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然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看着林芷若的房门,“她刚才戏弄我们,现在我们也去戏弄戏弄她如何?”
林静然和林君丽对视了一眼,不禁有些犹豫。
林芷若现在已经哑巴了,正是好欺负的时候,丫鬟们也都是看人行事的,就算父亲问起来也不怕她们敢告状。可林芷若的力气那样大,又有武功,这么贸然动手肯定免不了要吃亏的……算了,这口气还是忍忍以后再出也不急,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找个最合适的时机,依着侧妃娘娘的命令,把她给废了。
“算了,她已经成了哑巴,够可怜的了,今天就放过她,她这么嚣张早晚会有人替我们收拾她的。”
“三姐说得对,那我们这就回去吧。”
夜里,林君丽沐浴更衣之后在自己房里焚香弹琴,莫名觉得自己的香气味似乎不太对,但她并没有多想,只是继续弹奏,直到一曲终了,便直接上床歇息。
只有林芷若知道,她的香里有什么不对劲,而第二天又会有怎样一出好戏。
林君丽在睡梦之中还会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似乎被划破,有人在她的血肉里翻找着什么,漫长的一阵剧痛过后,她像是沉溺在河水里挣扎不出来,越来越往下,没入深渊归于黑暗。
再醒来时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动了动手臂发觉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痛觉令她陡然清醒,抬起手臂,她竟发现自己原本白皙的手腕处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条黑线,那黑线极细极短,曲曲折折的像是一条小蛇,充满了邪气。
大越的土地上曾经盛行巫蛊之风,后来皇帝一怒之下禁了巫蛊之术,但仍然有人会在暗中使用……莫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中了邪招?
林君丽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那条黑线,心里慌乱不已!她翻身下床,正要叫丫鬟来伺候自己洗漱,却发现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发不出半点声响。
“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能说话了?谁对我动了手脚……”
林君丽冲出屋子,拉过丫鬟来朝她比划了一阵,可丫鬟压根看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她只得回屋草草收拾了一番,匆匆跑向林静然那边。
林静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虽说林家的规矩是每个女眷早起都要去跟主母洛姨娘问安,但她仗着洛姨娘的偏袒和宠爱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晚起,不单如此她还性子蛮横,若是被人打扰了好眠必定会大发雷霆——正因为如此,她的房门总是到别人用过早膳之后才会打开。
林君丽冲进林静然的院子里时,林静然照旧还没起来,丫鬟害怕挨骂便一个劲阻拦,“四小姐,三小姐还没睡醒,你这样硬闯打扰了她,奴婢担待不起啊!”
林君丽哪里管这么多,她现在急死了!本来自己就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女,如今还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说不出话的哑巴,她的下场不会比林芷若好到哪里去,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怎么过得了!
“四小姐,你别冲动,等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四小姐,你再这样我们就去禀告夫人了!”
不论丫鬟怎么阻拦,林君丽还是强行闯进了林静然的闺房。
可当林君丽和丫鬟来到林静然的床前,看见的却不是赖床不起的林静然,而是一副不堪入目的景象!林静然此刻只穿着一件肚兜,而她身边,竟然躺着一个赤身luǒ_tǐ的男人!更惊爆眼珠的是,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先前喝下灵药的家丁!
林君丽和丫鬟都被这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随即个个脸颊通红,丫鬟都转身往屋外走去,林君丽上前一耳光将那个家丁打醒,想开口骂他,却又发不出声音。
家丁迷迷糊糊的醒了,惺忪的睡眼,莫名其妙的看着林君丽,“四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四下张望后,发现身边躺着三小姐,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直接滚下了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三小姐饶命,三小姐恕罪,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动静太大,惊醒了睡着的林静然,她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一幕,顿时脸上红霞乱绽,羞愧难当,尖叫了一声将自己的身体裹在被褥里,“四妹,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林君丽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气愤得一脚将那个家丁踢开,家丁拾起自己的衣服见鬼似的往外冲去。
屋外的人听见林静然的尖叫,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匆匆忙忙的往她房里跑,恰好看见抱着衣服离开的家丁,洛姨娘警觉,连忙拦住众人,“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三小姐我去看。”
洛姨娘带着林清然进了林静然的闺房,见林静然抱着被子哭得梨花带雨,林君丽在一旁眉头紧皱。
“发生什么事了?”
洛姨娘问林静然,可林静然只顾着哭什么也不说,她看向林君丽,林君丽瞎比划些什么她也看不懂,最终是一旁的丫鬟跪在地上哭着磕头求饶,“夫人饶命,我们一进来就看见三小姐跟家丁在一起……”
洛姨娘闻言上前一巴掌打在丫鬟脸上,打得她脸都肿了,怒骂道:“小姐身子不舒服,你们就站在外边不管,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给小姐准备洗澡的热水!”
小丫鬟一脸莫名,但也只得乖乖地捂着脸出去了。
洛姨娘走到床边,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林静然脸上,响声令林清然和林君丽都震惊。
“你还有脸哭!说,这都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林静然从小到大没挨过打,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