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道:“那面镜子如果长期照着男子,男子便会疯癫,但是却可以保住白媚的清白。”
苏笑道:“若真要救人,还需如此麻烦。伟风,你不是有驱邪珠吗?”
苏伟风道:“驱邪珠只有一只,我已给那画中的柳公子了。”
安冉调侃苏笑道:“你还有救人之心呀,真难得。”
苏笑哼了一声。
这时房门被推开,乐师进来了。
乐师道:“抱歉,未及敲门便进来了。我希望你们能将镜子毁掉。”
乐牙道:“白媚没有镜子了会怎么办。”
乐师诚恳道:“我会赎回她的卖身契。”
乐师道:“我为画舫的乐师已有十年了,足够赎回白媚的卖身契。”
文鸳道:“你为何不亲自与白媚说明呢?”
乐师尴尬道:“她不会听我的。”
乐牙道:“那可怎么办呢,她也不会听我们的呀。”
乐师道:“不如趁她不备,直接将镜子毁掉。”
文鸳道:“这样好吗?白媚似乎很依赖那面镜子。”
秦子游道:“镜子是要毁掉的,但必须在白媚同意的情况下。”
苏笑道:“真是一群阿弥陀佛之人啊,若是我的话,直接将镜子毁了。”便哼了一声,躺在榻上不愿去理会这些事了。
苏恒道:“乐师,不如让我们画计(商量)下,若有好的方法再与你说。”
乐师有些不悦道:“多谢各位了。”
秦子游一行人便开始商量,苏笑听得觉得心烦,便外出散散步,碰巧在走廊上遇到乐师。
乐师低声道:“姑娘能否与我一同毁了那面镜子。”
苏笑道:“要我帮你毁了那面镜子。”
乐师道:“姑娘是来修行的,那些有邪气的东西,姑娘若能毁掉,岂不是立了件大功。”
苏笑道:“那群阿弥陀佛之人不直接毁镜子,你若让我直接毁了,若出了事,到时他们必会埋怨我。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做。你若要毁,便自己毁去。”
乐师道:“一般的石头或是摔打都毁不了。”
苏笑道:“那就自己看着办吧。”
乐师刚还一脸笑意,此刻立马冷淡,便走了。
苏笑心道当本姑娘傻啊。
秦子游一行人商议,先让文鸳与乐牙去和白媚劝说一番,看白媚能否同意毁掉镜子。
苏恒道:“只有这样了。”
文鸳便与乐牙同去白媚的房间,文鸳敲了下房门,白媚道:“请进。”
白媚看文鸳与乐牙到来,便知又是来说镜子的事,便脸色不好的看着她们。
文鸳尴尬的笑了笑,道:“白媚可吃了饭?”
白媚道:“还未,正要去吃,你们便来了。”
文鸳道:“我们不会打扰你太长时间的。”
白媚道:“不用说你们又是来问镜子的事。若是想要毁坏它,就不必言说了。”
文鸳道:“白媚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想与你谈谈话。”
白媚不语。
文鸳道:“白媚成为舞妓多久了?”
白媚道:“两年。”
文鸳道:“给你镜子的那位故人,现在可还有来看望你。”
白媚低头有些忧愁道:“没有了,一年前就没有了。”
文鸳心想提起故人,白媚的态度没有那么强硬了,便道:“白媚,你一定时时想着那位故人,那他会想你吗?”
白媚抬头看着文鸳,眼中泛起浓浓的惆怅道:“他会的,一定会的。”
文鸳道:“看来他已经将你遗忘了。”
白媚激动道:“不会的,他不会的,千钰是不会遗忘我的。”
文鸳与乐牙了然一视,心道果真是千钰送的。
文鸳继续道:“你说的千钰是魔道教主,魔道之人岂有善类,你一定被他给蒙骗了。”
白媚愤怒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文鸳道:“醒醒吧,看看眼前的人吧,乐师一直关心着你,他愿意用十年的积蓄为你赎身!”
白媚笑道:“呵,他不过是看上我的皮貌,还是处子之身罢了。与那些衣冠qín_shòu有什么区别。”
文鸳一时语塞,静静看着白媚抱着镜子,轻轻的抚摸着。
“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不堪啊。”乐师推开门走了进来。
白媚有些尴尬道:“难道不是吗!”
乐师无力道:“老鸨叫你整理好衣容,等会接客。”乐师有些伤心的看了白媚一眼道:“你……”便转身离开了。
文鸳和乐牙走回了客房,文鸳向大家道了声抱歉,没有劝说成功。
苏恒道:“想想也会如此。”
乐牙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若是毁坏这面镜子后,我们就可以回苏氏门派了。”
文鸳道:“乐牙想家了?”
乐牙眼神柔和道:“是呀,不知不觉将苏氏门派当做自己的家了。”
安冉道:“我也是哎。”
苏笑道:“一群举头望月之人,此时事都还未摆平,就一个个想着回家。”
安冉气愤道:“就你不想,你个铁人。”
苏笑道:“谁说我不想得,”随即看了看苏伟风,心道苏伟风在哪,哪儿就有家的味道。想着想着脸有些红。为了摆脱现下的娇羞,苏笑道:“早点洗洗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便男生一房女生一房的睡着。
当夜,秦子游正睡着,突然听到开门声,和随之而来的脚踏声,立即睁眼,在月光的照映下有个男子在桌子上摆弄些什么。随即拔出剑架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