐兄弟,你来我府上不过片刻就要离去,日后传扬出去,谁还愿跟我马如龙交朋友。徐兄弟,你切莫听长舌妇碎嘴,听兄长的,今夜在我府上安歇。”
两人又推辞一阵,徐清风终于领情。
待到饭点,徐清风与仙音二人右首而坐,马如龙叫来族中为数不多的几位后生作陪。
众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正高兴时,忽见王氏在门外扯着一只野狗,闲言碎语。
“狗东西,敢跑到我家蹭吃蹭喝!”
“你还敢乱嗅!我打断你腿!”
“快滚,快滚,再敢偷偷进我马家,把你扒皮抽筋,做了狗肉包子!”
……
王氏指桑骂槐,话语滔滔不绝。
马如龙颇感尴尬,端起酒杯朝徐清风敬酒。
“徐老弟,哥哥对你不住!”言语间竟然落泪。
徐清风听闻王氏怒骂,早有怒火,就要翻脸无情,但见马如龙唯唯诺诺敬酒,暗道:好男不跟女斗!当下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旁边仙音见王氏百般责辱徐清风,心下不忿,也自言自语道:“狗咬狗,一嘴毛!”
王氏一听,登时发火,两脚一抬蹦入门来,指着仙音鼻子:“小婊砸,你说谁?”
仙音道:“当然是说狗。”
平日里徐清风可没见过仙音巧舌如簧,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王氏更怒,破口大骂:“胡汉三是通缉要犯,姓徐的小子与之结交也不是好人。而这婊子死死跟着姓徐小子,定然是谁家红杏翻墙。一对私通男女,别玷污我马家清白,快滚!”
仙音听她胡说八道,气的脸色煞白,竟不觉口喷鲜血。
徐清风见状,登时要发火离去,但转念一想:若是我二人就此离去,岂不让这泼妇称心如意?
念想及此,当即大笑:“我来马大哥府上作客,自然听让我离去,我二话不说这就离去。可你算老几!只是个长舌妇人罢了,我又何必听你废话?”
王氏斜瞥马如龙一眼,道:“让他们滚吧!”
马如龙懦懦道:“徐兄弟远来炎都,马家不曾厚待,却还要扫地出门,这说不过去。”
王氏叫道:“马如龙!”
马如龙吓的体如筛糠,但仍不改口。
“徐兄弟,你安心住下。”
闻听此言,徐清风咧嘴大笑,朝着王氏挤眉弄眼。
王氏恨的牙根痒痒,终于转身离去。
第二日,王氏又在徐清。
马玉莲看不下去,道:“娘,他们好歹是爹爹客人,你何必如此待人?”
王氏道:“姓徐小子不怀好意,指指点点要坏你终身大事!李家公子年少有为,武艺高强,你听娘的,就安心嫁过去。”
马玉莲‘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到第三日,徐清风也不愿再逗留下去,跟马如龙商量。
“马大哥,这几日多谢你款待。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徐清风要走了。”
马如龙涌现惭愧神色,苦笑道:“哥哥没本事,管不了母老虎,委屈兄弟了。”
徐清风摆摆手,道:“是在下给大哥添麻烦了。”
话到此处,马如龙欲言又止。
徐清风问道:“马大哥可还有嘱托?”
马如龙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