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
和柳世番本人给人的印象不同,他的文风竟和老太太的曲风十分近似,含蓄平静,然而悲从中来。云秀原本以为这个人没有心呢。
……原来他也是会悲痛欲绝的。
但让她去替他修道尽孝是怎么回事?
她四叔替她告状说,继母虐待她,继母诬陷她,继母要弄死她,结果他的处置方式就是——你出家吧?
虽说这结果云秀是十分乐意的,但是怎么想都觉着,这处置方式很让人不忿哪!
云秀抬头看他四叔。
柳文渊也已经读完了。
柳世番写给他的信更短,止五六十言而已。语气一如兄弟间决裂之前,告诉柳文渊,要通过吏部铨试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但也不要恃才轻慢,居丧时正好读书、准备。随信附录自己当年应书判拔萃科时搜罗的历代应举之人所做判文百篇,有考中者、有黜落者,他已各做点评。又有他自己练习所做判文百篇,亦分成上、中、下三等。若多学习揣摩,当能有所助益。
柳文渊:……
现在给他有什么用?!反正出孝后三年守选之期早到,他根本都不用参加拔萃科的判试!何况就算要考,他想考的也是宏辞科而不是拔萃科!
但他叹了口气,还是起身将书卷从书箧中取出,挪到了自己放置待读书目的木架子上。
见云秀在看他,忙尴尬的解释,“这个……捎给我的。”
云秀,“噢……”
柳文渊又指了指给她的信,问,“……写的什么?”
云秀道,“说是……希望我能替他尽孝,去道观里修行。”
柳文渊,“啥?!”
待柳文渊读完柳世番写给云秀的信,感觉便如服了五石散般满肚子火气,需要疾走一番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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