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哥,以前我跟着秦哥哥你要拦我,现在我跟着他你还要拦着我,你管的也太宽了,你不是不愿意带我上京吗?我现在不去了,你怎么还要找茬?”
“他和秦畴都不适合你,你大可以去找一个身家清白的人,不必趟这趟浑水。”
“他是自愿要跟我走,你管不着我们两个两厢情愿吧?”
“什么?他是自愿跟你走?为什么?”
小蝴蝶甩开林芷若的手,委屈娇俏地走到秦子墨身边牵起他的手来,得意地晃悠身子,“我从刺客手下救了他,他自愿以身相许的,我要带他去找老头成全。”
林芷若看着已经摘下斗笠的秦子墨,那张熟悉的脸上仍旧充斥着得宜的淡漠,一双冰眸仿佛盛着千年的霜雪,绝尘而明亮。
“小蝴蝶,你知道他是谁吗,才第一天见就要跟他成亲?”
“我不管他是谁,我喜欢他就行了。”小蝴蝶抱着秦子墨的胳膊亲昵地用脸蹭他的胸膛。
“可是他已经有家室了,你要做小妾?”
小蝴蝶愣了愣,却满不在乎,“我有办法让正室让位。”
呵,这死丫头,跟她讲道理还讲不清了是吧!那就休怪她心狠手辣。
林芷若借着轻功飞快地接近小蝴蝶,将她封在原地,顺手也把秦子墨的穴位给点了,然后扛着秦子墨上马,回头扔去几个石子解了小蝴蝶的穴位,绝尘而去。
回到客栈,将秦子墨往床上一扔,关闭门窗,强行灌麻药,点上十二盏明灯,取出手术刀和所有的用药,开工!
先点穴封住秦子墨身上各处主脉,再以驱蛊之药燃熏其耳鼻口眼,唯独留下左边头顶的切口,待蛊虫在药烟作用下逃出皮层,用琉璃片捕捉压制……
看似复杂的步骤,林芷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直到最后缝针上药包扎,苦熬了一夜的她都丝毫没有懈怠,一丝不苟地做到最后。
只要秦子墨睡一觉醒来,他的蛊毒就彻底地解除了,再无性命之忧,只不过他失去的记忆恐怕是找不回来了。
收好工具,林芷若借着房里的物件摆了个阵,将秦子墨搬到床下隐藏起来,这才出了门外。
小蝴蝶在外头叫嚷了半天,把客栈的人都吵醒了,她自己则堵在门外等着林芷若下来好讨说法。
“姓苏的,你把我未婚夫弄到哪儿去了,还不快点给我交出来?”
“谁是你未婚夫?你看上谁就是谁?那屋里还有个秦公子呢,你把他带回去呗?”
小蝴蝶既不甘心,又不敢跟林芷若打,只好咬咬牙把林芷若拖到一边,在她耳边对她说了几句。
“哦……你说这事啊?我刚刚已经解决了。”
小蝴蝶难以置信,“真的?你还会解蛊毒?”
“连你的心毒我都能解,要试试吗?”林芷若冷然挑眉。
说话间,秦子裕和苏弦从屋里走了出来,还没搞清楚林芷若和小蝴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林芷若知道他是被自己给下药迷倒的,这个时辰才刚刚醒来。
“你们两个起得可真早,用过早膳了吗?”
小蝴蝶摇摇头,扑上去扶住秦子裕,“秦哥哥,你昨晚睡得还好吧,手痛不痛?”
林芷若一脸黑线,死丫头刚刚还在一口一个“未婚夫”,转头就在秦子裕面前撒娇了,她丫是有精神分裂症吧!
管她了,早点吃饱好上路,别的都是浮云!
青城到京城的路,四人走了接近四天四夜,终于到了惠王府。
小蝴蝶看见惠王府门上的金字牌匾时,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子裕的身份。
“秦……你就是惠王爷?”
“平日在本王面前那么活泛,怎么知道本王的身份就畏缩了?这可不像你。”
秦子裕淡淡一笑,转头却看见林芷若和苏弦两个已经不知所踪。
“他们两个何时走的,你怎么不拦着?”
小蝴蝶很委屈,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道:“我不知道他们几时离开的。”
秦子裕望着清冷的街道,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却道:“来人,带这位王姑娘去稍作歇息,切勿怠慢了。”
小蝴蝶本来不想离开秦子裕面前,嗯,连着打了几日的路,她也疲惫了,只好乖乖跟着丫环离开。
“属下见过王爷!”
秦子裕见是看守秦亦可的侍卫,当即眉头一蹙,问道:“六公主她怎么了?”
“回王爷,六公主自从参加林家大小姐丧葬回来之后,整个人变得沉默抑郁,日渐消瘦了,又不肯见御医,属下着实无策。”
“你暂且退下吧,本王自有安排。”
秦子裕打发走了侍卫,心头便担忧起来,这个阿可真是太傻了,为了一个未知身份的死人伤感成这样。不过,她对林芷若这么的看重,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流落在外的秦亦可,一连数日在斛律奇家中,虽然衣食住行都不及皇宫,但自小在山门学武也不是个娇娇小姐的个性,很快就适应了宫外的生活。
她每日跟着斛律奇上山打猎、采摘野果、下河捉鱼捡蚌,体验了许多皇宫没有的自由和欢乐,两个不同出身的人在这其中不断接触磨合,渐渐生出了情愫。
这天,斛律奇在草场教秦亦可骑马,秦亦可领悟能力强很快就上手,一个劲要求自己来掌握缰绳,斛律奇在她身后替她把持。
原本马儿走得缓慢,暖风和煦十分惬意,偏偏秦亦可就是个不安分的主,使出浑身的力气鞭打马背,马儿一着急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