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屈了身子,道:“小女初入宫中,就算见了这满园的花草都觉得新奇有趣,不知道郡王指的是什么?再说这宫中的东西,我怎么敢藏呢?“
她直直看着叶简,眼神毫不避让,叶简被她一番话说得沉默,眼神变幻莫测,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苏浅萱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紫容,叶简性格诡异不按套路出牌,明显对待紫容有所不同,但这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她父亲是太子太傅,太子生来羞怯,却不知道为什么与叶简亲近,那时太子在书塾得了一只彩色鹦鹉,会习人语,嘴里喊着:太子吉祥太子吉祥,哄得太子心里高兴不已,人也开朗起来。后来叶简来宫里的时候偶然碰上了,觉得有趣,不知道怎么做的居然让太子把鹦鹉拱手想让,后来便没有消息了,听人说,是鹦鹉只会喊:太子吉祥,叶简觉得无趣,下人也不放在心上,居然把鹦鹉活活饿死了。
她怕紫容就是另一只鹦鹉。
“拾笙,我们去饮酒吧。”苏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哈哈笑了几声,试图打破尴尬,心里有些郁闷,今日里这两个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哈,好,很好,你果然伶牙俐齿。”叶简突然展颜一笑,仿佛日月都被夺去了光辉,周身的一切都瞬间黯淡下来。
“走,喝酒去!”叶简一展手中折扇,看了容珩一眼,笑道:”谨言,咱们好久没有好好聚一聚了。“
容染正步上前,朝容珩抱拳行礼,显得正式又疏离,道:“丞相大人,父亲让你有空到镇宁侯府一聚。”
容珩点了点头,修长的双手不动声色地敛了一下袖子,紫容一愣,想起方才在假山里时自己的后背碰到某人的手,他衣袖中的痕迹应该是那时沾上的,他这是不想与自己有勾连,还是在有意无意地替她掩饰?
那人转过头来,眼神对视之间,紫容能看到他眼中流露的光芒,紫容心中一跳,敛下眸子,点了点头。
御花园里的人渐渐走光,紫容带着司琴跟着人群走,日渐西斜,宴会也已经散了,一行人出了宫门,各家的马车等着,紫容与苏浅萱、周若雨几人道别后也就回了。
马车上
司琴松了一口气,道:“小姐,方才真是吓到我了。”
如果不是苏浅萱而是皇后娘娘派人来寻,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想到这里,有些疑惑,问道:“只是皇后娘娘派来的那个秋华姑姑怎么到最后也不曾看到?”
紫容突然想起方才把人打晕之后就把人放到了一边,想来也不知道醒过来了没有,塞了一块桂花糕在嘴里,合着司琴递过来的茶水吃了下去,随意道:”不清楚,许是被其他人绊住了。“
司琴点了点头,想着宫里的人也不能让她们随意使唤,也就不在意了。
马车突然一颠,停了下来,司琴掀开帘子问道:“是怎么回事?”
赶车的马夫道:“小姐,是镇宁侯府的马车挡住了路。”
紫容眉头一拧,拿过帕子擦了擦手,道:“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