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回来啦!”她回过头来笑道,“快来看,我自己写的歌。”说罢又重新弹奏一遍。一首很抒情的歌曲,曲风与声音完美结合,天衣无缝,“你觉得怎么样?”唱完后她问。
“很好听啊。”我笑说,“连写歌都会了,看来要不了多久你就要红了。”
她呵呵笑,看着我手里的袋子问:“你去买东西了?”
“我路过市场,买了点菜。”我说着到厨房去。
“晚上吃什么?”陌洛苒跟过来。
“喝粥,再给你拌两道凉菜。”
“不是吧,又喝粥?已经喝好几天粥了!”
“胃不好的人还是养养吧。你帮我把胡萝卜切了,晚上做凉拌三丝。”我说,陌洛苒撇着嘴去切胡萝卜。
养了几天,胃总算好了。
八月末的晚上,刚下过一场雨,地上湿漉漉的。我们两人下了课,到附近买生煎包,在街上边吃边闲逛,看看商店的橱窗。反正是夏天,也不会冷。
“哎,哎!”陌洛苒将最后一只包子塞进嘴里,忽然拍着我说,“你看,你看!”她拉我到一扇橱窗前,指着里面一件印着樱桃图案的橙色连衣裙,笑道,“你看,这裙子好漂亮!”
“是啊。”我吃掉最后一口包子,“是很漂亮。”
“九百二十七,还好吧?!”陌洛苒对她笑说。
“怎么,你想买?”
“我已经好久没买新衣服了。”
“嗯。”我想一想,“那你就买吧。”
没想到我刚说完,陌洛苒一把拉起我,旋风似的冲进店里,立刻叫导购拿出那条裙子适合她的尺码给她试,试完后很满意,马上刷卡付账,拉着我走出店门,就穿着新衣服,喜滋滋的。
“你看,很漂亮吧?”她开心得像只蝴蝶,在街上跳来跳去。
我只是笑,然而就在两人转弯向另一条街上走时,刚走过去,一阵强劲的引擎轰鸣声传来,一辆黑色悍马从我们两人身边呼啸而过,溅起路边刚下过雨的一滩积水,溅起的水花上扬,刚好全泼在陌洛苒的新裙子上,把她弄成落汤鸡,浇个透心凉。
我吃惊地看着她,陌洛苒表情紧绷,怒视那辆早已远去的车,突然“啊”地一声尖叫,跳起来哭丧着脸:
“我的裙子!那辆破车!我的裙子!九百二十七块!我的裙子!”
“好了好了,”我赶紧检查她的裙子,“只是一点水而已,没弄脏,回去洗洗就好了。”
“啊!”陌洛苒又一声尖叫,“开一辆破悍马了不起啊!我的裙子都弄脏了!那个混蛋,下次让我再见到他,我一定饶不了他!”
“好啦好啦!”我安慰道,“没事了,回去洗洗就好了!”
陌洛苒火冒三丈:“开得那么快,赶着去火葬场啊!我要是再见到那辆车,我一定会拆了它!”
我只是笑,两人赶着去上班,陌洛苒一路上还在骂。这次我们二人又来早了,陌洛苒在化妆室化好妆,出来后,她愤愤地道:
“再碰见那辆车,我一定不饶他!”
“好啦!悍马那么多,你怎么知道那是哪一辆?”
“我已经记住他的车牌号了,你放心,我这辈子也忘不掉!”陌洛苒咬牙切齿地说,“他最好别让我逮到,否则我饶不了他!”
我扑哧一笑,没发表评论。我们两人到隔壁的包厢去,不料刚一推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我吓一跳,紫玫瑰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旁边放着倒着的酒瓶和杯子。
我们吓坏了,慌忙叫车把紫玫瑰送进医院,医生诊断为重度酒精中毒,并警告说从此不能再喝酒,否则酒精一定会要了她的命。不久紫玫瑰苏醒过来,两人忙上前去,陌洛苒劝道:
“玫瑰姐,你以后不能再喝酒了,医生说你现在已经重度酒精中毒,如果再喝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是啊,玫瑰姐,没什么是比身体更重要的。”我说。
玫瑰嗤笑了下:
“死了身体就不重要了。死了身体只会变成一坛子骨灰。”
“玫瑰姐,你现在应该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把身体养好。真的,你不要总想太多,那样不好。”我劝着。
玫瑰还是笑,说:“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心思活跃的人,心思活跃是好事,总比心死了强。记住我的话,别把理想定得离自己太远,如果定得太远,想象中的未来的光环会影响你的现在,让你容易好高骛远。如果实在没办法,只能或者就是想和一个人做一场交易赌一把的话,记住千万不要把感情混进去,否则你会因为感情而迷失在一场残酷的交易里。到最后你的感情会打败你,你会忘了你最初的目的。还有,不要相信别人说的话,尤其是男人,因为他们的话只是在讨好你,讨好你的话是不需要负责的。对那些话,脸上相信,心里不要信就可以了。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我和陌洛苒听着她虚弱地说着,心里忽然不好受起来。这时可安和凤梨从外面进来,玫瑰就停住了。可安和凤梨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也劝她不要再喝酒。她只是笑而不答。
之后大家的日子都在继续,然而紫玫瑰出院后不久就消失了,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半个月后,警察找上门来,拿着一张紫玫瑰的照片问大家认不认识。
原来,紫玫瑰一天晚上在自己家里揽生意时又遭遇变态嫖客,被打得满身是伤,血肉模糊,就在这个过程中忽然离世了。虽然后来经过法医鉴定,死亡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