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的实力他们有目共睹,三个人合起来都近不了他的身,这么一个强大的人物需要帮手吗?
"我与他非亲非故的,拿什么去和他窜?“
这时候顾幽离突然庆幸,余是和姜卷对她的私生活不清楚是多幸运的一件事。
他们不知道她和拓跋惊寒的关系,也不知道拓跋惊寒的来头,如若稍微了解那么一些,今日他们估计早就和她翻脸了,别说三军一起围剿,以姜卷这性格,估计解决白玉城之前,先要和她分个高下,不死不休。
余是听着她这句话,沉吟道,“的确如此,他也看不上你这修为,。“
强者只和强者合作,顾幽离修为虽然不错,但是在那人眼中应该如同壮一点的蝼蚁,一脚就能踩死,他应该不会这样做。
余是放下心底那一丝丝的警惕,旋即继续治疗身上的暗伤,似乎想起什么,轻声问道,“当初你离开的时候,在那树上摘了多少果子?”
树灵虽说邪恶至极,吞噬灵魂,但是那上面结的圣果却是大有裨益,可以参悟圣道基础不说,对伤势也是一等一的有效,之前他被重伤,昏迷了过去,好在顾幽离喂给他一颗圣果,这才醒的快。
顾幽离说道,“你是不是想要?“
余是皱眉,”你可别忘了,当初是我指给你最后的生路。“
说起这个,顾幽离就忍不朱给他掰起手指头算账,“第一,是你利用我砍了那树灵,第二,是我帮你攻入余庆城,第三,我这个人太善良了,出来以后还想着给你收尸,你却浪费我的一番心意。谁欠谁的一目了然,你这是什么表情,一副我欠你的样子,你给我把? 闭上!“
顾幽离说的这三条,越到后面越不讲理,余是听得脸色越来越黑,最终一张清隽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惊叹。
他惊叹顾幽离的无耻。
为什么有人可以把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件事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是非利益才不是这么算的。
若不是他帮她在清风阁提高她的实力,奠基自己的圣道基础,她能唤醒铜人吗?若不是他在余庆诚最后一刻心软让她离开,现在绝对不会活着站在他面前!
单单是这两样,她就欠他不少,现在居然说他欠她的?
“你看什么。”顾幽离眉头一挑,说不出的韵味,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三枚圣果,往他怀里一塞,“我也不是一定要和你抬杠,这件事情现在了了,以后咱们谁也别提。”
她站起身,看着余是,转身就离开了。
余是看着怀里的三枚圣果,嗤笑一声,抬起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这就想了?”当他是什么人。
子时来临。
四周暗淡至极,但是还是有一层带着红色的月光落在地面之上。
顾幽离抬起头看着天上那一轮血月,目光多了几分肃然,看这样子,那无头男人今晚也会出手。
所以,现在不止是要防着余是和姜卷,可能头顶上那个神秘的无头男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顾幽离有些烦躁,同样觉得烦躁的还有拓跋惊寒。
他这次是自主挣脱身上的这些黑线的,修长俊朗的身影站在漆黑冰凉的水面之上,目光冰寒,好似藏着冰刀子。
风盏十分不喜他这个眼神。
“我是你的母亲!”她肃然说道,身影拔高,覆盖在神像之上,威严至极。
拓跋惊寒却觉得有些可笑。
“你不喜欢她可以,但是这是我的事情。”拓跋惊寒清冷说道,“你也不应该想要杀她,如果她死了,我会想尽办法让她活过来,如果她不能活过来,你就可以看着我麻木的活着或者去陪她。”
他很平静的叙述了这段话。
风盏却笑出声,声音越小越大,她指着拓跋惊寒,眼底满是嘲讽,“想不到我和云深生出了一个情种!“
拓跋惊寒静静的看着她笑,再也没有说话。
“你现在给我滚出去,将你父神带回来!”风盏停止发笑,命令说道,“不管如何,你都要将他回来,哪怕是将白玉城一起拖到这里。'
她说的很是轻松,但是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首先是否能安全抵达天外塚不周山,即便已经过去了,他是否真的能安全无虞的将他带回来?其中的难处只要稍微一想就头大。
拓跋惊寒目光平静,出声道,“那么,他回来以后,你就不要再管我了。”
风盏一笑,应了一声好。
拓跋惊寒身影一动,便消失在了水面之上。
但是他却没有立即离开这里,而是寻着水上面的痕迹去找那个撑船的人。
他想再去见青歌一面,毕竟幽离那么挂心她,知道她现在一切安然无恙
,心里多少也能开心一些。
找到青歌并不难,事实上,在他特意找人的半刻钟之后,就在水上的偏僻的小岛屿之上看见了她。
此时的青歌正卡在荆棘之中,青灰色的荆棘之上长满了刺,尖锐至极,她的身子卡在了密集的刺条中间,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精灵一般的耳朵也被刺给刺中了,留下了血液,她哭着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瑶光,瑶光!”
只是那个叫瑶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她小小的身躯卡在里面,手指也动弹不得,一动就觉得剧烈的疼。
拓跋惊寒拿出了剑,将四周的荆棘全都斩断,将她给救了出来。
青歌抬起头,含着泪说了一声谢谢。
她身上还穿着进来时的衣服,破旧的衣衫已经碎了许多,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