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暖哽咽道：“我那时若不喜欢他，怎会在心里对他许这个愿，你就这么擅自对我下式术，你知道多不负责么，对我不负责，对言岐君也不负责！”
云朵仔细想了想，顾暖暖从头到尾确实没有说过一句喜欢言岐君的话，她多次甚至拒绝过言岐君。
做他一个月女朋友也好，单纯的陪他一晚也好，先是为了顾氏，后是为了柳知欢，都是事先讲了条件，确定了没有过分的要求才答应了。
云朵忽然安静了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里她才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小暖，你先听我说，我说完了，若我有哪里说错，你可以反驳我。”
她的声音冷静无比，连带着顾暖暖的情绪都被她的冷静给感染了。
看着她特别严肃的模样，顾暖暖偶尔两声小小的抽泣，一脸泪痕的望着她，却不再大哭了。
云朵开口了：“你觉得妖界和人间有哪种东西是一样的，或者说这世界有什么不变的东西？”
顾暖暖懵逼的看着她。
云朵没等她的回答：“是等价交换。”
“小暖，若说我对你不负责，对言岐君不负责，那我至少也觉得你对言岐君对自己同样不负责，因为你根本没有认真想过一件事。”
“什么意思？”顾暖暖的注意力全部被她吸引住，都忘记哭了。
云朵停在她眼前，盯着她眼睛正色道：“你开始为了顾氏借言岐君两亿美金，签了合同的，顾氏要连本带利还御世，是不是？”
顾暖暖点头。
云朵认同的点头：“没错，这是等价交换。”
“那我接下来的话你要好好想想。”
云朵的翅膀在她面前一扑一扑，端庄肃穆：“你做言岐君一个月女朋友，就抵消了柳知欢和李舜臣几千万的广告代言费。”
“和你单纯的陪他一晚，他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就让柳知欢不花任何代价进入一个资本上亿美元的大制作电视剧演一个很多明星梦寐以求的女三号。”
云朵郑重的问：“你觉得把这两件事交给市场来衡量，这是等价交换吗？”
顾暖暖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云朵知道她明白了，叹气点头：“没错，对言岐君来说他因为他喜欢你，所以是等价交换，但若你对他没感情，对你来说就不是。”
“一开始你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下意识的同意了他的条件，也就是说，在潜意识里，你认为你们两人是等价交换，你不欠他，他不欠你，否则你以你的性格绝对会拒绝，头破血流也要按市场条件来摆平事情。”
顾暖暖得脸色更白了，如涂上了一层蛋清，白的瘆人。
云朵换种说法道：“也就是说，你和言岐君都一样，爱上了对方，只是言岐君明白的早些，你直到现在都还不明白。”
“可清水君”
云朵绝倒，说了这么大半天这个榆木脑袋还不明白，瞪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也知道那是你小时候单方面对清水君的遐想了。”
云朵特地咬了咬小时候三个字：“你小时候就是一小屁孩儿，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什么是结婚嫁人？”
经云朵这么一提点，顾暖暖总算是理清了思路。
仔细回想，她一开始在得知云朵对她下式术时是懵的，所以气急败坏了点。
对清水君八岁时在心里许下的诺言，时光久远的她自己都有点记不住了。
如果不是这次与云朵的摊牌，她还真不会口不遮掩拿这句话堵她。
她真的爱上了言岐君？
一想到这里她猛的甩了甩脑袋。
不可能吧~~
但素但素，她与言岐君完了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对言岐的恼羞成怒，而是对云朵擅自主张产生的愤怒，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顾暖暖蹲在地上，手指头在地上不停的画圆圈。
云朵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慨，对自己的机灵无比在心里竖起一个大拇指。
打趣她道：“这下知道了吧，你的真命天子就是言岐君。”
顾暖暖的脸登时燃的火烧火燎，转身跳上床蒙在被子里。
云朵笑着咳咳两声，见好就收，不再调侃她了。
“对了，你让我查的两件事有眉目了，你要不要听？”
顾暖暖的头埋在被子发出蚊子般嗡嗡的声音。
“第一，我在李舜歆身边呆了不到一天，发现她和董咏的关系怪怪的，反正说不上哪里怪，就是怪，聪明的我用法术回溯了一遍，他们一个月内的交集。”
说道这里，云朵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自豪表情，得意的说：“最近本姑娘的妖术又有进步了没想到吧，强大到能够回溯事件了。”
顾暖暖大喜，跳起来，由衷的替她高兴：“太好了！”
云朵见她喜悦成这样，暗想吹过头了，略不自然的捂住嘴，幽幽道：“其实对我们一族，这不是一个很强大的法术啦。”
顾暖暖眼睛亮亮的，笑的合不拢嘴：“比之前强大多了！”
云朵衰，那是之前太弱来着。
顾暖暖喜悦过了头，看着云朵想起刚才和她说的一番话，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跳回了棉被。
云朵还以为她是为她不说正事郁闷呢：“言归正传，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见云朵说的一本正经，顾暖暖不由得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