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名登记?凭票购物,这是什么意思?”秦子裕十分不解。
“顾名思义,实名登记,就是让所有进出城门的人,记下自己的姓名住址。而凭票购物,就是由官府制作统一的居民购物票,发送给京城常住居民,无论是商铺办货还是各府采购都要出示此票,否则商铺不得提供商品。”林芷若同秦子裕解释了一番。
秦子裕听了林芷若的话,沉思了一会,说:“这法子好是好,只不过实行起来可能要花些时间,又恐差役施行不力引起民愤,是不是还需多考虑考虑?”
“这些你都不会顾虑,我竟然想出这个办法,就绝不会无视这个法子带来的隐患,你只需要去向皇上请示,只要皇上答应,立刻就可以着手施行。”林芷若十分的成竹在胸。
“你总是很有办法,我信任你,一会我就进宫面圣,向父皇请示此事,一定尽快让此政策施行下去,以免错过最佳时机。”
秦子裕出大理寺之后,便直奔皇宫,将林芷若提出的建议向旻文帝请示,旻文帝对于这项政策也感到很是赞赏,当即准允了。
当天下午,林芷若就将施行此项政策的具体细节统统列了出来,秦子裕与户部尚书等人商议过后做出了票样,纸厂工人拿到票样和资料立即着手生产,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如火如荼。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透,全京城所需的购物票都已经造成,由各县衙差役派发到户,丝毫没有影响到各家各户购买物资。
秦子墨收到县衙送来的购物票,拿在手里瞧了又瞧,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些许的忧色,“这个林芷若,看来是又想弄什么大动静了。”
纵观整个大越,也就她林芷若总是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鬼主意,亏她想得出来。可惜这世上偏偏事事不尽人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林芷若的锋芒迟早会给她带来灾难,这个蠢女人聪明一世,怎么就是意识不到这一点?
秦子墨将那张票交给王宣,吩咐他:“就照朝廷的规矩做。”
“是,小的告辞。”
“等等。”秦子墨叫住他,“准备车马,本王一会儿要到惠王府做客。”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看来之前他倒的确是误会这个女人了,或许她和秦子裕之间的确没什么,就算有,也绝对不会和感情扯上关系,恐怕她林芷若无非是想来个狡兔三窟……
刚离开端王府就搬到丞相府,假死之后立马又去了惠王府,她倒是真会享受啊!他会让她这么顺心?不可能。
林芷若从大理寺回来之后,就在院子里坐着秋千晒太阳,苏弦在一旁静静相陪,时不时给她递点水果零食之类的,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秦子墨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正低头翻着医书,要不是因为风把秦子墨的发丝吹得拂到她脸上,她恐怕很久都不注意到他的到来。
林芷若愣了一愣,手上的书仍然未合上,也不抬头去看他,只是余光瞥见他今日穿着与她一样的白衣,身姿挺拔刚毅,髻挽流苏衣袖如云,黑发随风飘摇很有玉骨仙姿。
他往日很少做这样的打扮,只不过林芷若发现,自从被她休了之后,每一次相见,秦子墨的形象都与往日截然不同,虽说一如既往的养眼,但却令她莫名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林芷若继续翻着书,恍若根本没发现他在身旁似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她正在看的书页上,勾勒的是她早已熟悉透了的俊逸脸庞,她的手掌落在页面上,眼光掠过那道阴影,分明是什么也没有对他做,她却心底慌了起来。
那五日五夜的入骨温柔抵死缠绵,悄然令她感到浑身沉浸在他炽热的目光里,整个人都在不知不觉间被融化,无力而胆怯,甚至耳根都通红。
秦子墨的眼光始终凝聚在她身上,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她的失常?他只当她是被他看得恼了想要发作,便站直了身子,准备和她好好论论。
林芷若终于再也静不下心看书了,只得故作镇定的把书合上,却仍然没有搭理秦子墨,只是转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苏弦。
这个药人真是个榆木疙瘩,平日秦子裕这么的温文尔雅,他还觉得秦子裕是坏人,想着法子跟人家抬杠闹别扭,如今见了这个真正的混蛋,他就哑巴了半句话不说,也不拿他的刺藤赶人走,真是没出息,不争气。
“苏弦,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怎么外人都到院子里来了,你还能这么无动于衷的?”林芷若刚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话里的不满竟被慵懒盖过,显得莫名娇气,当即清清嗓子壮声势,“还不快请这位公子出去!”
苏弦这才上前,冷冰冰地对秦子墨说道:“阁下也听见了,苏若不欢迎你,还请移步出院。”
秦子墨看着面前这个从未露出过真面目的男子,莫名觉得有些眼熟,闻着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浓郁药香,更是满心疑惑。应该说这段时间一直和他在一处,难道他是苏蘅的替补?
心底早就有醋意,秦子墨对苏弦全无好感,直接无视了他走到林芷若面前,“苏公子今日成了惠王的座上宾,见了本王就可以如此无礼了,这是什么规矩?”
林芷若已经从秋千上下来,收起医书坐在树下吃葡萄,听见秦子墨的话,却仍然不去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与阁下,并不认得,听不懂阁下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管这里是惠王府,还是什么别的王府,这院门以内都是我的地盘,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