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傅崇都没有来凤鸾宫,李婉清如往常一般处置着后宫的事宜。
然而她的心里一直都回想着那日傅崇离开前说的话,因此即便是处置宫务,也带着几分心不在焉。
“娘娘,宁妃娘娘在问您今年宫里的节礼要如何置办……”
在李婉清走神时,蔻珠在一旁轻声提醒着她。
“往年宫里的节礼是如何置办的,想必宁妃比本宫更清楚吧?”
对付裴歆,李婉清早已颇有心得,即便是她刚刚走神,也不惧裴歆的问话。
裴歆听到李婉清反问,原本兴致勃勃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李婉清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她入宫的时间久,是想让她清楚她年纪大吗?
李婉清无心去猜测裴歆会怎么想,见她并没有回答自己,清冷的目光落在裴歆身上,带着几分不耐烦。
“刚刚不是宁妃问本宫节礼如何置办么?怎么这会儿说不出话来了?还是说宁妃只是想要借此来对本宫发难?如今连小年都还未到,宁妃这么着急节礼,可是如今手头紧?”
李婉清深知裴歆的短处,她哪里最痛,她就往哪里戳。
果不其然,一听到李婉清的话,裴歆的脸就涨成了猪肝色,她不过是想要让李婉清知难而退,想要让她许自己协理后宫之权,可谁知道她竟然会曲解她手头紧,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是即便她是故意的,她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戳破,毕竟她才是统帅后宫的皇后。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今日想到了这些,就随口一问,妾身担心皇后娘娘未处置过年节礼一事,这才开口问一问……想来娘娘蕙质兰心,此事自然不必妾身费神的……”
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裴歆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她见识过李婉清的手段,她不想成为第二个赵云意,如今只能夹起尾巴乖乖做人。
李婉清瞥了一眼裴歆,脸上依旧是老神在在的模样:“宁妃知道就好。”
其他人见宁妃碰了壁,顿时噤若寒蝉,她们不论是位分还是家事都及不上宁妃,连宁妃都吃了瘪,她们愈发不敢开口去问。
无人打破沉默,李婉清清了清嗓子,开口询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嫔妃们见李婉清终于开口,这才期期艾艾的小声建议:“娘娘,今年宫宴……妾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咱们这些姐妹们在宫宴上一展所长?也算是个乐子……”
嫔妃们的小心思,李婉清何尝不懂?
只是宫宴的时候让她们表演,只怕不仅仅是单纯的表演吧?
“哦?原来众位还有这样的兴致,那你们将你们想要表演的曲目告诉晏初,到时候本宫再做安排吧!”
毕竟是她坐上后位后的第一个年,总不能太过寒酸,既然嫔妃们有意,她也不会驳了她们的颜面。
提议的嫔妃没想到李婉清竟然答应了她的请求,当即喜出望外的答谢李婉清。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妾回头就去跟晏初姑姑说一声!”
有人开头,其余嫔妃也各怀心思,皆在心中琢磨着除夕那晚的宫宴要如何一鸣惊人,偌大个凤灵殿再度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