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揪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对我一通训斥。或者是冷漠着一张脸,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白慕姝兜了眼白晚央和白绣。
白慕姝的话戳中了白绣,她的脸煞红煞白的,气的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堂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看到你还活着,大家的心里有多高兴,你不知道吗。爸爸都哭了,你消失的这五年,爸爸无时无刻都在思念你,自责是他没有看紧你。
而姑姑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看似在训斥你,实则是在恼你为什么没早点告诉大家你还活着,不然大家就不会因为你的死,痛苦了整整五年了。至于我,我和你从小是一块长大的,我怎么会不高兴你还活着呢。你怎么能用’冷漠’这种词来说我们呢。”白晚央柔弱痛心的样子。
“就是啊,白慕姝,难道你跳了一次崖,人活过来了,良心却丢了吗?怎么能跟我们说这种话!”白绣顺着白晚央的话呛道。
白宗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庆幸幸好自己能挤出几滴泪来,至少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白慕姝扁着嘴,垂下了脑袋,就像小孩做错了事被大人斥责的委屈、懊悔样。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滚落出几滴眼泪,抽了抽鼻子,“你们怎么能这样反过来说我。明明是你们看起来太假在先,对我又不是真正的关心,现在弄的好像是我的错,我不该活着回来似的。”
对面的仨人不约而同的微蹙了蹙眉。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白莲了。说哭就哭,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他们假,搞得像他们在欺负她似的。
他们正在心里厌烦她这副样子时,白慕姝忽地不抽鼻子,也不哭了,脸上的可怜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恬静。
“哭,谁不会。不是挤几滴泪就能表示真心的。真正的关心、在意,是发自内心的。这里,是能感受得到的。”她拍了拍自己心脏的位置,“你们自己假,可以,但不要把别人当白痴,非得逼着他人把你们的假心假意当真心真意来接受。”
白宗神色微妙,故作镇定的沉声道,“慕姝,叔父从小可不是这样教育你的!”
“我这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你们教我的吗。”白慕姝睨了眼他,又斜了眼白晚央和白绣,“其实我心里是很感激你们还记挂着我的。”
最后一句,她说得无比平静,听不出虚实。
然而白宗仨人可平静不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要说真心啊,这世上对我最真心的,就是我老公了。”白慕姝挽紧莫谦冽的手臂,骄傲地扬了扬脑袋,“在我老公面前,谈对我的真心。你们不害躁,我都替你们羞愧。你们是不知道,我老公知道我还活着,有多高兴。那才是真正的由衷的高兴。”
白慕姝的小脑袋在莫谦冽的手臂上甜蜜地蹭了蹭。
白晚央看着她黏着莫谦冽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