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同样用上内力,死命推他,时时刻刻找准角度,连扇了他好几耳光!这个死贱人就不能清醒一点吗!
“放开我贱人!你不要命了!”
“秦子墨……嗯嗯你个无耻之徒!”
林芷若被他折腾得很快筋疲力尽,眼前也开始朦胧不清,她看着他媚眼如丝,瞳仁里却透着冷光,紧抿着嘴唇不肯出声,这便是最后的倔强了。
秦子墨是用最初看似冷漠的眼神打量着怀中的女人,他专注于她,沉迷于她,也在试图控制她……
在秦子墨探索她的过程中,她也不曾有丝毫的懈怠,始终拼尽全力在告诉他,也提醒自己,她不愿意,她不愿意,她不想他!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总是避不开他的执着和不放过,在床笫之间,他是那么的了解她,尽管武功斗不过,却凭着他的直觉和记忆用尽了所有能征服她的招数,把一场本来打不赢的恶战化作了黑暗中的暧昧纠缠。
斗争终于在他心满意足地把自己交给她时结束,彼时她早就力气用尽,满身香汗淋漓,无助地探着脖颈在静待这一切的结束,就连他最后温存却带着宣示胜利的,霸道的吻落在她唇边时,她都没有力气逃避。
“我一直想不起来,跟你是否圆房了,现在看来,似乎有过,而且不止一次。”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莫名的柔软和些许自得,和着火一般的灼热气息拂过她耳边,却不知他的热早就无法令她发热,她的心已经冷了。
就在她为他而痴迷沈醉的时候,她想起了苏蘅,于是为了苏蘅继续作无谓的抵抗,念着心诀令自己不要在他带来的畅意中迷失自我,一定要记得,他是她的仇人,他杀了她的苏蘅!
“秦子墨,这下你满意了?”任由他带着温存将她搂入怀中,她却像冰一样始终没有透出半分温暖。
秦子墨侧躺着面对她,在黑暗中审视着她模糊的轮廓,似乎有一瞬间的好奇,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这么的反感他?明明她刚刚还很担心他头上的伤。
“原本是满意了,可你这么问,又令我不满意了。”
他重新驾临在她之上,贴近她的脸轻轻呼吸着她的气味,低头衔住她的唇细细地描摹,悄然下移。
“你这么做,头不痛吗?”林芷若忽然捧着他的脸阻止了他的动作。
“头痛?”秦子墨有些讶异,“一点小伤而已,还能承受。”
林芷若有些不解,她问他的不是那伤,而是情蛊……都这样他的头还不痛,难道薛紫瑶已经放弃他了?
“你记不记得我?”
“你是本王的前妻。”秦子墨这么说着,却感觉自己其实对林芷若的记忆并不多。
“那么薛紫瑶呢?你记得她多少?”
秦子墨有点不解,干干地说,“我好像,很宠她。”
事实上,这几天他再也没有跟薛紫瑶独处过,就连薛紫瑶来请安,他也是随意敷衍打发她离开。
林芷若没再说话,只是摸到了秦子墨的右臂,淡淡地说:“手给我。”
秦子墨迟疑了一下,将手抬起,林芷若捏住他的脉搏,过了一会儿才拿开。
“秦子墨,你有什么这辈子都想做,但一直没做的事吗?”
林芷若的语调一贯低沉,她问这句话时秦子墨莫名心中有些凉,他反手握住她的,摇了摇头,“以前想回京认亲,后来实现了,接着想做一个好官,也还算如意。其他的,大概就只有守好大越,然后寿终正寝……”
至于薛紫瑶,他隐约记得她曾经怀过他的孩子但意外流产了,对于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他有过些期待,但如今也不过是往事,不想再提了。
他的愿望,就没有一件是关于他自己的,也没有关于她的。这么说,她大概也是帮不上忙了。
林芷若深呼吸了一口气,拿开秦子墨的手便要起身离开,却被秦子墨拦住。
“你最好珍惜接下来的每一天,不要再去做你不想做的事,也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了。让我走。”
“谁说本王不想?谁说这没有意义?”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忽然觉得,我是离不开你的……”
“就在刚才,我在你身上找到一些东西……林芷若,我爱过你是吗?”
林芷若看着黑暗中的那张脸,蓦然间双目泫雅然,“也许吧,就算有,那也是过去了。”
“不,真的爱过,是不会成为过去的。”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柔而又缓慢,“你说你恨我以貌取人,我觉得很冤枉,这就是你休我的理由?我始终想不起来当初伤害你的原因,如果你肯原谅我,就告诉我那些事,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对你狠心。”
“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别人。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跟我说过去的事,对你来说是浪费时间?”
“你应该知道,跟一个你恨的人在一起有多痛苦。”
“你恨我?”
“没错,我恨你,不是因为什么以貌取人,是因为你杀了我最重要的人。”
秦子墨闻言整个人顿时冰冻了似的,指尖开始发凉,过了一会他才倾身压在她上空,沉声问她道:“你最重要的人,是谁?”
“一个保护了我十七年的暗卫,他叫苏蘅。他就死在我写下休书之前,下大雨的那个午后。”
就是那具藏在端王府冰窖的男尸?
苏蘅,林芷若,蘅芷清韵,天地阴阳……
原来是那个男人,和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