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姝一下子就感觉到，莫谦冽身上的气息变了。
不像刚才给她贴创口贴时，那般温柔平静了。而是冷冽的、肃穆的。
白慕姝已猜到他要问她什么了，眨了眨眼，装出疑惑地看着他。
莫谦冽按着她的后腰，让她贴近他一步，眼眸幽邃的仿佛能将她吸进去。
“你什么时候学的气步枪？”他问。
“我不知道。”白慕姝摇头。
莫谦冽深深地看了她几眼，继续问，“你知道你会气步枪吗？”
“我不知道。”白慕姝仍是摇头，“我就是玩了几枪后，感觉越来越顺手了。没准我以前真的学过气步枪？”
莫谦冽神色莫明难测。
他和白慕姝相识这么多年，从没听她说过她玩气步枪玩的很好。她若是真的很擅长气步枪，他肯定会有所耳闻的。
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是在失踪的五年间，学会气步枪的……
不，可能不止是气步枪……
“你接受白晚央挑战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你会赢了？”莫谦冽仍是有所怀疑。
白慕姝：“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那么有把握，不会把我的拥抱输掉？”莫谦冽的目光犀利如刀锋。
“直觉。”白慕姝诚诚恳恳，“我肯定会拼了命不输掉你的拥抱的。”
如此撩拨人心的情话，并没有让莫谦冽脸色好多少。
直觉……
肯定是她脑海深处有对气步枪的某种记忆，才会让她有如此直觉的……
“你靶纸上的那个形状，是什么意思？”莫谦冽问。
“和大家猜的一样，ch的第一个字母b。”白慕姝直言道，“我试了两发后，感觉我对气步枪似乎挺拿手的，就萌生了要射出一个b字的想法。
坦白说，白晚央大庭广众之下，三番五次的向你索要拥抱，还把你的拥抱当筹码和我比试，我当然不爽了。即使她以’员工的鼓励拥抱’为由，我也还是不爽，就想趁机教训她。”
比试比到一半的时候，莫谦冽就从靶纸上看出了白慕姝的意图了。
“你是不是故意以0.1环的微弱优势胜白晚央的？”莫谦冽问。
白慕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你发现啦！”
既然她能在靶纸上打出英文字母b，那就证明她是能控制环数的，也就是她想射出多少环，就能射出多少环。所以她当然没必要隐瞒莫谦冽了。
“上次在爷爷家也是，白晚央一双眼睛都快黏到你身上了。这次又觊觎你的拥抱，只送给她一个英文字母b，我当然不满足了。”白慕姝一副要出恶气的口吻。
“如果我以绝对的优势胜了白晚央，她会觉得一方面是我运气好，另一方面是我枪法好。但如果我只是以微弱的优势胜了她，她肯定只会觉得是我运气好。
人或许能心服口服能力强的人，但没有一个人会真心佩服、瞧得起仅仅靠运气取胜的人。输给了这样的人，没人会甘心的。尤其是当她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那样的不甘心和懊恼，是可以将人逼疯的。”白慕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