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了,还是要你们年轻人自己喜欢才好。”说到这里,上官氏顿了顿,看着自己越发如花似玉的女儿,开口道:“你再过一年也要及笄了,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信你父亲祖母那里会替你把关,我自是不必说的,我女儿一定会嫁个好郎君。”
母女俩个之间总是会说到这些话题,紫容不排斥,只是心里想起嫁人这个话题总是乱得很。对上官氏的话语这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上官氏有些无奈,想了想紫容也还小,恐怕还没有考虑过这个话题,也就不再多说。
紫容看上官氏眉眼之间皱着疲惫,便贴心地走上前,提他按揉着头部。
父亲与母亲的感情还有许多需要调和的地方,许是真正像两块相斥的磁铁,前段时日好不容易凑得近了一些,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开。虽然父亲也有到陈芳园去,只是不像以前那么勤了,相比母亲这里的冷清,花霜那里去的次数倒是多了一些。父亲每次去的时间不长,只是坐着喝喝茶、说说话,不久便出来了。有一次厨房里送东西的丫鬟还瞧见父亲独自坐在窗前,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旁边却没有见到花霜的踪影。
只是这一来二去,花霜复宠的消息倒是传得满府皆知。
上官氏笑了笑,握住了紫容的手,道:“你也歇歇,我不妨事。”
紫容比以往贴心许多,她心里总是暖暖的,想了想,道:“姨娘明年二月就要生了,你很快就能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只是这府里两个孕妇,我总是顾及不过来,也幸好有你帮着照应,这几日还算是清闲,母亲知道你最是闲不住,明日国公府大设梅花宴,我与国公府的大小姐年少颇有交情,倒也收到一张请帖,你便代我去吧。”
紫容知道母亲想让她多出去走走,能讨别人的喜欢,压一压她以往在外头的坏名声,国公府的请帖她也是有的,只是母亲不知道,想起之前和叶简翻了人家的墙,纪氏不记得她倒是奇怪了。
她原本是不打算去的,请帖也让司琴收了起来,只是母亲这么说,加上她最近也是在家里窝太久了,便笑着将请帖推了回去,道:“母亲不知道,这请帖我是有的,这次梅花宴首请的就是京中的闺秀大姐和各个府里的公子,诗聚阁的成员总是要过去的。既然是国公家大小姐对母亲的一番情意,母亲便自己留着。”
“倒是我疏忽了。”上官氏笑了笑,将请帖收了起来。
母女俩坐了一会儿,管家过来请上官氏过去核对账本的事,上官氏便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紫容和几个贴身的丫鬟。
司琴说道:“小姐,要不要把事情真相告诉老爷。”
紫容摇了摇头,表情略有些严肃,道:“这件事先不要张扬出去。”
她方才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要揭穿赵世涛和花霜的诡计容易,只是要顾及到父亲的感受却是不那么简单。父亲是一个对待感情优柔寡断的人,上一次沈姨娘之所以让父亲彻底厌弃还是因为父亲怀疑她做了某些不守妇道的事情,若是花霜的事情再被暴出来,紫容不晓得父亲能不能承受得住。
“小姐,难道就任由她桃代李僵么?”百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小姐不许她们半声不吭,说是像个“木头人”,所以久了她们也敢说出自己的看法。
紫容脸上挂着笑意,抬眸看着司琴说道:“你不是说方才见到大小姐了么?”
司琴一愣,有些明白紫容的意思,犹豫道:“只是这孩子。”
“孩子是不能留了。”顿了顿,笑了起来,道:“想必大姐跟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孩子没了总比告诉父亲他又被人戴了绿帽子要强上许多。这对于紫岚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她没有理由不这么做,只是这已经六个月大的胎象稳固的孩子要突然就流掉,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该怎么没有都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紫容并没有残害生命的想法,只是就算自己不做,紫岚也会出手,这一切都要听天命尽人事,看赵世涛和花霜的能耐,她没有理由阻拦紫岚也没有义务去保护这个孩子。再者说,有这样的母亲,这个孩子生下来想必也是不幸的。
说道紫岚,紫容想起了几日前让司琴打探她怀里那只白猫的消息,便问起她来。
司琴说道:“奴婢问了清宁庵洒扫的姑子,一个个却都没有见过这只白猫,大小姐平时也不带着,身上的银钱首饰也被一个叫觉净的姑子夺了去,奴婢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问她话,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大小姐进来的时候没带着活物,平时在大小姐的屋子里也没见着,只在大小姐离开的那日看她抱着。竟像是一夜之间出现的一样。”
一夜之间出现?
一个大家小姐,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一个姑子拿了过去,看来清宁庵的日子并不好过,也难怪紫岚回来之后比以往心思更深沉了些。
这样的猫种放在现代见怪不怪,只是现在却只有波斯国才有,听闻几日前容珩带着波斯国公主阿米娜玫进宫面圣,难道是波斯国公主路途之中遗落的?只是清宁庵远离此次波斯国公主的进京路线,这白猫不可能长了臂膀自己飞到几公里外的清宁庵去……
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只着手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花霜这件事,也算是拖得太久了,她总要推一把。
想了想,道:“墨画,你带着那张契约纸到官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