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警察们查了好久才定的案是自杀,根据在派出所上班的人喝酒闲聊说,钱伯死的蹊跷,你说自杀吧,他的双腿都瘸了,身上也都是伤,基本上没吃饭,身上没劲儿,根本不可能自己取了绳子搭在房梁上,再踩着凳子上吊。
可是,要说是他杀,也找不到第三者在场的证据,现场也没有他人的指纹,很多人都可以证明自打钱伯的自家人去过之后,没人再去过他家了。
其实,钱伯与其说是上吊死的,更像是被吓死的,他脸色发青,眼睛外凸,指甲发紫,好像死前看见了可怕的东西。
这案子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可是又没有嫌疑人,钱伯的儿女们也不追究,说他估计是羞愧自杀的。
老钱家的人也没人要个说法,甚至觉得他死了也好,死了也就不那么丢人了。
只是这钱伯不是好死的,生前又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儿,又因为这样的事儿搅了他二哥二儿子的亲事,众人商量,这样的人不配入祖坟,跟他的孩子们商量了一下,就在后山找了一个地儿草草给埋了。
一开始钱伯死了,大家都有些拍手称快的感觉,这个祸害终于死了!可是过了个把月之后,钱伯的直系亲属们又有些心疼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除了他二哥一家还是恨他入骨外,其余的本家人开始埋怨钱伯的儿女不孝,只是在下葬的时候回来过一回,就再也没回来过。
他们整日里见人就说钱伯的孩子不孝顺,老爹就算再有错那也是他们的亲爹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绝情,他们真是无情无义,这样会遭报应的!
钱伯的儿女们在外面,听不见这些也没事儿。可是他儿媳的娘家和女儿的婆家都是四里五乡的,他们听着脸上无光,跟着丢脸。所以都吵着闹着让钱伯的儿女回来。
钱伯的儿女迫于家人的压力,都回来了,本想给钱伯烧些纸人纸马,放几挂鞭炮,让街坊四邻们听听响,走个过场就行了。
可是钱伯的本家人不同意,一些长辈们,又在钱伯家搭了灵棚,摆上了灵位,要开批斗大会,好好批批这几个不孝子孙。
钱伯的大哥和几个辈分高的,要求钱伯的两个儿子和儿媳跪在院子里,两个女儿女婿也在后面跪着,然后族里中用的人轮流上来骂他们。
他的儿女们不同意,生气的想要离开。族里的大辈发话了,只要他们敢走出这个家门,就再也不是钱家的人了,不能再姓钱。
街门大开着,邻居们门里门外围了一圈儿,都对着他们议论纷纷,什么话都有。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母做错什么事都是不能责怪的!”
“他是个老人,年纪大了,小辈们不能计较!”
“老人无论做了什么事,做儿女的都得受着!”
“人要是连父母都不顾,就是畜生不如!”
这众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族里的老太爷也壮了胆势,要发一发威,他用拐杖敲着地面,吼道:“你们今天要是不诚心认错,就给我跪着瓦片出去,被宗族除名。”
这下钱伯的二儿子终于受不了了!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纸人,愤恨地吼道:“你们都知道个什么?一个个的就会满嘴叭叭,你们都知道这老东西干了什么吗?”
“老二,亏你还上过高中呢,你怎么这么说话?”老太爷气得要拿拐棍敲他。
“上过高中怎么了,上过高中不还是一样有个这样的不要脸无耻的爹!”老二气呼呼地回道。
老太爷被如此顶撞,心里气不下,索性借机装作被气晕,其余的人一见老太爷这样,就要动手打老二。
幸好有老二媳妇和老大媳妇护着,老二才没有被打。
这时老大忍不了了,大喊一声:“好了,都住手!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是吗?我现在就要让你们认识一下我亲爹的真面目!”
“钱文!你疯了!”老大媳妇大喊一声,情绪非常激动!
“大哥,你不能说,你要是说了,咱们还要不要脸面了?还要不要在镇上活下去了?”老二媳妇松开老二钱武,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哥,求你了,别说!”大妹钱灵哭着求大哥别说。
小妹钱巧性子懦弱胆小,心里有话,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这时候钱武甩开大嫂,对着族人喊道:“你们谁都不要走,一个个支棱着耳朵听好了,我钱武今天就算是不要脸了,也不再受着窝囊气了!”
族人和院里院外的邻居们都觉得这事儿不简单,看着钱文钱武两兄弟和两个媳妇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钱武,有啥事儿你说,要是我们冤枉了你们,我们几个老家伙给你道歉,要是你说不出来什么,可别怪我们用家法办了你们!”这个时候,老太爷也不晕了,拄着拐棍,竭力威严地说道。
“老太爷,你听好了!”钱武走到供桌前,端起了一碗酒,仰脖喝下,重重放下碗开口道喊道。
“你们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含辛茹苦把我们四个给拉扯大的娘是怎么死的吗?”钱武双眼含泪,悲戚地问众人。
众人一愣,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没人答话,好大一会儿,自家的一个婶子才开口:“你娘不是下雨天儿滑,一不小心摔死的吗?”
钱武流着泪呵呵笑了几声:“什么摔死的?我娘她是活活被我爹给气地一头扎水缸里淹死的!”
钱武的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