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哭得稀里哗啦,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求饶。
可刘清明已经不再相信他的眼泪,命令两个衙役,将陈皮拖了下去,很快县衙大院之中,便响起陈皮的惨叫声。
案子破了,牛归还给邱员外。
地痞无赖陈皮什么都没捞着,挨了二十大板,还被押往城东工地,美其名曰发配,白干活去了。
衙役们对刘清明佩服的五体投地,清官的名誉保住了,也没人说他断案不公,皆大欢喜。
“多谢刘大人,为小人做主。”邱员外乐呵呵的道谢,他一个封丘员外,被陈皮这样的小地痞无赖勒索,心中恼火得很。
现在,陈皮收到了惩罚,牛也还回来了,心里自然高兴。
“邱员外。”
刘清明看了眼堂下站着的大员外,脸色一冷问道:“邱员外,有何功名在身啊?”
邱员外一愣。
“这……”
“来人,拖出去杖责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两个衙役直接就把邱员外给拖出去了,紧跟着叮当四五一顿暴揍,十大板不多,但也打的邱员外哀嚎连连。
这才叫皆大欢喜!
刘清明暗笑,去找你借粮不借给我,本官吃着饭,还要给你断案。你他娘的自己还不来,派个下人在我面前装13。
这十大板就是教训,本官可是很记仇的!
“大人,打完了!”十大板很快结束,邱员外被拖了回来,跪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下次再敢对本官不敬,就是一百!把你的牛抢走,还有欠你的粮食,自己找人到仓库拉走。”刘清明没好脸色。
邱员外知道他是恶意报复,可也只能忍受着,一边疼的直哼哼,弯腰摸着屁股,费劲吧啦的走出县衙大堂。
牵着牛还没走出县衙大门,迎头碰见了李员外。
李员外看到邱员外微微拱拱手,便急匆匆的走进了大堂,说道:“小民参见刘大人,特来送还借条。刘大人清正廉明,将蒋怀借小民的粮食送还,多谢大人。”
他也没跪!
邱员外瞅了眼站在大堂上,笑眯眯,态度恭敬的向刘清明拱手的李员外,不禁冷笑,等着看他挨板子吧。
“刘员外客气了,本官还要感谢李员外贡献出的牛车,帮助劳工们拉木材,装泥沙。欠你的粮米本该归还的,方主簿可派人将粮食给员外送到府上了?”刘清明笑问。
李员外连忙说道:“大人爱民如子,小民能为大人做点事情,那也是小人的福分。米粮方大人已经派人送到了府上,这是借据,请大人过目。”
“不用看了,本官相信李员外的为人。既然李员外来了,不如到府中坐坐,稍事歇息歇息。”刘清明说道。
听到两人的对话,邱员外差点没一头栽地上。
一头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
一样没有借给刘清明粮食,一样也没下跪,可是李员外不但没有挨打,还被邀请到府上坐坐。而他,挨了板子不说,粮食都要自己派人拉回府上去。
这待遇相差也太大了!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正当邱员外疼的龇牙咧嘴,挪动着步子走出县衙大门的时候,管家正好迎上来。
“老爷,您挨打了?”
看到邱员外摸着屁股,管家连忙搀扶住他。一边不满的说道:“这刘大人,仗着自己是县丞,滥用私刑,竟然连老爷也敢打,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等他说完,邱员外一声断喝,骂道:“别废话,去把府上的牛车、马车都给老爷我送到城东去!”
“老爷,马上就要秋种,牛都送到城东,咱们还怎么耕种啊!”管家连忙提醒。
“也是。那就招短工,工钱可以多出,一定要敢在刘大人头里,将家里的粮食收割了,耕种完,等刘大人分了土地耕种之前,把牛送过去!”
“是是!”
邱员外挨了一顿板子,深知刘清明的脾气。
因为李员外与他唯一的差别,就是李员外将牛车送到城东去了。可是结果,刘清明刘大人对李员外的态度,跟对他的态度则完全是两种。
民不与官斗啊,作为封丘县的邱半城,邱员外深知与刘清明打好关系的重要性,要是不想还让刘大人记恨,必须也得做出点贡献来。
“邱员外,这是怎么啦?”正说着,李员外从县衙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捂着屁股,被搀扶着的邱员外,一脸幸灾乐锅的表情。
邱员外是邱半成,李员外是李半城,这两个封丘城第一和第二首富之间,生意上难免有摩擦。可邱员外一直压着李员外一头,如今看到他吃瘪被打,李员外当然要趁机嘲笑两句。
邱员外轻哼一声,不搭理他,咬着牙,迈动步子往前走,没有两步,便疼的哎呦哎呦直哼哼,喊疼。
看到他这个样子,李员外得意的哈哈大笑。
从看到刘清明砍了蒋怀,给难民买粮食,将各地难民都接到城里,李员外便意识到这位刘大人的脾性跟蒋怀不一样。
听说刘大人又要给难民建房,他便立刻派人将牛车送来了,趁机跟刘清明搞好关系。也就邱员外,还以为是在蒋怀当政的时候,这不是找不在吗?
……
县衙大堂内。
刘清明送走了李员外,便宣布退堂。
“赵捕头!”
“大人?”
“耕地丈量的如何了?”刘清明叫住赵捕头,询问他丈量耕地的事情。
“大人,城北城南的耕地都丈量完了,城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