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一辆疾驰的马车来到了少林寺的山门之下。看守山门的武僧见来人神色慌张,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山,忙上前询问道:“施主何人?深夜到我少林,可是有什么急事?”此人虎背熊腰,皮肤黝黑,面容刚毅,一看便是习武之人。来人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向武僧抱拳道:”在下是铁虎门冯庞,马车里面是我兄长冯硕,他中毒昏迷了,特来求见贵寺药王院明慈大师救治,还请通禀一声。”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武僧自然不会怠慢,运起轻功便直奔寺里而去。这看守山门的弟子,武功可能一般,但轻功却是出类拔萃的,传递起消息来快捷。
不多时,那名武僧便带着另外两名少林弟子和一副担架下来了。武僧道:“冯施主不必着急,明慈师伯已经在药王院等候了,我们这就送令兄上山。”冯庞拱手道:“那便多谢了。”说罢,冯庞便和两位少林弟子一起将冯硕抬到了担架上,四人一行脚步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到了药王院。
几人进入屋内,见一个老僧人盘坐于蒲团上,身披袈裟,眉须花白,脸上沟壑纵横,但双眼却清澈明净。这老僧便是少林医术最为精湛的明慈大师,也是药王院的首座。引路武僧走上前,双手合十道:“师伯,人带到了。”明慈开口道:“将人抬过来,你们先下去吧。”两位少林弟子将担架抬到明慈面前,对着明慈行过一礼,便和武僧退了出去。冯庞对着明慈拱手到:“见过明慈大师。”明慈淡然道:“施主不必多礼,救人如救火,且先让老衲来看看令兄的情况。”
明慈点起烛火,看向担架上的冯硕,确实和冯庞有着几分相像,但面色苍白,像是被什么东西扰乱了体内的气血运行。紧接着又把了把冯硕的脉搏,明慈皱了皱眉,拿出银针,封住了冯硕周身几处穴道。开口问道:”冯施主,令兄是如何中毒的?”冯庞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沉声道:“昨日晚间,我与家兄在八方楼喝酒,楼上突然之间闪出一个黑衣人,对着我们兄弟就是两发暗器,因我当时正对着那名黑衣人,翻身躲开了那枚暗器,但家兄当时是背对着,虽然避开了要害,却仍然闪躲不及,暗器打在了他的左肩上。当时家兄便感到有些头晕乏力,便猜测这暗器上可能有毒。”明慈又道:“那黑衣人身手如何?当时你们可有去追他?这又会不会是你们的仇家所为?”冯硕答道:“那人武功不算高,但轻功十分了得,他并不恋战,似乎目的已经达到了。当时他走的太快,我们兄弟也并不擅长轻功,所以没能追上。至于仇家,我铁虎门曾经是与一些势力结下过梁子,但都是一些周边的小势力,也还没到这种派人行刺的地步。”明慈微微点头,再次询问道:“来人用的是何种暗器?令兄毒发到昏迷不醒,又过去了多久?”冯庞从腰间取出一枚飞镖,递到明慈面前,开口道:“就是这一枚,这种是很常见的飞镖,大多数会使暗器的江湖人士都在用。家兄从毒发到昏迷,大约两个时辰,我带他去了附近的几家医馆,郎中都束手无策。我只能暂时封住他的心脉,久闻明慈大师医术高明,于是便快马加鞭,这才来少林找明慈大师相救,请大师一定救救家兄。”说罢,冯庞便朝着明慈就要跪下,明慈接下那枚飞镖,连忙起身扶住他道:“施主不可如此,普渡众生,乃佛门中人本分,令兄所中之毒,老衲必会尽力解救。”“如此那便多谢大师了”,冯庞拱手道。
明慈解开冯硕上衣,将柔和的内力灌注到他的体内,以滋养其经脉和五脏六腑,同时护住他的心脉不受损伤。做完这些,明慈拿出笔墨,写了几味药材,又唤来弟子悟济,将纸条交给他,对着他嘱咐几句,悟济应声而去。不多时,悟济便拿着几包药材回来了,点起火炉,拿出药罐,煎起药来。冯庞问道:“大师,家兄的情况现在如何?“明慈答道:“暂无性命之忧,也多亏了送来的及时。不过这毒甚为奇特,老衲潜心钻研医药近四十载,却未见过此种奇毒,这种毒发作虽不算太快,但却犹如跗骨之疽,想要完全清除并不容易。”听得此言,冯庞眉头不禁皱了皱。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明慈吩咐悟济,将药用碗盛出来,冯庞将兄长扶起,喂他服下了药。明慈一边让悟济收拾东西,一边又替冯硕号了一次脉,开口对冯庞道:“令兄的脉象已经趋于稳定,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但想要痊愈,目前还没有办法,老衲还需去查阅一些古籍药方,看能否找到有效的诊治之法,这些日子施主和令兄便暂居在我寺,时辰也不早了,二位施主先下去歇着吧,明济,去安排一间客房给两位施主。”冯庞一听还有救治之法,欣喜答道:“多谢大师,一切都听大师安排。”说完,便背起冯硕跟着悟济去了。
悟济安排好了冯氏兄弟,便回到了药王院,见师傅明慈在院里踱步,上前问道:“师傅,时候不早了,您还没休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明慈看了眼徒弟,长叹一声道:“这江湖,恐怕又要不太平了。“悟济心下一惊,询问道:“难道说,今天那位施主所中之毒,您也没有把握解?”明慈点点头,道:“以为师的医术,也只能保证这毒暂时不蔓延,如果长时间找不道根治之法,那位施主最终恐怕还是性命难保。这天下顶尖的医家或许有办法救治,可又该去何处寻找他们呢?我们出家之人,或许也本不该管那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