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看着林芷若那副又可怜又可笑的样子,忍不住抿着唇憋笑,“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忍得住多久。”
“秦子墨,有种你把解药拿来,下药算什么本事?姐姐我清醒状态照样能把你弄到求饶,怕你没这么能耐!”
林芷若背对着秦子墨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遍一遍念着心经,以此分散注意力,总算稍微压下了一些火苗。
秦子墨看着忍得浑身发抖的林芷若,脸上充满邪气的笑意愈发灿烂,他使坏地放轻了语气,对林芷若说道:“你这是何必呢,跟本王欢好的时候你哪次不是心满意足地睡过去,偏偏就是不肯承认你喜欢本王,难道喜欢本王对于你来说是种耻辱?你这种想法可不好,本王可以忍你一次两次,却做不到次次都忍……”
“秦子墨,你说得没错!喜欢你就是一种耻辱,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卑鄙无耻又下流,不择手段,你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秦子裕比你帅比你温柔比你正经,你就是个垃圾……”
林芷若被身体里的yù_wàng折磨得几乎失去理智,她只得满口说胡话,希望能激怒秦子墨,他哪怕打昏她,或者换个法子折磨她也好,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逼迫她就范,实在令她感到失望。
秦子墨的确对林芷若的胡话激怒了,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对林芷若这种表现一点运用暴力手段的想法都没有,他只想看看她能骂他骂到什么时辰。
往日她在他面前话不曾这么多,嘴皮子也没这么能耐,如今摊上这事却是换了个人似的。骂的话虽然他不大听得懂,不过却莫名有种成就感?
后来林芷若实在骂不动了,因为没词了,而且嗓子也有点哑了,口渴也很厉害,她只好继续默念心经加咽口水。
秦子墨见势,倒了一杯水端到床边,用诱惑的声线问她:“渴不渴,想喝吗?”
林芷若紧紧闭着眼睛,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继续对秦子墨的卑鄙行径表示抗议。
“我知道你很渴,要不然,怎么不继续骂了,方才不是骂得挺欢的?”
林芷若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秦子墨,转过头狠狠咬住了自己雪白的手腕!
她的举动着实让秦子墨吃了一惊,秦子墨知道这个女人狠起来吓人,但却没想到她竟然能对自己下这样的口!
想也来不及想,他扔下杯子俯身去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口中夺出来,定睛一看,原本玉雪般的手上竟被她咬出了红枣这么大的一个血窟窿,鲜红的血液像泪珠滚出眼眶似的接连流出来。
“你怎么对自己下这样的口……”秦子墨握着林芷若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会是颤抖的。
秦子墨解开林芷若缚住自己胳膊的布条,顺势将她的咬伤包扎起来,林芷若一声没吭,却忍得很辛苦,在他怀中颤抖得活像一只落入虎穴的羊羔。
林芷若满脸的泪痕交错,乌发和着香汗贴在胸前。洁白的身子透着春色,像一颗熟透的果实一般,若无人采摘便会随时堕入泥淖之中。
而她手腕上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他纯白的衣摆上,和着泪水渐渐氤氲成一朵一朵鲜红的小花。秦子墨看着那一连串的嫣红,一瞬间犹如心间被她的银针刺入,剧痛的感觉叫醒了脑海中被封存的角落,有些记忆慢慢浮出水面……
“若儿……”
秦子墨轻唤一声,将林芷若揽入怀抱,捧起她的脸来揩去她脸上的泪痕,她微微张开眼,眼中绽开三月桃花。
“对不起,是我不好。”
林芷若看着他,往昔目光中的凌利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妩媚和取巧。她朝他伸长胳膊,揽住他的脖颈,像饿虎扑食似的吻上他,肆无忌惮地索取。
月华庭,薛紫瑶的卧室内空无一人,却忽然间有一道黑影从窗外跳入房中。
守夜的冷月一不小心睡了过去,醒来时听见薛紫瑶屋里有动静,走入其中便看见地上隐约有两点鲜红血迹。冷月大惊,跟随血迹走入帘幕之中,看见薛紫瑶正在包扎伤口,她慌忙问她:“娘娘,你怎么受伤了,有刺客?”
“冷月,那个人是我在金风苑时结下的冤家,他刺我这一刀算是解了气了,往后我们再无瓜葛。你是跟了我几年的人,我们主仆命运相连,此事你务必替我保密,否则你我在王爷面前断断没什么好处,你明白吗!”
冷月闻声赶忙跪下给薛紫瑶磕头,“冷月明白,冷月对娘娘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好了,你下去吧,将这件血衣烧掉,不可留下半点痕迹。”薛紫瑶郑重嘱咐道。
“是,娘娘放心!”
冷月拿着薛紫瑶的血衣,偷偷摸摸到后庭焚烧,又将灰土倒在了邻近芳华庭的花坛里,这才摸回月华庭去。
春宵苦短,两人缠绵一夜,却短得像是一个转身,还未看清楚彼此眼中的情,便已只剩下背影。
秦子墨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林芷若点了穴位,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而她不知去了哪里。
秦子墨回端王府后,本想到芳华庭去找林芷若,却见冷月急匆匆赶来禀告,薛紫瑶被刺伤了。
“什么?何人竟敢在本王的府邸之内行凶,侧妃她伤势如何了,快带本王去看看……”
秦子墨担忧着薛紫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急匆匆地赶去月华庭,果然看见薛紫瑶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出着虚汗,李妈妈一脸心疼