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顶,宁珮槿一眼就看到了曾经和金叔一起居住的院落,因为太久没人居住的原因,院落周围长满了杂草。
金叔的墓碑就在院落不远处,她走过去,看到墓碑上金叔的黑白照,眼泪再次止不住地涌出来。
宁珮槿跪在墓前,依旧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从小在山上生活的时候,金叔教他野外生存的技巧,防止她偷跑出去遇到危险。
回到宁家后,上学之余金叔也会教她很多东西,教她金融、物理、化学、医学,似乎就没有金叔不会的东西,有时候突然来了兴趣,还会和她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后来她长大了,金叔教她防身术,教她辨别人心。
父母长时间不在国内,金叔会带她出席许多场合,说是让她增长见识。
金叔虽然平日里对她嘻嘻哈哈,但在出席那些重要场合时,却表现得举止得体,温文儒雅,如果不说,大部分人都不会觉得他是管家,而是以为是她的父亲。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
宁珮槿就这么一直跪着,宁母叫她起来她也不理。
直到天色渐暗,她才缓缓起身,因为跪的太久,腿已经麻了,一个趔趄又坐在了地上。宁母见状赶忙过去扶她起来。
起身后,宁珮槿拖着双腿朝院落走去,院落的大门没有落锁,轻轻一推便开了,拂了拂脸前飘落的浮灰,宁珮槿抬脚走进去。
院子里杂草丛生,依稀可以辨认出大致的摸样,宁珮槿想进去看看,却被杂草阻挠得迈不开脚。
犹豫间,她感觉后颈隐隐有些发烫,不自觉地摸过去,热感传往指尖,竟是烫得她缩了缩手指。
“天也不早了,回去吧。”一旁的宁母看她脸色不太好,开口催她走了。
宁珮槿步子虚浮,任由宁母拉着走了,她不知道的是,后颈上的图案,竟慢慢消失了。
路上宁珮槿一直觉得脑袋昏沉,到家后和宁母说了一声去休息后,就直奔房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珮槿。”
是金叔的声音,宁珮槿缓缓睁眼,果然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金叔。
“金叔!”宁珮槿惊喜地朝那人喊道。
等等,金叔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看到一片混沌的四周,宁珮槿更加疑惑,难道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