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的一声,李婉清笑出了声:“是本宫请你们来芷宁宫的吗?你们大张旗鼓的来芷宁宫找本宫的麻烦,本事不济就该见好就收,是你们自己不知好歹,如今反倒怪起了本宫?”
李婉清的话一说出口,赵太后的脸就被气成了猪肝色,在李婉清还没有进宫的时候,这宫里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谁敢对她这么无礼?
偏偏自打这个李婉清入宫后,她总是忍不住来寻她的不是,可每一次都是灰头土脸的离开,眼下她更是连太后的尊严都保不住。
“李氏,哀家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没有资格坐上大祁的皇后之位,哀家劝你最好知趣一些,不然……”
赵太后一辈子强势惯了,哪怕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依旧还是没有学会如何甄别敌我悬殊。
“不然如何?太后是打算将本宫休弃回府,还是打算一杯毒酒抑或是一条白绫送本宫上路?左不过宫里的手段就那些,太后若是想不出新鲜花样,不如本宫替太后想一想?”
李婉清嗤笑一声,压根就没将赵太后说的话放在心上。
站在她面前的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掌握旁人生杀大权的赵太后了,如今的她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后宫命妇,若她不是傅崇的生母,只怕早就去九泉之下跟先帝请罪了!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祁的皇后之位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留下这么几句话,赵太后也不愿再跟李婉清争论下去,她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她不要肖想后位。很显然李婉清并不会听她的话,那么就不要怪她了!
“太后放心,皇上既然许了本宫后位,必然是因为本宫能力出众,能助皇上一臂之力的,不然这后位岂能轮到本宫来坐?”
说这话的时候,李婉清的唇角带着几分讥诮,她这话是故意说给赵太后的。
金銮殿政变的那一日,若不是李婉清拿着铜符去调了玄甲军来救急,如今大祁的天下还有傅氏什么事?
赵太后看着李婉清,狠狠一甩衣袖,也不摆太后的款儿了,如来时一般气势汹汹的离开了芷宁宫。
看着赵太后离开,李婉清强自撑着走到了门口,伸手扶着门楹,这才没有倒下去。
她本就有伤在身,加上刚刚跟赵太后一番斡旋,眼下她已累的精疲力竭。
“娘娘,您没事吧?奴婢这就扶您进去歇着!”
梅惢是个十分有眼色的人,见李婉清伸手扶着门楹,忙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李婉清往云池殿走去。
李婉清仍由梅惢扶了进去,她斜倚在软榻上,抬眸打量了一眼忙前忙后的梅惢,随后又阖了眸闭目养神。
看来这几年蔻珠识人的本事倒是渐长了一些,看着梅惢今日的行径,日后倒也可放在身边用着,只是她到底是宫里的,凡事还得多观察一些。
这么想着,李婉清不知何时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华灯初上,梅惢见蔻珠还没有回宫,李婉清也还睡着,一时不敢擅自做主,就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室想要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