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构骨是在蒂诺响当当的骑士,即便身为国王亲卫队队长的林兰也不在话下。
其他人能和他打成平手就不错了,更别说赢过他。
而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猫咪玩弄的老鼠!
这么想着,不禁大意了一下。
夏芜的剑身重重地抽打在他手腕上,他的长剑脱手而出,斜插入不远处的地面。
“这种时候竟然还分心,真是一点都不合格呢!”夏芜冷笑道。
构骨喘着粗气看着他,想从那张分辨不出男女、分辨不了真假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愿赌服输!从现在开始,公主归我了。”夏芜傲慢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构骨突然激动起来,原来他的目的是希弥吗?
他跳起来,拾起地上的长剑就要向夏芜冲过来。
却没发现夏芜已收敛了刚刚的狂傲,手中的剑已经不见了,不累不喘。
他脸上浮现着标志性的微笑,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
“圣主!原来你在这里,你们干什么呢?”林兰边走过来边说。
“我在看构骨练剑呢。找我什么事吗?”夏芜淡淡地说,他看上去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哦,有点事要麻烦您。”林兰看了眼构骨说。
“好的,我这就来。”夏芜向构骨行礼,“晚点儿见。”
构骨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拍了拍脑袋,蹲坐在地上。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怎么也想不通,圣殿为何要插手希弥的事,他们不是一向自诩置外吗?
但直到太阳偏西也没有一点头绪。
饭毕,构骨远远观察着夏芜的帐篷里透出了灯光,又等了一会儿,才悄悄地接近了夏芜的帐篷。
“你来了啊。”夏芜微笑着看他,似乎知道他要来,茶杯都准备好了。
将茶杯斟满,比了个请的手势,构骨也不客气,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绕弯子什么的就免了,直奔主题吧。”
构骨的性子一向直来直往,跟这些人打交道实在头疼,不如一开始就直截了当地好。
“真是符合你的风格呢。”夏芜嘬了口茶,慢慢地说,“天色还早,急什么呢?多享受一下剩余的时光有什么不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恕我不奉陪了。”构骨拉下脸来,起身就要离开。
“这么大的脾气啊!随便吧,如果你觉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的话,请便。”
夏芜摊开手,也不挽留。
构骨咬咬牙,盯着他喝完了一杯茶,才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
“说简单点,我是粗人,听不懂。”
夏芜挑挑眉,“可惜了,我其实挺喜欢你的性格的。”
构骨看着他没有答话。
“我想你应该能感觉到,这趟行程的终点有什么在等着。”
夏芜的口气突然严肃起来,但脸上仍挂着微笑。
构骨听后一愣,默默地点点头。
“这就是政治吧。”夏芜有些遗憾地说道。
“怎么样都无所谓吧。”构骨低下头。
“是因为你越矩的行为吗?”夏芜不疾不徐地说。
构骨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愤怒和惊讶。
“你别激动,我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别人?神职人员吗?”构骨自嘲地笑笑。
“不,是更麻烦的人。”夏芜挑了挑眉毛。
“所以你才会那么说吗?呵呵。”构骨干笑两声,“事到如今,反而算是解脱了。只是……我不信神。”
“我也只是普通人而已。”夏芜笑道。
“你是代表着神的普通人,这么理解对吗?”构骨鄙夷地说。
“怎么说呢?反正也没给你留选项,算是告之吧。你姑且像是监护人一样的存在呢,嗯,在越矩之前算是。”夏芜耸耸肩。
构骨没有说话,起身离开。
夏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上像是教导一般的语气:“现在开始理她远一点,到了离别的时候痛苦就会小一点儿。”
构骨默默地点了点头。
……
希弥不知怎的竟病了,持续了两个月时间。
一路上走走停停,在即将到达王城所在地诺城时,才稍微见好。
“公主,礼教大臣莫纳大人奉王命来迎接您。”林兰向希弥报告说。
希弥掀开车帘,看见前方一个年龄四五十岁,头发已花白,穿着红色袍服的老头带着一队士兵站在路中央。
在林兰的搀扶下,希弥下了马车。
红色袍服的胖老头走过来,行了个很标准的绅士礼。
“礼教大臣莫纳参见耶悉茗公主殿下。公主一路辛苦,按照惯例,今天要在城外歇息,明天一早才能入宫参见。”
希弥对这个老头的印象就是一个字“圆”,不仅身子也圆,脸也圆。
他的脸又大又圆,眼睛被脸挤得几乎成了一条线,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得开。
希弥还了一个礼,说:“有劳了。”
莫纳看了看希弥身后,问林兰道:“这位是?”
林兰说:“这是苏哈圣殿的圣主夏芜,来这里接替王城圣殿管理之职,顺路一起过来的。”
夏芜行了个圣礼,说:“三神庇佑,代圣教主向您问安。”
本来他的地位相较于大臣而言要高出许多,但初来乍到,他并不想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率先打了招呼。
莫纳忙回了礼,说:“三神庇佑,圣教主可好?”
夏芜答道:“一切安好。”
然后他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