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太冷了些，姚绵绵进去之后，有些受不了。
“有事吗？”正在批改文件的樊杨，放下笔，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将文件放在一旁。
“我……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樊总你工作忙不忙。”姚绵绵有几分紧张，实则她还没有想好怎么样感谢樊杨，现在是来探探他的口风。
樊杨听见她的话有几分诧异，他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樊总，那个你最近有空吗？”
“嗯？”樊杨靠着椅背，不解问道。
“是这样的，我和陆曦商量了一下，想请你和沛沛姐吃个饭……”
听明白了姚绵绵的意思，樊杨明白了她的来意。他就说嘛，自从那次表白事件后，他已经很久不见身为牛皮糖的那个姚绵绵了。
不过，她这一次倒是很懂事，知道感谢他了。
但是呢，他觉得嘛，没什么必要。
“你和陆曦可以私下请周沛沛吃个饭，表示一下感谢，毕竟周沛沛是歌坛老大姐，人脉关系又很不错，将来你们两人用得着她的地方还很多。至于我吗，我就算了，不想做你们二人之间的灯泡……”
“樊总。”姚绵绵羞得满脸通红。
“怎么，小两口关系确定了下来，我这个旧人就不想掺和进去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那个……哎，樊总你真是……”
姚绵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在樊杨目光的注视下，她愈发觉得她和陆曦之间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样是不是显得有些花心。
樊杨见她这样，心中涌起一种无法形容的异样，这种感觉有些酸酸的，有些让他不甚开怀。
但是他又知道，他是彻底摆脱了这个烦人精的纠缠了，既然不能给她幸福，看着她幸福，他还是觉得不错的。
何况据他目测，陆曦将来会很成为和你闪亮的星星，他应该能够配得上姚绵绵的。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也别再执着纠结，放心大胆的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去吧。至于我，你也别不好意思，就把我当做你的哥哥吧。”
樊杨说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暖暖的笑容。
不过这笑容，却有几分寂寞的味道。
姚绵绵听得这话，眼睛一亮，而后，鼻子一酸，竟然忍不住落下泪来。
“樊总……你真是个好人！”
“事到如今，要被发好人卡了吗？”樊杨有几分幽默道。
姚绵绵却弯下腰，对他深深鞠了一次躬道：“谢谢你。”
“去吧。”樊杨微微摆手，不想让她有太多负担。
姚绵绵退出樊杨的办公室，心理顿时轻松许多，仿佛这么久以来，她才觉得自己走出了那段黑暗的岁月，开始有了崭新的未来。
彼时，她仿佛看见了光芒。
“樊总你要幸福哟。”虽然对自己的彻底退场，姚绵绵心中难免有几分酸楚和遗憾——那几乎是代表了自己整个的青春岁月，长达几乎十年的时间，但是更多的却是开心。
因为她在这一刻已经明白，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对陆曦是认真的。
因为认真，她和樊杨做了了断。因为认真，所以未来充满希望。
“樊杨，你一定要幸福，找一个能够配得上你的女人，不要像我这样无赖又小气……”姚绵绵想到这里，悄然离开了去。
樊杨重新拿起笔批改文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镇定下来。
他的小天使长大了，成熟了，可是他终究还是选择了错过她。遗憾吗？他觉得还是有的，好在他坚持了下来，毕竟像他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对婚姻充满了厌倦。可能他这一生都无法给她一个家庭。
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樊杨觉得自己的退出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