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接宁信阳不是我想去的,而是你安排我去的。出事,也不是我想的。我想,如果我不走这一遭,那么所有的事情也差不多解决了。”刘鹏伸手端起了手边的茶杯,低头吹了吹,轻轻的抿了一口,“好茶。”

赵启扣在桌沿的手紧紧的握着。“本官是叫你去接宁信阳,本想叫你出去避避风头,也给了你任务,可是你风头没避,任务也没完成。现在出事了,就想怪本官吗?”

“怪赵大人倒是不敢,”刘鹏说着,但是脸上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只是与赵大人相关,大人就别想脱离关系。”

“刘鹏,你……。”赵启的话还没说完,刘鹏便将他打断了。

“赵大人,要知道,或者说应该要知道一句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何况我刘鹏从来就不是一只兔子。”刘鹏站了起来,伸手掸了掸衣袖,“谢谢,赵大人的款待。希望咱们以后多多来往。”

刘鹏说完,也不管赵启是什么表情和反应,自顾自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在门口望了一下,“赵大人,您家的回廊蛮漂亮的,奇花异草应该是不少吧?”

刘鹏走了,赵启将桌子都掀翻了,桌上的茶壶,茶杯摔了一地,满地的碎瓷片和着淡红色的茶水,颇为的漂亮。

赵启看了许久,想了想,突然间笑了出来:“刘鹏,老子既然能将你拉上去,自然也能将你从天堂拖下地狱。当官当久了,连当狗的滋味都忘了。”赵启起身,慢慢的走了下去,蹲下身,捡起一快碎瓷片,“你把老子惹毛了,老子让你连狗都当不成。”

猛地,赵启将碎瓷片重重的扔到了地上,瓷片碎成了渣。

宁信阳带着顾谨和安安回了宁府,林成则回了隔着一条街的他原来的府邸。

当三人回到府的时候,将马停在了大门,却发现门口竟然多了许多的陌生人,合力的搬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方形物体。

“诶,大哥,请问一下,你们这抬的是什么?”宁信阳下了马,将缰绳随手就递给了在一旁的安安。走上前去,拉住了一个中年的壮实汉子,礼貌的问道。

那汉子转过身,看了他许久。疑惑的出声问道:“您是宁大人?”

“是啊,大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宁信阳指了指他们抬着的东西。

“哦,这是赵大人吩咐下来,叫我们给您挂上去的。”那壮实汉子老实的说道。

“赵启?”

“是的,就是尚书赵大人。”壮实汉子停下了脚步,其他三人也停了下来。

宁信阳上前一步,掀开了那块红布。写着“丞相府”三个大字的镶金牌匾便出现在了眼前。

看着这牌匾,宁信阳蓦然笑了。

“宁大人,您笑什么呢?”那壮实的汉子看着宁信阳觉得他的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问。

“笑什么啊,笑赵大人消息灵通。这圣旨刚到我家,赵大人的牌匾就做好了。”宁信阳说着,话中不无讽刺。

壮实的汉子,“呵呵”的笑了笑,停下了动作,看着宁信阳,眼中满是犹豫。他不是傻,那些话他也明白,所以才会陷入两难。

“挂上去吧!”宁信阳说完便进了屋。

顾谨和安安也并排的走了进去。

“哥,你说爹爹会咋办?”

“咋办?”顾谨转头,看了看只到他脖子的安安,“想咋办就咋办。”

“哦,也对啊,老爹那性子,怎么会吃亏?”安安摇了摇头。

“安安,你记得你还输了我一个赌约吗?”顾谨突然一步走在安安的前面,转过身来,与安安面对面的站着。

顾谨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安安吃了一惊,猝不及防的,来不及停下,一下子便撞进了顾谨的怀里,菲薄的红唇吻上了顾谨的脖子。

更尴尬的是,安安惯性的一吸,“啵”的一声,在空气中尤为的响亮,一下子就撞进了顾谨的心中。

两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都愣住了,有些呆呆的。还是安安率先的反应了过来,急忙的推开了顾谨,站开了一步。

顾谨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他的脖子僵硬着,手却不受控制的抚上了安安吻过的地方。低头看去,安安那菲薄的红唇,微微的嘟着,嘴唇弯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真的是引人犯罪。顾谨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的滚动,心就快要跳出了胸腔。

而安安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他听来,那一声响亮的“啵”,更是不合常理的,也是尤为羞耻的。一想到,嘴唇上似乎就带着酥麻的感觉。

他好像许久都没这么亲近他哥了,似乎也有点儿怀念。

“安安,你在想什么?”顾谨见安安的脸都变成了浅浅的粉色,像个可口的水蜜桃,让人想咬一口。

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只见他慢慢的低头,直到嘴唇停在了安安的耳边。

“嘘。”顾谨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径直的钻进了安安的耳朵,钻进了心里。

安安反射性的想后退,可是却被顾谨抱住了脑袋,退也退不了。只能和顾谨大眼瞪大眼。

“别动。”顾谨轻轻的说了一声。两人挨得极近,顾谨的气息直接的喷在了安安的脸上,将他的脸熏得更加的红了。

安安果然就立马的不动了,呆呆的立在原地。

“安安,现在我就要提我的要求了,你要用赌约来偿还。”

“啊?”安安一时间没想到顾谨会突然间提到赌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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