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敌我双方
中军大纛巍峨的挺立着,一旁的“刘”字大旗,呼啦啦的飘动着。大道中间数辆马车并驾齐驱,一旁数人骑着西凉骏马,不缓不急的行进着,两旁的士兵手持长戟,或持军旗,或持刀盾,或持弓箭。看似散乱,实则暗有玄机。
其中一人啧啧称奇:“不过数日,孔明的奇门八卦阵,已经训练的颇有规模了,不愧为荆州士人中的卧龙!”中间偏左的马车中,坐着刚刚二十的年轻人,头戴纶巾,身着白色长衫,轻摇羽扇道:“讨逆将军过奖了,亮才疏学浅,且研习奇门战阵,时日尚短,此阵可防守暂时不可进攻。”
啧啧称奇的青年正是讨逆将军刘琦,此时正是刘琦进军的第九日,先锋大将文聘已经进入不过数十里。张羡只是派人查探,并未出城迎敌。文聘安营扎寨后,派人禀报军情。
庞统一旁吃吃笑着:“孔明就会自谦,常常以管仲,乐毅自比,却自称才学简陋。自相矛盾,虚伪,虚伪。”刘琦笑看着这一幕,这几天,他与庞统诸葛亮等其他年轻人同食同住,效仿刘备,谈古论今,虽然才能心智不及他们,但是现代人的想法也让他们眼前一亮。虽说不是至交好友,但是关系却是一步步加进了。崔州平等人纷纷表示愿意出仕,以助刘琦。诸葛亮庞统虽未表示什么,但也暗示学成之后,若是刘琦相邀必前来相助
得到如此回复,刘琦自然是乐的睡不着觉。这次大战心里也不是那么害怕了,请战的那几天一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历史上刘表讨伐张羡失败了,父亲刘表遣兵攻围,连年不下。后来张羡病死,长沙人又立其子张择为主,于是才攻下张怿,广开土地,南收零陵、桂阳,此后北据汉川,坐拥数千里疆域,带甲兵十余万。然而这是掌兵的好时机,况且刘琦正受刘表的宠爱(有点别扭),弟弟刘琮尚未娶蔡氏侄女,这样蔡氏,蒯氏都是中立,即使败了,无所谓。况且刘琦已然拜了蒯越为师,有这层关系,总会有好处的。这些谋士在旁,刘琦多少心里有了底了。加上老当益壮的黄忠,王威,学业有成的徐庶。这一战必胜!刘琦暗暗打气道。
闲话少说,又过了几日,刘琦行军距离文聘大营不足二十里。刘琦随即向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天色已黑,诸位将领各自安营扎寨,晚饭后,营寨教给副将,主将前来帅营商讨对敌事宜”。三军大营由黄忠徐庶安排,合理布阵,井井有条,能受十万大军进攻,而攻不破大营。
傍晚时分,中军大营,主帅营盘。两旁的士兵挺直站立着,手里紧紧握着长戟。副将黄叙骑着马,领着一队人马,巡查着。刘琦营中里面谋士将领分立两旁,主座上面坐着刘琦,军师将军蒯越跪坐一旁,双目微闭,似在假寐。连续几天的行军,颇为劳累,刘琦脸上也憔悴了少,不过精神还是一样的旺盛。刘琦看诸位已到齐,清了清嗓子说道:“几日行军,我军近况如何?汉升?”黄忠出列抱拳道:“启禀将军,我军将士多日行军,现已人马困乏,且工匠民夫尚未到齐,应休整数日,再作打算。”
“嗯,休整自是应该,不过诸位看我军该如何进攻?”刘琦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徐庶扬声道:“张羡原是长沙太守,又是当地大族,根基颇深,既然将军要练兵,徐庶请战,用我右军,进攻北门。”徐庶这些天一直呆在右军军中,一边行军,一边操练士兵,几天下来,这些新兵也有了几分精锐的样子,所以说话也有些底气。
“张羡此人我有所了解,这人老奸巨猾,平时又广施恩惠,若是强行攻城,伤亡巨大不说而且不一定取胜,不如过几日我们先叫阵一番,观其虚实,再作打算。”军师将军蒯越半睁双眼,徐徐说道。
“军师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现休整五日,第六日准备叫阵。”刘琦说完,看了看大家没有补充的,就让大家散去了。
长沙城中,太守府。“哼,刘表可恨,欺我年老无用了么,竟然派一个纨绔子弟,黄口孺子前来,可恨!可恨!”张羡怒声道,气的摔了四五个杯子。
“主公,既然刘表瞧不起咱们,何不让末将带人前去劫营,末将只需三千精兵,定能一攻而破,如若不胜请斩某头。”长沙猛将王贵厉声道。
“唉,刘琦小儿不足为虑,可是我听说了,那蒯越蒯异度也来了,此人奸诈无比,谋略更胜其兄蒯良,不好对付,有此人在,我们无机可乘。况且先锋文聘是我荆州大将,你比他如何?”张羡咳嗽了两声,唉声叹道。
“那该如何是好,这不能打,那不能攻的,难道我们就等他们来攻。”王贵不甘心。
长沙太守张羡背着手,踱了几步,抬头道:“长沙城中尚有精兵一万,新兵五千,民夫精壮数万之众,粮草军械可供长沙军民两年之用,我何惧之有。不出半年,刘琦军粮必然不足,到时我军再出城追杀,刘琦必然大败,况且北面曹操一直对荆州虎视眈眈,若是曹操来攻,我等献上城池,加官封侯不在话下。”张羡越说越激动,仿佛加官进爵就在眼前,不由得脸上涌起一阵潮红,大声咳嗽起来。
“小心身体,主公!”王贵上前扶到。
“唉,身子越来越不行了,恐怕时日无多了,你是我的心腹,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张羡忽然厉声道,随后语气一软,“择儿,如今已长大,聪慧仁义,我去以后,你要尽心辅佐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