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只肮脏、龌龊、好吃懒做的寄生虫,从可比族粪便中爬出来的蛆虫!”

“你是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奴隶!”

法科月面沉如水,她樱桃小嘴里每吐出一个字,申枫脸上就红了一分,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肮脏的话会出自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口中。听到后面,申枫既羞愧又愤然,脸上的表情可以开一个大染坊。

“我有她说的那么糟糕吗?”申枫心里郁闷的嘀咕着,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在人间界似乎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只是被一个女人这样骂,他实在是不甘心。

“法科月主……主人!”申枫“主人”两个字还是叫着不习惯,只能含含糊糊的带过去。“我在堕日沼泽里,那尸斑鱼和骷髅,可是……死在我手上!”他倒不敢放肆,毕竟刚刚看到那头倒霉的猪,居然会怕法科月的惩罚而去自残。那一幕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你不用狡辩。我刚刚检查过你的身体,你的身体脆弱的可怜,念力也极其低下。你能杀了尸斑鱼老汉克和沼泽骷髅,纯属侥幸。你能活到今天,也是出于我的仁慈!”

“要做我的奴隶,这样可不行。你要证明你的价值,奴隶的价值!”法科月轻轻地抿了口饮料――黄泉界中的“苍南血”饮料,猩红色的苍南血残液有一抹留在法科月红唇上,触目惊心。

裸的威胁!

“妈妈的!你以后别落在我手上!”申枫心里那个憋屈啊,偏偏表面上还要对法科月恭敬无比。

轰。申枫右手上的火焰,炫耀似的猛窜出一尺高,吞吐的火焰将附近的空气都噼啪灼烧起来。他上次在沼泽地里,昏迷前右手的黑火将骷髅焚烧干净后,醒来就发觉自己身体里多出了一股怪异的力量,只是这种力量很微弱,而且时常不受自己控制。有几次为了对付梦魇的骚扰他才用过,而每一次用了过后,身体疲惫欲死。

“法科月主人,我的能力,应该强过你手下的一只梦魇吧?”申枫气喘吁吁。这是第四次用这种古怪的火焰,虽然现在疲惫无比,但是还好,自己情急下居然将火焰逼了出来。每次都是只有非常时刻,自己才能够奇迹般掌握这股力量。

“唔。”法科月含含糊糊应了声,盯着申枫手里吞吐的火焰,目光闪烁不定。

“你确实有一点价值,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啊!远远不够!”法科月的目光里,倒映着的黑色火焰精灵般跳跃着。“你的身体太孱弱了。也许,我可以让你拥有一副更强壮的躯壳!”

“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做我的奴隶,才能拥有一点价值,才能活下去!”

法科月先给申枫一点打击,然后又抛出一个香饽饽。不过这是一个单项选择题。

“我愿意!”

申枫的回答里充满了怀疑和不自信,但他毫无选择。不做奴隶,那么就会被抛弃。而被抛弃的命运,只有死。他这几日被那群梦魇轮番轰炸,脑子里对于黄泉界的游戏规则极其深刻。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异世界,单独的弱小个体在恶劣的生存环境里,如果不依附强大的妖魔,只会成为其他强者的猎物。

一连好几天,法科月都紧紧关闭着雌宫的木门。蜻蜓小妖索菲亚和阿里安娜,天天都会抬着瓜皮灯笼,焦虑的在旁边转悠几次。

“别急啊,阿里安娜。那个白夜族小子肯定会出来的,主人好像在给他做奇怪的实验。”猪八哼哼着,左手驻着一条硬木做的拐杖,贼眉鼠眼的望向天空中两只美丽的蜻蜓小妖。阿里安娜每次低飞一次,月白的丝裙里就露出一抹春光,底下的猪八仰着脑袋哈喇子流得老长。

“猪八,你……你滚!”阿里安娜终于一次飞过的时候,看到了猪八猥亵的目光,小脸蛋顿时涨得通红。“你腿早就好了吧?哈比族就算是头被人砍了,第二天都能长出来,你驻着拐杖是骗谁?”

哈比族虽然在黄泉界中是不能战斗的种族,但上天却给了他们强劲的恢复能力。哈比族人的血液里面,细胞的新陈代谢非常活跃,强烈的消耗,导致他们对于食物有种异乎寻常的贪婪。

“这是主人的吩咐!”猪八喊起了冤枉:“主人上次可是命令我从数百米的雌宫窗口里跳下来,吓唬那个白夜族小子的!”法科月严令猪八保守申枫不是白夜族人的秘密,所以猪八对外宣传上,从来都称呼申枫为“白夜族小子”。

“可怜的申枫!”苏菲亚捂住小嘴巴,惊讶又担忧道:“为什么主人要这么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人这样。”

“别担忧了。主人是不会杀他的,我知道!”猪八眼睛骨碌一转,得意洋洋道:“这里面我最清楚,那白夜族小子身上可有了不得的东西。”

果然,猪八这么一说,苏菲亚和阿里安娜两个小美人从天空中嗖地飞到猪八跟前,两人不约而同道:“什么秘密?”

“一个不能说的秘密!”猪八低声在阿里安娜耳边道,眼睛利索无比的将那宽松的丝袍里的春光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是粉红色的,和我猜想的一样!”

“我很生气!”阿里安娜受骗后,警觉到猪八目光的所在,小嘴巴噘得能挂个油。心里的怒火伴随这几天对申枫的担心,火山爆发了!

“战斗殖装――缠绕的思念!”

同时两声惊呼响起。“不可以的,阿里安娜!”“我错了,阿里安娜,我错……妈妈咪呀!”

苏菲亚紧张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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