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
朗朗整齐的读书声从一所中学的一间教室里传出。
教室里大概聚集了四五十人,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显得很是拥挤。在教室一道角落里,臭气熏天的垃圾成堆的堆在一起,引得苍蝇到处嗡嗡飞。
“叮铃铃……”铃声响起,不待老师说下课,学生们蜂拥而至向教室门跑去。
而在离垃圾不远的一张座位上,正有一个人趴着,显然是在睡觉。
“喂!杨樊,快去扫地去。”一道声音响起,将趴在课桌上的人吵醒,被称为杨樊的男生抬起头望了一眼,便悠悠说道:
“今天是我值日,但那里确实不是我管的,要我打扫,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是我说的!我让你扫你就得扫,快去!”朝杨樊说话的那个男孩儿插着腰,翘起兰花指,指向杨樊。
杨樊望着男孩儿的动作,顿时感到胃里一镇翻腾,男孩儿正是他们班级里的一个学生,叫作翟临,身子矮矮的,却长着一张胖胖的脸,明明是男生,行为却总是模仿女生,典型十足的娘娘腔行为,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爆骂粗口,总是仗着家里有点钱便自以为是,在学校里总欺负没背景的学生。
此时此刻翟临就站在杨樊面前,杨樊在班级里,是唯一一个背景不好的学生,自然成了被他欺负的对象。
“……”杨樊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便起身去打扫。
“哎!翟临,你又欺负杨樊,信不信我告诉老师去!”一道声音响起,是杨樊的同桌,张珑。
张珑同样也是胖胖的,矮矮的,但是人很热情,心地很好,跟翟临就直接不是一个层面的,同时张珑的成绩也很好,总是名列班级前茅。张珑同杨樊的关心很好,如同亲兄弟,每当翟临欺负杨樊的时候,张珑总是会站出来为杨樊打抱不平。
此时此刻见杨樊被欺负,张珑就直接大声喊了出来,引得班级里的学生集体目光顿时就汇集在他们三人身上。
“看啊,翟临又欺负杨樊了。”
“对啊对啊,真不知道杨樊怎么想,要我看来,若是杨樊要打翟临的话,就凭翟临那矮不丁的身高,又会怕他什么呢?”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杨樊之所以会任由翟临欺负,是因为这中间有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事……”
“……”
班级里顿时就乱了起来,翟临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狠狠瞪了张珑一眼,便离开了。
“你怎么任由他这样啊!”张珑跑过去,一把抢过杨樊手中的扫把,丢在地上,冲杨樊说道。
“管他的。”杨樊淡淡的说了一句,到不是杨樊真的怕翟临,而是杨樊的爸爸是在翟临爸爸公司下的一名小员工,也不知道翟临是怎么知道的,就总拿这件事来压着他,而他也不好跟他急,只要不过分,也就由着翟临了。
“谢谢你。”杨樊望着张珑,道了一声谢,说实话,其实杨樊确实挺感谢张珑的,每次翟临欺负他的时候,张珑就总会帮他。
“谢什么,我俩谁跟谁啊!还用谢吗?”
杨樊淡淡一笑,随即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天的课程过得很快,就像老师说的,只要一心想着学习,那时间对于爱学习的人来说,就像是吃顿饭的功夫,一转眼就过去了,但老师的这种说法,往往只在班级里的几个学生上证实过,对于杨樊而言,确实不好过。
但时间总会流逝,在同桌张珑一天的唠唠叨叨下,终于结束了。
放学了,学生们有说有笑的成群结队离开了,今天是杨樊打扫卫生,放学后,教室里就只剩下几名打扫卫生的学生。
张珑坐在讲台上,学着老师,唠唠叨叨,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在同学的一阵埋怨中,终于结束了他的模仿秀。
“怎么样,我学得像吧!是不是一模一样啊?!”张珑高兴的大喊,却惹来几个打扫卫生的同学的白眼。
“有功夫在这神经,还不如来帮我们扫地,在哪儿唠唠叨叨的学老师,想个神经病似的。”
说话的正是杨樊的前一桌同学,一个女生,朱忆欣,她容色秀丽,双眼如墨玉深潭,莹白细腻的肌肤,宛如牙雕玉琢,她的容貌很有韵味,就像春日里的和风飘渺的柔波,是一道令人永不厌倦的风景,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那暴躁的脾气,虽比不上翟临的脾气,但也相差不多。
“哼!脾气鬼!”张珑不满的说。“脾气鬼”这个称号是张珑特意为朱忆欣起的。
“什么!你敢说我是‘脾气鬼‘?你去死!”朱忆欣瞬间爆起脾气,拿着扫把用力往张珑砸去。
张珑伸手一接,刚刚好接住,笑着对朱忆欣喊到:“哟!砸也砸不到,没出息的小姑娘!”
朱忆欣憋红着脸,不由分说,直接从杨樊手中强走扫把,和张珑打打闹闹的跑出教室。
杨樊无奈的摇摇头,他可不能和他们一样,若是和他们一样,那今天他就别想回家了,从新拿一把扫把,杨樊慢慢的,仔细的打扫着。
“杨樊!”一道声音响起,杨樊顺着声音望去,一道身影从教室后门出现,杨樊微微一笑,是他的好朋友,陶福海。
陶福海和张珑一样身高,一米四的身子,胖胖的,但又没有张珑那样胖,笑盈盈的脸上挂着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
“你怎么搞的?”杨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